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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司南,你是不是爱上她了?这样跟我争?”
悦糖心垂下眼,她也隐隐有这样的猜想,但是并不敢确认,确认了有什么好处,相互利用的关系比以感情为交易的关系更加牢靠。
她无比心虚,又觉得自己卑鄙。
但这都不重要,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报仇,她没什么不能做的。
林溪岑见她这幅样子,强捏着她的脸迫使她抬头看向顾司南:“说啊,让我看看,你们俩到底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份关系,瞒我到今天?”
悦糖心的下颌被紧紧捏着,被逼着不得不看着顾司南,一双水灵灵的眼睁得大大的,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喜欢顾司南,是我一直勾引他,从第一次去夏花舞厅的时候就开始了,穿着黑色洋裙就是为了勾引他,林溪岑,你满意了吗?”
顾司南听着这话,眼中的惊诧越发浓厚,他不敢轻信,面对林溪岑的时候,悦糖心总是拿各种各样的谎言刺激他,似乎是将他刺得越痛,她的心情就能好一些。
“好,好得很。”林溪岑心中一滞,捏着她下颌的手越发用力,似乎是要用痛楚弄醒她,“所以我们说过的什么约定都是假的,是吗?”
她的目光盯着下方,眼尾下垂便显出几分冷漠与不近人情,夹杂着一声冷笑:“约定?我们有什么约定?每一次相处都是我在应和你,事后我都不记得说过些什么做过些什么,毕竟做戏嘛,谁会用心。”似乎有什么情绪在鼓舞着她,让她越说越畅快。
林溪岑青筋暴起的冷然模样,是她极渴望见到的神情。
“哦,对了,我还不喜欢你碰我,相处这么久,我们没有亲吻,甚至连拥抱都很少,原因就那么一个,我不要你,一旦有比你更好的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换掉你。”她的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尖,捅进他的心脏。
林溪岑恍惚想到了那个醉酒的夜晚,即便是在酒醉中,她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三姨太,她也不爱他,她一心想着找到心爱的人,只是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他林溪岑。
他朝天开了一枪。
枪声在悦糖心耳边炸起,她瑟缩了一下身子,也趁机摆脱了林溪岑的钳制,冷冷地盯着他,带着恨意带着仇视。
前世今生的仇,累积在一起形成了坚定无比的杀意。
林溪岑无话可说,他上了车,四五辆车围绕着他,一起离开。
车子速度不快,走了大约几米,车上丢下一个五花大绑的人,在路上咕噜噜滚了两圈停住,随后开始挣扎。
日光下,光头锃亮,那是闻人禹!悦糖心认了出来,她小跑几步上前,光头,稀疏的眉,眼白极多的一双眼,很有记忆点的容貌。
林溪岑昨天说的,果真做到了,亲自把闻人禹送到了她面前。
汽车又走了十几米,自车上丢下一个人,穿着军服,看身形似乎是青酒,只是不知怎么了,他并不动弹,静静地平躺在路边。
林溪岑的车队扬长而去,很快便没了踪迹。
这一次,顾司南陪着她一起走上去,躺在路边的人正是青酒,他面容很安宁,像是熟睡着,顾司南摸了摸脉搏:“死了,身体已经没有温度了,应该有些时候了。”说罢他又扒开衣裳,简单地验过尸,“死于枪口,枪离得很近,他没有闪躲。”
“需要更细致一些验尸吗?那样能知道他大约什么时候死亡。”顾司南面对尸体是冷静而理智的。
昨夜她还见到了开车的青酒,今天,青酒就死了。
“不用了,我们走吧。”
提起青酒,顾司南便觉得有件事不该瞒她:“对了,上次救你的时候,我在军政府的监狱附近偶然见到了青酒,经过查探,那天他确实在夏城,第二天一早才走,或许,青酒的死跟这事有关系。”
把闻人禹交给她,为她报仇。
他昨天说的两桩事,都做到了。
悦糖心闭了闭眼,很快收起眼底的动摇,她的声线冷硬而坚决:“不,他只是让青酒做替死鬼,我不会相信他的话,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事实。”
林溪岑若是想伤害她,自然有无数种办法。
她一直聪慧,却在这件事情上钻了牛角尖儿。
顾司南不再劝,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只要她那样想能够好受一些,就够了。
他们带上闻人禹回夏城,三人挤后座,顾司南坐在中间,将悦糖心和闻人禹隔绝,闻人禹的目光在悦糖心的身上来回打量,很显然,刚刚的一场戏很精彩,他看得格外开心。
她在思索,林溪岑敢把闻人禹交给她,这也算是一种隐性的挑衅,他无所畏惧,哪怕她拿住了闻人禹也难以撼动他的地位。
想要报仇是一件很难的事,她以后的每一步都得做好详尽的计划。
最后,她看向窗外,田野茫茫,路途的尽头,会是谁输谁赢呢?
“昨天是你这小丫头救了我吧?”闻人禹的声线有些古怪,像是嗓子眼里含了一口老痰,听上去瓮声瓮气。
悦糖心盯着他,没说话。
闻人禹是成了精的老贼,在他面前说话或者做出任何的表情都是一种危险。
“别想我是怎么知道的,你个奶娃娃,身上的气味可太浓了,这要是换了在宁安城,我一定要你做姨太太。”他嘴里没个把门儿的,什么都敢往外说。
顾司南手术刀架在他脖子上:“小心我割开你的喉管。”手术刀小巧但是锋利无比,验尸的时候极为好用,能够极顺畅地将人割开。
闻老贼终于收敛了一些:“那让我猜猜,你要我做什么?该不会是想帮我东山再起,搞死林溪岑那个毛头小子吧?”
“虽然我还没想好,但是你有点吵,有句俗话说得好,吃什么补什么,要是把你给煮了,哑巴吃了只怕都能开口说话。”
“你这小娃娃真是嚣张得很啊,你信不信我,”闻老贼的话还没说完,手术刀已经割破了他的一小块皮,血液自伤口处流出来,凉润的湿意浸透到了衣服里,他赶忙求饶,“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