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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己便带了人去道观,张平也想去看看热闹,就跟着一起去了。白临风却提出要去那些受害女子的家里再去看一看。苏己找了一个机灵点的衙役跟着他,暗地里嘱咐那衙役务必把白临风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回来禀告。于是两拨人便分开行动。
到了道观里,果然如白临风所说,庙宇都已经破败了,只有个老道长在大殿里打扫。大殿的桌子上倒还摆了不少贡品,可见平日还是有些信徒来。
老道士见进来许多人,开始吓了一跳,嘟囔着这非年非节怎么来这多人?苏己走近给他行了个礼,他才认出来,就说道:“这不是苏捕头了?怎么跑这儿来了?是不是案子不顺利,来求一求三清道祖的保佑?”
还没等苏己答话,就又凑近了仔细看了看苏己的脸,说道:“我看你这个面相—”
“道长看我印堂发黑,不日当有血光之灾,我应该破财免灾,是也不是?”苏己打断他说道。
“是,也不是—”老道士说道:“这个就奇怪了,你这脸上有一重黑光,一重红光,近日里既有红鸾星动,又有血光之灾,这可是奇怪了。把生辰告诉我,我给你推演一番吧。”
身后的衙役听到自己的头儿红鸾星动都笑了起来。苏己眼看他越说越没边,就赶忙打断他说道:“行了,老道长,我们来这儿可是有公干的。大殿后面的屋子里可是有个封条封起来的屋子?”
老道士一听,脸色就变了,说道:“那里面可是封着妖怪,那个可不能打开。”
张平闻言笑了一声说道:“还封什么封,窗户上的封条早就被人换了。要有妖怪早就爬出来了。”
道长一听封条开了,忙不迭的往后走。苏己作了两个手势,捕快们便四下分头去大殿里和周边的房屋里查看。苏己和张平跟着道长,走到那个贴满封条的屋子前面。
道长仔细看了看门上的封条和窗子上的封条,又用手指蘸着唾液点了一点放回嘴里尝了尝,然后说道:“这个封条被人换过了,这符咒不是朱砂画的,根本没用。”说着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喃喃自语道:“封印解,妖魔出。难怪最近这么多怪事了!”
张平说道:“开都开了,不进去看看么?”老道长叹了口气,说道:“此刻进去看,也没有用了,妖魔都被放出来了,现在去看还有什么用呢。”说着便把腰间的钥匙取下来,把门锁打开,又把符咒一张张的小心翼翼的揭了下来,叠好收在自己的衣服里。
张平看着奇怪,就问道:“怎么,这还有用吗?” 那道长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他一眼说道:“官爷你这就不懂了,这是道爷用自己的血写的灵符,关键的时候能保命的。”
弄了好半天,门总算开了。但门窗大开之后,只见墙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咦?”苏己和张平心下都觉得诧异,便凑近看,确实什么都没有。
难道那墙壁上的画竟然只是白临风在中毒之后,幻境中所见?换句话那只是白临风自己的心魔?苏己心下疑惑。
那道士见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说道:“都跟你们说了,妖魔都已经爬走了,这间屋子自然是没东西了。”
张平却看道门窗上都不是普通的窗纸,而都是黑色的布。便急忙说道:“快把门窗都关上。”
苏己依言关上门窗,屋里一下子暗了下来。张平打开火折子在墙壁附近晃了晃,居然什么都没有浮现出来。便收了火折子,叹了口气说道:“是不是只有晚上才能看见?”苏己却不置可否,心下另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