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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淋淋的如雪被郭北捞上来的那一刻，众保镖们包括我，都忍不住哇哇大吐起来。
如雪不停地往出咳着水。
郭北笑着说：“这玩意儿青龙吃了会拉肚子的。”
“你捞出来个啥玩意儿，还没死就这么臭？”我捂着鼻子后退十几米才问他。
郭北甩着手上的水说：“在青龙潭，术士的避水符根本不会起作用，她身上的避臭符被水晕染失效后，她就成了臭女人。”
啥？避臭符？
我今天算是开了耳界。
刚才听见如雪说她有避水符，现在又听见郭北说她有避臭符。
我都不知道这女人还有什么符。
“她为啥要用避臭符？难道她的肉是臭的？”
如果一个女人如此之臭，那她的女儿是怎么生出来的？
那个男人也太想不开了吧？
“她为了永葆青春，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吃那东西的副作用就是全身散发血腥味和恶臭。为了遮掩恶臭，她让她的老相好给她画了避臭符。”郭北说，“世人的容颜是贬值最快的东西，但世人总是痴迷于容貌，痴迷于青春永驻，在不值钱的容颜上，虚耗了太多。”
“竟然还有永葆青春的东西？秦始皇都没找到，让她给找到了？”我表示好奇。
刚才和如雪的意识相通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她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只看到她频繁去一家私房菜馆吃饺子，大概她比较喜欢吃饺子。
“你想吃？”郭北问我。
我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宁可变成老太婆，也不想变成臭女人。”
郭北笑了。
臭气熏天的如雪趴在地上狼狈地咳了半天，冷得瑟瑟发抖，蜷缩成了一团，嘶哑着喉咙喊：“谁的衣服借我穿一下，我快冻死了……”
可她那么臭，保镖们早都被臭得连滚带爬地躲远了。
即便不臭，郭北在此，谁敢近前？
他们大概都怕被郭北扔进青龙潭喂青龙。
如雪又拿钱来说事儿，说谁愿意保护她回家，她愿意给谁一个亿。
可此时，那些刚才为了钱出卖燕山的保镖，再也不敢为钱拼命了。
他们只怕有命挣没命花。
在更为强大的对手面前，如雪的钱，失灵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燕山竟然脱下自己的外衣，走过去披在了如雪的身上。
“谢谢你，燕山。”如雪哭了。
“我不是为了你，我不过不想让白荷小姐因为失去母亲而伤心，夫人，您大概是白荷小姐的亲生母亲。”
“不，我不是，她的亲妈是秋梨！”如雪惊惶辩解。
但已经没人听她的。
“你要不要去东洲看看你的亲生父亲？”郭北问我。
“还用问？”我要给可怜的秋梨昭雪。
她被毒闺蜜害死，还要背负抑郁自杀的罪名。
她的孩子被丢进深潭，她的丈夫被别人夺走。
她刚刚开始的美好人生，全被这个如雪给毁了！
“不！燕山，别让他们去东洲，别让他们去白家！”如雪沙哑着喉咙大喊，“他们去了东洲，白荷就什么也没了！你不是很爱白荷吗？你为白荷想想啊！”
但燕山听若惘闻，对郭北说：“你不知道路，我可以带领。”
东洲是个滨海城市，离我们大西北非常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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