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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承摆脱控制,从空中跳了下来,他跪在地上,喘了一会儿粗气后把身上的断枝拨了下去。
许熠身形笔挺,手握斧头,紧盯四周飞来的枝干道:“你继续去砍树,我和王羽戏负责掩护。”
郑一承撇了莫予一眼,随后朝许熠点头,拾起斧头冲向缺口。
莫予看着那几个人分工合作,心里有些空落,空落于她一无所用,但她也知道自己容易受到影响,现在不是争风头的时候,她贸然帮助很容易坏事。
“莫予,远离这里!”砍树间隙,郑一承朝莫予喊道。
莫予点点头,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
可突然,莫予感觉脚下有些不对劲,她低头看去,发现一只手从地底伸出,紧握着她的脚腕!
莫予心里一惊,连忙想把脚拔出来,没想到慌不择路间,她不慎绊倒在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莫予吃痛,来不及站起来,她看见那手呈灰青色,肮脏不堪,沾满泥土,而在它的手腕上,居然露出了莫予学校校服的袖子!
莫予心里一惊,立马联想到墙鬼说过的话,几年前有个被霸凌的学生被捅死在这里!
脚腕触感冰凉无比,凉过冬日寒风,那手还抓着莫予的脚腕在向上攀爬,周围的土壤大有崩裂之势。
难道这手是那个死去的学生的手?莫予心里发寒。
另外三个人正与妖树激烈的斗争,压根顾不上莫予,莫予抱着自己的腿弯用力的往外拔,但那手拽的更紧了,垢满泥土的指甲深陷入莫予的肉中。
见力气比不过,莫予拽下脖间的吊坠,用力抵住了鬼手。
莫予咬紧牙关,虽然目前看来这吊坠时而有用时而无用,但莫予还是打算试一试。
可事与愿违,鬼手还是紧紧抓着莫予的脚腕,吊坠不起半点作用。
莫予气上心头,随便把吊坠塞在口袋里,伸手抄起身边的一块石头,用力朝鬼手砸着。
一下,两下……鬼手虽然丝毫不见松,但表皮逐渐翻开了肉花。
莫予见有成效,心里暗喜,砸的越发卖力。
可就在她再次砸下时,石头竟穿过鬼手,砸在了松软的的泥土上。
莫予赶紧刹车,正回身子,重新抬起石头,却发现鬼手还是握着她的脚腕。
莫予咬紧嘴唇,她刚刚明明感觉鬼手消失了,可为什么又在一瞬间回来了。
“莫姐,怎么了?”许熠见莫予坐在地上,久久不离开,担心的朝这边喊道。
“我没事!”
莫予转头回答后,视线又重新回到鬼手身上,注意到刚刚的盲点,她现在已经不再那么害怕。
莫非……这也是幻觉?
鬼手抓住她的脚腕,暴虐无比,莫予则缓缓伸手,将手掌覆在它之上。
很凉,这触感真实无比。
但她突然想起来了,之前在差点砍到郑一承时,她也确实有一瞬间看到真实。
郑一承说出来她很有灵性,对灵异敏感无比,那这种敏感,也许不只会容易让她受到影响,也会更容易在她受到危险时,让她看到真实。
她记得那种一瞬间看到真实的感觉,她在电视上见过,那也许可以被称为“通灵”,当通灵出真相时,那是一种奇异无比,让人相信的感觉。
也许这也是幻觉,而手底的鬼手并不存在。
莫予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既然她这样容易受到影响,那就闭上眼睛,将幻觉隔绝在黑暗外。
即使做不到什么,那她也不要做什么蠢事,她知道自己很弱,弱到不能与他们一起打败妖树,那也不能连累他们,即不要他们帮助,也不能再做差点伤害到他们的事。
脚腕上的鬼手更加的暴虐,它一边挣扎,指甲在莫予的脚腕上留下几道划痕,一边朝上攀岩,一步一步,从脚腕,到小腿,再到大腿。
莫予眉毛紧皱,脸上冷汗直冒,但还是坚决的紧闭双眼。
感觉中的划痕在风中崩裂,鬼手攀到她的脸上,在莫予的眼睛周围徘徊,无意中抹去她脸上的汗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穿她的眼皮,插入她的脑中。
莫予咬紧牙关,感受鬼手的手指覆盖在她的眼皮上,一点一点用力,仿佛要撑开她的眼皮。
可突然,鬼手的触感不见了,一双手覆盖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摇晃着她:“莫姐,你醒醒,睁开眼睛。”
莫予眼皮一跳,是许熠的声音,但她害怕这又是妖树的诡计,不敢贸然睁开眼睛。
那声音又轻笑了一声,道:“莫姐,睁开眼睛吧,已经不会有幻觉了,妖树已经被砍倒了。”
莫予咬紧牙关,她仔细感觉眼前的声音,但并没有感觉这声音有不对,良久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许熠近在咫尺,见她睁开眼睛,终于松了口气。
莫予越过他看向前方,妖树倒在地上,郑一承和王羽戏正手拿各种法器对妖树进行最后的超度。
妖树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枝条残存着一口气,畏畏缩缩的抽动着,树叶落满一地,树之将死,其鸣也哀。
鬼手早已消失无踪,莫予抻起自己的裤子,见脚腕上的划伤也已经不见了。
她终于松了口气,对许熠问道:“许熠,你怎么过来了?那个保安在哪儿?”
许熠尴尬的摸摸头,道:“我……把他绑起来了。”
莫予瞪大了眼睛,见许熠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
“哟哟哟,遵纪守法的许公民也干这种事呀。”郑一承已经完成了超度,边开玩笑边走来。
“这也没办法呀,他太难缠了,反正我也不怎么会来这里了,他应该也不认识我。”许熠道。
“太好了!终于结束了!,”王羽戏欢呼道,“饿死了,我们去吃夜宵吧!”
许熠又一次潜入保安室,把监控删的干干净净,那可怜的保安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嘴里塞着布条,愤怒委屈的呜咽着。
结束这一切后,几个人越过后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