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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把秦耀东等几名失踪者照片放在张永明面前,问:“照片上的这几个人,你认识他们吗?”
问话的同时,他双眼紧盯着张永明。
“不认识,没见过。”张永明语气平静的说。
陈冬又让负责审讯的刑警问了他几个问题,张永明的回答都是“不知道,不清楚。”看起来是遇到硬茬子了,张永明表现越是镇定,他的嫌疑越重。
因为普通人被警察带进审讯室,肯定会有不同程度的紧张,但张永明的表现,却十分淡然,甚至平静得有些可怕。
“先留置在所里,我去申请搜查令。”陈冬从审讯室里出来后,第一时间向上申请搜查令,他要对张永明的家进行搜查,既然审讯不说,那就从住所搜查着手,如果张永明真的跟几名青少年的失踪有关,那即便他做得再隐秘,家里也肯定有相关的线索留下。
5 月 9 日早上,陈冬趁着张永明还有一点留置时间,亲自带着专案组的刑警,前往张永明的家进行搜查。
张永明的家位于环门村,与几名青少年失踪地点,仅有几百米的距离,当陈冬推开南门大街 225 号院子的大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由破木头搭起的黑棚子,勉强算作一间屋子。
在满是污垢的窗户上,挂着一串串黑色的不知名腊肉,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从屋子里那边出来。
陈冬皱了皱鼻子,推开屋子的木门,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扑鼻而来。
“好臭,呕……”几名忍受力稍弱的刑警,在一旁干呕起来。
陈冬也禁不住捂着鼻子,挥手扇走那腐烂恶臭的气味。
过了一会,腥臭味稍微散了一些,陈冬与专案组刑警就进入屋内,搜查起来。
“陈队,我这里有发现!”
一名刑警在大厅角落里拉出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是一些衣物、手机和银行卡等,衣物看起来污迹斑斑,型号和款式都看上去属于不同的人。
“这很可能是受害者的衣物!”陈冬说道。
“陈队,我这里也有发现!”一名刑警从厨房桌案下拉出一个塑料桶,用手电筒往里一照,里面赫然是两只腐烂的人手!
陈冬看了看一眼,感觉到有些不妙,环顾屋子四周,地上、墙上都是污秽的痕迹,厨房里有一盘已经炒熟的肉,砧板上还放着一只砍了一半的手掌……
最后,陈冬的目光落在屋檐下挂着的那几串腊肉说:“这里,不会是碎尸现场吧?”
陈冬立即封锁了现场,通知法医前来勘察现场,同时对张永明的家进行仔细的查看,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提取检测。
屋子旁边张永明家的菜地,也被警戒线封锁起来。
虽然这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但张永明家里发现尸体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得知消息的村民,以及失踪者的家属,纷纷来到张永明家围观。
由于张永明家就在冷库旁边,在冷库上班的员工,甚至拍到了警方从张永明家拎出一袋袋尸体的照片,这些照片一经传出,顿时引起了轰动。
周围邻居虽然觉得张永明孤僻,但也没怀疑过他会杀人,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竟然是个凶残的杀人狂。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陈冬等人在案发现场所看到的景象,要比他们想象中恐怖得多。
陈冬和专案组的成员光是在张永明的家和菜地勘查取证,就花了四天时间。
在屋子里,搜出各种人类的肢体、内脏,有的比较新鲜,有的经过冷冻,有的已经严重腐败,甚至还有被煮熟的人肉!
他们还找到了很多各式各样的衣物和手机、银行卡等物,这些物品至少属于十几个不同的人,而在张永明的菜地里,则是把菜地翻了一遍,从里面挖出大量尸骸。
尸骸数量之多,但奇怪的是,找到了很多,却没能找到一个人类的头骨,这也成了陈东一直未能解开的谜团。
几天工作下来,即便是经验丰富的陈冬,也感到匪夷所思。
“张永明之所以在派出所里如此镇定,到底是什么情况?”看到数量如此庞大的尸体骸骨,陈冬脑海中冒出这个想法。
在取证工作结束后,对张永明再次审讯,因为在他家里搜出大量的证据,张永明并没有任何狡辩的行为,他爽快地承认了杀人事实。
“没错,埋在菜地里的尸体,都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人?”陈冬问道。
张永明不说话,低着头。
见他这副模样,陈冬明白,对方是不会说出杀人目的。
“那你是怎么杀他们的?”陈冬问。
“我在路上跟踪他们,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用皮带勒死,有的是用手掐死。”张永明说道:“杀死他们之后,我就把他们拖回家里,宰了。”
“尸体你怎么处理?”陈冬追问。
张永明再次低下头。不再言语。
“那你一共杀了多少人?”陈冬又问道。
“我不记得了。”张永明忽然抬起头来,笑着说:“你们找到多少套衣服,那我就杀了多少人。”张永明关于杀人数量的回答,让陈冬感到头皮发麻。
因为在张永明的房间里,警方搜出了超过十套衣服,而经过调查后发现,近几年在环门村附近失踪的人中,有可能被张永明杀害的达到 17 人之多。
为了查清楚张永明的杀人动机、尸体处理方法以及杀人数量,陈冬对张永明的过往,做了一次详细的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