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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一听这话,瞬间跟着起哄,“秦兄说得对!”
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拱火,“要我是个姑娘,我也看不上你李秉德。”
李秉德被人下了面子,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那人吼道:“看不上我,难道就看得上你?”
那人半点不恼,“看不上我多正常啊,我跟平西王可没法比。”
李秉德见对方自贬,尚未想出更多词来刺激对方,便又有人搭话,“说起来,哥儿几个猜猜,今天我碰到谁了?”
“你今天不是陪你们家老太太去三清观了吗?荒郊野外的能碰到谁?”说话的人毫不在意,一口干了身边美人递到嘴边的酒。
“还能是谁?不就是刚刚你们说的那谁和谁吗?而且,你们猜怎么着?我可亲眼瞧见他们俩上山去了。”那人嘿嘿一笑,“贵人的喜好还真是特别。”
有人瞬间懂了他话中意思,笑骂道:“你又知道了?难不成你跟着去,看到现场了?”
那人咂咂嘴里的酒,摇头摆手道:“那倒是没有,不过,我看那边连路都没有,一男一女还非要往林子里钻,不为这个,你们说,那还能是啥?”
以两人的关系,就算真想做些什么,哪里不行?非得要去荒郊野外?
但,此时这群人酒意上头,美人在侧,脑子里早就只剩下一档子事了,所以便觉得他说得的确是在理。
那人又道:“而且后来美人都是被那位背下山的。”
几人脑子混混沌沌,顺着这思路一想,不禁在心中惊叹:平西王可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这也实在是太狠了一点!
不过,像景余笙那样的美人,若是换做自己,怕是也没法太温柔。欲望上头,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很快,几人便散了,带着各自的美人,共赴温柔乡去了。
只有李秉德,许是先前被大家嫌弃了一番,越想越气,酒也越喝越是清醒,后来,他甚至嫌身边的美人碍事,打发了她,独自一人继续喝起闷酒来。
天生桥的声色场所,是京城的纨绔们最容易遇到熟人的地方,其他人都走了,李秉德一人也没有待多久,很快便又遇到了熟人,为了显示自己消息灵通,李秉德把刚刚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三言两语再添油加醋一番,又转头说给了这熟人。
别人只当酒后笑谈,这人瞧着李秉德信誓旦旦的,却当了真,转头就将此事又传给了别人。
当万名扬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人的口,原本就被添油加醋描述得十分香艳,此时更是已经面目全非。
说什么景余笙浪荡又心机深沉,眼看着成为南宁王妃无望,才立马转投平西王的怀抱。而那陈留,更是脑中空空只有美色,所以才被她得逞。
万名扬听着这一切,心中对余笙的恨意更深,原本他因为“纳吉”那日让人给余笙泼脏水的计划失败,生怕他们顺藤摸瓜查到自己,谁知那中间人竟突然间就死了,哈哈哈,真是老天都在帮他。
当初他可没有想到南安侯府竟然会反应迅速且应对得体,景余笙的亲事也因此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可不是万名扬想要看到的。
然而一击不成,南安侯府必然已经有了防备,万名扬也只好暂时忍耐住,甚至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注意,他这几个月都非常低调,打算等那事的风声彻底过去了,他再出其不意的搞个大的。
只是现在,因为这,万名扬觉得自己简直一天都等不了了。
他早已将余笙视作自己囊中之物,自己都还没能享用,又岂能先让其他男人染指?
况且他怕自己再等下去,就会等来景余笙就顺利嫁进王府,风风光光做她的平西王妃,到时候被那色迷心窍的陈留宠着,再想把她从王妃的位置上拉下来,让她沦为自己的玩物,就会更难了。
万名扬打定了主意,尽快择机下手,到时候他不仅要让余笙做不了王妃,还要让全京城,甚至整个离国的人都知道这女人私下里究竟有多么浪荡不堪。
若是顺利,不仅景余笙,就连南安侯也要吃‘挂落儿’,说不定整个南安侯府也要跟着倒霉。
想到这里,万名扬顿时心情舒畅,仿佛他的计划已经成功。
身边伺候着的人,瞧着他脸上阴沉诡异的笑容,背心不由自主的发寒。
三月初六,睿康王大婚。
睿康王陈启是宣德帝长子,因为已逝的孝静皇后只生了涅阳公主一个,并无嫡子,若不是陈启身子骨实在太差,如今又哪里轮得到陈皓风光?
睿康王府本就修得十分精致华美,今日因为主人大婚,更是热闹非凡,哪怕隔了两条街,那喧嚣都还能往人耳朵里钻。
南安侯府自然也收到了来自睿康王府的结婚请柬。
余笙没想到,自己刚休完假没两天,竟然又有了出门的机会,可惜却是去参加别人的婚宴。
一想到免不了又会被迫与一堆人寒暄,余笙就有些本能的抗拒,只是别的婚礼不去也就罢了,但再过不久,她也会成为皇家一员,陈启的婚礼,她自然不好不露面。要不然,以后这关系怕是没法处了。
陈留前几日刚请过假,因而今日虽然是陈启大婚,他也是照常当值,下值以后正好能赶得及去观礼。
今日天气不错,到了黄昏时分,晚霞漫天,迎亲的队伍从长街尽头走来,鞭炮声、唢呐声、孩子们看热闹的欢呼声交织在一起,王府里早就沸腾起来了,客人们呼啦啦全往门口涌,想要见证整个过程。
余笙虽然心早就跟着飞出去了,但是脚下却没动,仍旧保持着贵女的仪态,坐得端端正正,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营业微笑。
一向跳脱的孟婉莹,今日也没去凑热闹,难得的也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温婉,孟家老夫人看着孙女的表现,难得满意的微微颔首。
很快,新人便被迎了进来,原本有些心动却一直强忍着的小姑娘们,此刻也终于待不住了,纷纷结伴前去观礼。
余笙总算是趁着这股子混乱和孟婉莹悄悄咬起耳朵来。
“你的亲事这算是定下了?”余笙用手肘状似不经意的碰了碰好友。
孟婉莹没看她,只声若蚊呐的“嗯”了一声就算是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