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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回来了,风神婆婆。”我毕恭毕敬,“中午吃点啥?我给您做。”
她的眼睛倏地睁开,不悦地瞪着我:“吃点啥!吃点啥!没见过你这么烦的!才吃过多大一会子,又要吃?我看你一天啥也别干了,只做饭就是了!”
听着老神婆这带着玄机的话,我心里若有所悟,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您早饭吃得早,我担心您饿了。”
将心比心,从早晨到现在,我已经吃了两顿饭,期间还在舅妈家里吃了点心。
“我不饿,中午不想吃,下午不想吃,明天不想吃,后天也不想吃。”
见我态度谦卑柔顺,她的语气柔和了很多。
又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做饭是厨娘的事,你抛下自己的事情不做,早晨做饭,洗碗,中午做饭,洗碗,晚上做饭,洗碗,一辈子啥也别干,就做饭洗碗吧!”
“您让我来伺候您,不就是做饭洗碗嘛。”我咕哝。
“我啥时候说伺候我是做饭洗碗了?”她反问。
“那你让我干啥?”我眼睛一亮,“难不成,您想收我为关门弟子,把一身的好本领都传给我?”
如同看白痴似的,老神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看你是没希望了!”
这话让我一阵惶恐,好像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似的。
随后,她闭上了眼,一副“我要修行,你随意”的模样。
我一下子有些无所适从局促不安。
不知道要干些啥。
她不让做饭,收拾屋子吧。
昨天才打扫干净的。
洗衣服吧,除了她身上穿的那身衣服,她没有一件换洗的衣裳。
我怔怔地看着她,思想似乎凝固,觉得自己像个大傻瓜,比宁牛还傻的傻瓜。
半晌,我默默地坐到自己的床上,也学着老神婆的模样,盘着腿,闭上眼,打坐。
眼刚一闭,就看到无数穿着铠甲的人拿着刀枪向我刺来。
我啊呀一声惊叫。
老神婆照旧连眼睛都没睁一下。
我不敢再学她,打开刚从家里带来的衣服,翻出一件外套穿上出了庙门。
早春的山风还是比较料峭的,吹在脸上冷飕飕的。
顺着溪流,我慢慢地往上走。
我隐约记得我是从上游飘下来的。
但多少年来,我从来没有动过要去溪流上方看看的念头。
庄子上的人,从没有谁往溪流上方走过,没有谁去找寻过溪流的源头。
据说,有外地人曾上去找过,但再也没回来。
老一辈人说,沙溪的源头在天上。
它是从天上流下来的水。
我不知它为何要叫做溪。
溪流应该是比较细小缓慢的那种水流。
而它的水面阔,水流急。
它应该是一条河,沙河。
越往溪流上游走,我越觉得不对劲,溪流,应该是越往下游水越宽。
这个倒是越往上越宽,这不符合那啥定律呀。
行了,别这个定律那个定律了,你出现在这个村庄,似乎也不符合牛顿第一定律。我在心里自嘲。
衣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我下意识地掏出来,接听。
“小溪,一会儿我和我妈到看透山找你,我们刚到南山镇街上,吃个饭马上就到。”
竟是王叔泧。
他说了这句,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望着手里的手机,我汗毛倒竖,这手机,是个玩具手机,多年前我爸在集市上买给我俩弟弟当玩具玩的。
我自己的手机,也在我住院做手术昏迷后就停机了。
山里没信号既打不出去电话也接不到,我也没再带手机。
这王叔泧的电话是怎么打进来的?
难道刚才又是一个幻觉?
回头望去,却见庙外的山下,停着几辆小汽车,还有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