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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宠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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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子领着人走过去,半跪着请罪道:“老大,这件差事是我没有办好。”

“人总有疏漏之处,不怪你。”

“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怎么知道此处会有埋伏,还早早备好了接应的人,十几米高的山崖又是怎样做到毫发无损的。”

林溪岑看着崖壁上斜伸出的两块石板。

这事其实很简单,有人提前带着绳索攀上了悬崖正中的石板上等候,林清阁他们跳下的时候,绳索便将他们缠住,再由石板上的人控制绳子使其慢慢地下坠,如此,人自然能平平稳稳地落地。

按照时间来算,石板上的人应当还没时间和机会逃走。

“青酒。”林溪岑低唤了他一声。

青酒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做事很果决,徒手爬了上去,很快便将人制服,捆着缓缓降下来。

这是两个相貌平平的男人,胜在身强体壮,力气奇大,也是这样的人才能拉动林清阁他们。

听口音不像是南方人氏,反倒有些北方的粗犷。

“大爷饶命!”他们胆子小,身上也没武器,只背了一团麻绳,刚刚为了避免被发现,一直缩着身子藏在石板之上不敢乱动,“我们只是收钱办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溪岑盯着他们,神情不定。

这两人手上的老茧,是搬货搬多了磨出来的,显然之前做的是又苦又累的营生,颇为不易。

再看他们的面相和举止,倒不像是在说谎。

这事若是换了林溪岑来办,他也会找两个临时雇来的人做,不会留一个把柄和线索在这儿。

“他们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林溪岑有了定论。

被捆着的两个人连连磕头:“大爷,您明察秋毫。”

“为了以防万一,也不能轻易把人放了,把他们送到明城,去劳作吧,记得,不能苛待。”

彪子他们押着人往明城去了。

崖底一时间只剩下青酒和十几个手下。

青酒问道:“老大,刚刚为什么眼睁睁看着人走了?我们明明是有机会抓住林清阁弄死他的。”他们刚刚到达的时候,汽车刚刚启动,青酒立刻就要上前去追,却被林溪岑阻拦了。

“不,我们没看见。”他强调。

林溪岑心里隐隐有个猜想,这一招是他惯用的法子,前世遁逃的时候他便用了跳崖这招,早早派人在下面接应,如今,这招同样地用在了林清阁身上,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季灵筠。

青酒刚刚若是贸贸然追上去,只怕会死得很难看。

这一次,季灵筠似乎出现得太早了些,事情逐渐变得复杂又棘手。

——

半路堵截林清阁的计划落空了,悦糖心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在切菜,她动作顿了顿,随后把菜刀放下,洗了洗手出了厨房。

她切的菜是用来给若雪做食物的,这一停手若雪不满意了:“你得做完啊,不然我等下吃什么?”

“事情没做成,吃西北风吧。”

从夏城到宁安城,只有马牙山是必经之地,失了这一次机会,下次再想要他命可就难了,悦糖心叹口气。

下午阳光最热烈的时候,蝉鸣不止,叶片打着弯儿发着蔫儿,若雪躲在草叶间和她赌气,头顶处刚刚好蹭了一朵大红花,活像个大姑娘。

悦糖心坐在花架下的秋千上翻着医书,她近来打算找一些疑难杂症来传播自己的名声,为此将齐大夫手里的医书翻了个遍。

齐大夫医者仁心,劝她:“这些疑难杂症毕竟是少数,小东家还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

悦糖心坚持,齐大夫也就不好再多说。

下午三点,温度降了一些,老夫人那边来了人,是赵妈亲自来的,门外停了汽车,请她上车。

悦糖心早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她回房换了身衣裳,想了又想,还是拿上了枪,装在手袋里,算是自保的一个手段。

老夫人跟她在房间里说话,态度还算亲切和蔼。

“这些日子,清阁身上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我不明白。”悦糖心捏着茶杯低笑,“老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托我将鸿轩请到夏城来,又悉心安排了江家铺子的事情。”

“老夫人说笑了,我哪有那样的能耐?”

“你确实能耐不小,差点叫我以为你能掐会算,不但让清晗自个儿去了江家铺子,还让清阁去了隔壁的钟表行。”

悦糖心不语,老夫人说什么话她不管,只要没有足够的证据,她悦糖心就不认!

“那其他的事,你自己来说!”老夫人语气加重,却并没有动怒,只是强烈地好奇,她究竟是怎样做到这些的?

这样庞杂的调度,这样准确的时机,真的是她一个家世清白简单的小姑娘能做到的吗?

“老夫人,我很尊敬您,您德高望重,疼惜小辈,将荷语教得那样好,将林家掌控得这样好,可是,我不是林家的人啊,我以后大约是难以再听您的话了。”

老夫人听着她语气不太对,怎么有种即将分离的哀伤?

“你什么意思?”

“老夫人您一句话顶得上千金重,既然您觉得我做了些算不得好的事情,那我和林溪岑的婚事就作罢吧。”

老夫人自诩老谋深算,如今也被她这一番话给惊到了,跟督军府的这份婚约算是她唯一的倚仗,可她如今竟是要以此相挟,险之又险的一招,她也敢用!

“你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是威胁,老夫人,人生在世,总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就连婚约也是,不想要了那就换一个,这没什么。”

溪岑那孩子固执,若是今天真取消了两人的婚约,只怕日后溪岑会怪自己。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是将婚事当成儿戏,老夫人重重拍桌:“你把我们督军府当什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那老夫人把我当什么,想问就问,想怀疑就怀疑?”她的语气颇为激烈,隐隐带着痛苦,这痛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刀,浑身都闪着寒芒。

悦糖心一向和顺,如今这样激烈还是头一次,老夫人看着她,阴晴不定,总觉得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今天先到此吧,我让赵妈送你回去,等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同我说了,再过来。”

悦糖心咬唇,自己已经无理到了这个份上,老夫人为什么还纵着她,这样的宠爱程度简直堪比荷语了。

虽然不知道老夫人在想什么,不过她还是起身鞠了一躬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