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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确实不早了,按照江明雅做题的速度,她怕是得做个小通宵。
悦糖心便心软了些,道:“那好吧。”
两个姑娘先告了辞,江明毓送她们出了夏花舞厅,等到要回身的时候,却见江明雅扯着他的衣袖,大而明亮的眼底写满严肃:“哥哥,你可不许像顾少一样,在外面养个人!”
“你说什么呢!”江明毓面色一红,目光不自觉地越过江明雅看了她身后的悦糖心一眼。
糖心似乎对兄妹两人的对话毫不在意,正看着夏花舞厅门口的大幅海报,上面的女子妆容妖冶,一双眼勾人心魄。
“好了,别再看了,糖心那样稳重,你还怕我们出事?”
江明雅没想那么多,她只是随口一说,这样直白地戳穿,却把江明毓吓了一跳,收回目光快步走进夏花舞厅。
江明毓回去坐下之后便有些心不在焉,他觉得自己最近不太对劲,隐隐有一个猜测,却觉得那样做不对,故而自顾自否定。
两人上了车,江明雅才说了实话:“其实我做完了,只是觉得,那个顾少人怪怪的,像是一种野兽,而且,他咬着那个小姑娘的锁骨哎!”
没等她说完最后一句,悦糖心便捂了她的嘴:“这些话千万不能乱说,知道吗?”
还是老规矩,司机先送悦糖心回家,再送江明雅回家。
夜色极为浓稠,被路灯照亮些许,客厅里亮着灯,悦糖心走进去的时候,韩妈正在沙发上等,她手里拿着五种颜色的丝线极麻利地编织。
“糖心啊,你回来了,饿不饿呀?”
“韩妈,我不饿的,你怎么不早点睡?”
“这不是快端午了吗?我得多做点长命缕,这样才够你们几个戴呀。”
吱吱最近好了不少,药也停了,整个人慢慢地活跃起来,跳到悦糖心的怀里,温和地蹭着。
“我想林溪岑了。”吱吱道。
“想他?他在明城,哪里回得来?”
“那我们去看他。”
望着猫儿殷切的目光,悦糖心实在不忍心拒绝,它虚弱了这么久,安静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病好了,有这么一个心愿。
“那好吧,我联系他试试。”
之前在夏城的时候,林溪岑还能每月来一遭,如今去了明城,整整两个月没见,悦糖心几乎要忘却他的存在了。
“不如就端午吧,你做点长命缕带过去,他肯定高兴!”
悦糖心手指蹭过猫儿小巧的鼻梁,哭笑不得:“你就这么想他?喂药给你叫你难受了这么久的也是他,迟迟不来看你的也是他。”
“他有事情嘛。”吱吱帮他辩解。
“好好好。”
于情于理,她这个做未婚妻的都该去看望看望,做戏做全套,悦糖心想了想,端午就端午吧,端午过去也好,正好快到他的生辰了。
这件事定下来,悦糖心便跟密斯张请了一天的假,端午本就要放假的,她提前一天请,连起来,便有五天的时间,去明城也足够了。
想定这些,悦糖心把保险柜里的东西清点一番,带了枪和一些钱,鬼使神差地,她带上了洗出来的悦若心的照片。
这次出行是副官开了车,开车去明城需要十个小时,两位副官轮换着开,十个小时也算不得什么。
悦糖心抱着吱吱坐在后座,一开始她还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到后来颠簸得忍不住干呕,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后座休息。
十个小时的路程度日如年,悦糖心被颠得魂飞魄散,下车的时候,站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时间是傍晚,明城的傍晚夕阳是一绝,橙红色的晚霞似潇洒的绸缎,将整座城市都覆在其下,橙黄的晕泽让人想到四个字,太平盛世。
可惜这个时代并不是太平盛世。
林溪岑一身军服,脸上还有几道泥点子,沐浴着橙红色的天光来接她,嘴角弯弯:“怎么不说一声就来了?”
“说了,你不是就有防备吗,万一金屋藏娇,我怎么抓?”她吃味的模样是很娇俏的。
“那你抓到了金屋藏娇要怎么办?”这么段日子不见,他嘴里的浑话愈发多了。
“看情况吧,要不我死,要不你死。”她开玩笑似的说。
“走吧。”林溪岑说完便拦腰将她抱起。
路上出了一身的汗,咸腥味浓重,她便锤他:“放下,路上出了一身汗,我还没洗过澡。”
“洗澡做什么?”他话音扯得悠长,笑得意味不明。
“林溪岑!”
“好好好,送你去休息。”
卧在悦糖心怀里的吱吱无奈望天:我应该在这里吗?我不应该。
林溪岑住的地方是他自己买的别馆,地方不大,三层小楼,陈设什么的跟悦糖心的家里一模一样。
故而她踏进去的时候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夏城。
“这里,”
“我叫人布置的,每天一回来看着房子里的陈设,总觉得你会在二楼的房间里等我。”
“很好看。”她道。
屋子里的陈设随了她的性子,什么都是素净为主,洁白的窗帘,洁白的桌布,洁白的电话,连厨房里的厨具也是尽可能挑选白色。
副官把她的箱子送了进来,林溪岑单手拎起帮她送到房间里。
房间里的布置跟她在夏城的房间也是一模一样的,她颇为惊喜,吱吱早跑到林溪岑的怀里,紧紧搂着不放。
褪去军服,他内里的衬衫早已湿透,劲瘦腰身若隐若现,面庞更加坚毅成熟,只是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那是由内而外的喜悦。
“晚饭得稍等等,我刚刚让副官去找了厨娘来。”
今天是五月初四,悦糖心开了箱子,拿了长命缕出来,长命缕有长长的两条,一条格外齐整好看,另一条则歪歪扭扭看上去粗糙很多。
悦糖心把齐整的那条递给林溪岑道:“这是韩妈做的长命缕,明天就是端午了,记得戴,她做得多了些,说是可以给副官他们也戴一些。”
“好,我收下了。”他把长命缕收进口袋,又拿了那条短而丑的,看样子竟是也要收进口袋。
“等等,这个,是给吱吱的。”悦糖心做得很失败,她收行李的时候根本没带这个,可是刚刚开箱子却见到在里面。
“这个嘛,一看就知道是你做的,你做的,自然只能给我了。”他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