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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凡精神状态看起来是明显不好,而且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完全没有缓过来的样子,杜宇问他话,他愣是呆在那儿,久久都没有作答。
杜宇只得再问了一次:“顾西凡,你还好吧?能不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顾西凡猛地缓过神来,目光落在杜宇和宋沛森脸上,还有些困惑的状态:“我真不是在做梦吗?我真的是回来了吗?”
“这里是医院!新泽市的医院。”杜宇说:“你已经回来了!”
顾西凡深深的吸了口气:“真不敢相信,我以为我死了!刚我醒过来的时候,真以为我已经死了,还以为我到了地狱里。”
杜宇便又重复了一次:“你没死,还活着!医生也帮你做过检查了,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就能恢复了。”
顾西凡迟疑了一会儿,问道:“还有谁活着……你们,还有找到其他的人吗?其他人怎么样了?你们有找到乔乔吗?我之前是一直跟她在一起的……”
“没有!”杜宇神情颇有些落寞:“很抱歉,我们目前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幸存者。”
顾西凡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我和乔乔在一起的,你们怎么会没找到她?你们有仔细找了吗?”
杜宇按住了顾西凡:“顾西凡,你先冷静一下!我们警方已经派出了救援队去搜救,附近的海域除了海警也有渔船在帮忙寻找,一有消息,我们会马上通知你的。”
顾西凡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杜宇便又说道:“我们是在海上找到你的,你和乔希言是一起落海的吗?你要知道在海上和在陆地上不一样,这海流会被人带走的,你们就算在同一个地方落水,我们也不可能会在同一个地方找到你们的。”
“是,我知道……”顾西凡声音有些沙哑:“我……我以为她会没事的。”
顾西凡说着,突然似乎又想起什么事,忙问杜宇:“杜警官,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你们警方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困在雷亚岛上的?我们还以为没有人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呢?我真没想到自己还能获救……”
杜宇缓缓地说道:“我们在海上发现了一艘游轮,经过调查得知这是你们参加节目所乘坐的游轮,又和东亚卫视及其他相关单位联系,也是花了些功夫才查出来你们到雷亚岛参加节目。
游轮上发现了几具尸体,很明显你们在岛上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们警方也是想尽快到雷亚岛上去救你们,但那几日雷亚岛那一带因为天气影响,直升机和搜救的船只都没办法靠近,所以救援行动延迟了几日,直到几天前到到了岛上开展搜救行动。”
顾西凡听到杜宇这么说就更是着急了:“什么,你们到岛上已经几天了,你们已经找人找几天了?一个人都没有找到吗?”
“发现了几具尸体。”杜宇说。
顾西凡愣在了那儿。
宋沛森突然问道:“顾西凡,你不好奇游轮上那几具尸体是谁的吗?”
顾西凡呆呆的看着宋沛森,脸色越来越难看了:“难道……难道你想说,那,那,那几具尸体里,有,有乔乔的……不,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和我在一起的……”
“顾先生,你先冷静一下。”杜宇说:“游轮上那几具尸体,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是谁的,但你还能记起来吗?你记得在岛上发生了什么事吗?有没有想过这尸体有可能是谁的?
你记得参加节目的一共有多少人吗?在岛上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是遇到了连环杀手吗?怎么会有人遇害的?你知不知道凶手是谁?”
“游轮,我……我就记得那个工作人员,有个叫包子的工作人员被人杀死了,就在游轮上,还有……另外几个人是凌星辰和许清雨……林蔓、庞旭……”顾西凡说:“这岛上发生的事,我都还记得。”
“那就好。”杜宇说:“麻烦你把在岛上发生的事告诉我们,越详细越好。”
“好,好的……”顾西凡舔了舔嘴唇,开始慢慢的说了起来。
这个故事还挺长,顾西凡从他受到节目邀请开始说起,一直到他们在那破旧的通讯站里避雨的事,都挺完整的说了出来。
顾西凡所说的内容,和杜宇他们在节目里看到的是一样的,包括那几个人的死,还有挖到腐尸之类的。
虽然他说得很慢,中途还停下来好几次在回忆,但基本是都回想起来了,没有什么遗漏的。
杜宇本来想问他们在小木屋里的事,但因为顾西凡没有说到,所以他暂时也就没问,但却问了另一个问题:“据你所说,参加节目中好几个人都和当年红湾度假区凶杀案有关系是吗?”
“是这样的,至少我知道的是这样。”顾西凡说:“林蔓的母亲是在那场凶案里遇害的,乔希言的母亲是验尸官,我,我当年是亲历了那起凶杀案,还有许清雨,我们找到一份报纸,这报纸内容似乎和这度假区也有些关系。
至于秦少辉和龙骞,他们……唐欣说他们杀了人,可究竟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不知道和红湾度假区的案件有没有关系。”
“关于林蔓母亲遇害的案子,她还跟你们说了什么吗?”杜宇问:“或者说,你当年也在岛上,是不是有知道些什么?”
顾西凡申请古怪的看了杜宇一眼,嘀咕着:“怎么好像你知道我们说过什么话似的……”
“你们说过什么话?”杜宇问。
“没有。”顾西凡小声道:“我……我说的这事,你们听听就好,其实我自己也不敢确定!林蔓母亲遇害的时候,我的确是正好看到了,但当时我被吓得够呛,所以现在我也不太敢确定自己看到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你看到了什么?”杜宇追问道。
“我看到了凶手。”顾西凡缓了缓神:“我记得我当时看到了凶手的样子,那并不是后来警方抓到的那个凶手胡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