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养只朏朏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教装睡这一题外话,告一段落。
秦争又聊回最开始话题:“既然你都听到了,索性我跟你聊一聊,免得你觉得我对你别有所图,再给我添麻烦。”
看了眼欲辩解少年,秦争说他:“你先闭嘴!听着我说!”
“你之所以能见鬼,是因为体质特殊。之所以体质特殊,是因为母体被下了符咒,那样的母体诞下的孩子,于鬼而言,是极好的材料。”
“夺舍容易,养成了,吃掉也很补。”
说到这里,秦争特意强调了一句:“相较于其他这类孩子,你更补。因为你的自然生产时间是四阳时,古怪的魂魄,极阳的命格,这要是放过去,哪怕没有小动作,你也是个天生适合吃阴阳饭的!”
“不过我不建议你干那行,一来危险系数太高,现在真正的手艺人太少,传承断层,你要是学了个二吊子,就只能拿命去积累经验,到时候挣的辛苦钱估计都够不上看病的医药费!”
“二来,干那行结仇,刨除三弊五缺这个硬性问题。就只说同行相忌,恶鬼憎恨,都够你喝一壶的。你有命活到好好死,转修鬼术那还好,万一一朝不慎让人套住,魂飞魄散都是轻的,那帮玩意儿的酷刑,那可是一个比一个变态。”
画面感太强,吓得秦远扬连忙解释:“我没打算干那个呀!”
秦争瞥了他一眼,无所谓的说:“哦,我这不是提前给你讲讲利弊嘛!毕竟你这个年岁,最是自命不凡。正处于觉得自己可以扛起道门兴衰重任的热血年纪,我这是在帮你冷静冷静。”
秦远扬:“你想多了,我知道自己斤两。”
他从来不敢自命不凡,他就是个普通人他知道的!
“看你这话说的,你是明显就不知道。”秦争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说:“你这样的体质,照比普通人来说会强壮一点,聪明一点。”
“你应该不怎么生病吧?!挨打之后好的挺快吧?!学习成绩,按理说,也应该挺好的,如果不好,那就是你没认真学!”
秦争之前的话,秦远扬还觉得挺相信,但是一提学习,想起自己那垫底的成绩和老师骂他的话,他顿时觉得秦争在忽悠他:“我不聪明,我努力了,但是,我太笨了,学不会。”
小说里写,那些聪明的人,只要是想学,哪怕是从没接触过,也可以自学成才,可他怎么都捡不起那些被落下的知识。
他这样的情况,哪里是聪明啊!
秦争还以为自己走眼了,纳闷的向前迈了两步,仔细瞅瞅他,再次确信:“灵台有光晕,你才不笨!会学习不好,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不过现在学校还没开学,也暂时纠结不到学习的问题上。
秦争又绕回来最开始的话题:“本来,有个问题我真不太想跟你讲,因为你就算知道了,也无能为力。但是经过林峰的多嘴,我觉得如果我不把问题说透,难免以后你被别人挑拨,下套。”
“诚然,你就算被夺舍,被吃掉,都跟我没关系,但是我还是想说句心里话。”
说到这儿,秦争不由叹了口气:“你之前说,我遇见你的那个坟,是埋葬你母亲的。可那是个空坟,不是守尸的魂不在了,而是那种,从没有埋过任何骨灰的空坟。”
秦远扬原本耷拉的,强忍着不耐的眼睛‘刷’的一下亮起来,甚至因为过于激动,脸颊都微微颤抖。
秦争赶紧补充道:“抱歉,我应该先声明一下的,你妈妈已经不在了。”
霎时间,秦远扬那双原本亮起来的狗狗眼,不由自主的蒙上一层水雾,瘦巴巴的少年眼含着泪,嘴角动了动,却依旧没吭声,只默默听着。
就好像一只懂事的,可怜小狗。
秦争当然不算善,她的同情心也不多,可是看着一只本就凄惨的幼崽被自己的话伤害得这么可怜的,饶是她脸皮厚如城墙,也生出了一点点愧疚。
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少年清爽的,支楞巴翘四方飞扬的头发,被扎到爪爪缝里嫩肉的的秦争当即疼得一缩爪子,眼瞅到嘴的抱歉当即打碎重组,气哼哼的撞出去:“你小子脾气挺倔啊!瞅这头发,硬得跟钢丝似的!这硬度,刺猬跟你干架都得叫你大哥!”
秦远扬:“。。。。。。”
虽然,好像被骂了,但是,他怎么诡异的,有点不伤心了呢?!
甩了甩爪儿,秦争跳过道歉,努力把残酷说得婉转一点:“阿鼻地狱有个看犯人的老闫头,他是个特别八婆的老头,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整理各种故事,用来说书。”
“前些年,他跟我讲过一个八卦,说是有个学阴术的,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他勾搭不成,眼见着人家越过越恩爱,还有了孩子,就找了个相熟的同行,让同行忽悠那男的,说他老婆怀的孩子克父克母,得打掉,还说他老婆被那个诡异的孩子影响了心性,所以要瞒着她。”
“那男人是怎么纠结,咱就不说了,可想而知,没一个准妈妈能接受老公挖门盗洞的想要打掉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这孩子又不是她跟别人的!”
“所以那个女的就生气了,夫妻俩因为这个事情闹得不太愉快。眼瞅着月份越来越大,再打胎就危险了。男的最后还是放弃了,毕竟他虽说舍得孩子,可他舍不得老婆。”
“就在他盘算着给孩子找个地方寄养的时候,他老婆生了,他怕出事,特地找了家在当地有口皆碑的妇产医院,又找了自己相熟的医生朋友,产检也是一路绿灯,生产的时候也没事,可孩子才一出来,女的就咽气了。”
“这死法儿,多少是有点诡异。再加上身边有人一直在递小话,正在经历丧妻之痛的男人恨透了那个孩子,就随手找了家没孩子的亲戚,给了点钱,寄养了。”
秦争看着少年攥得泛白的双手,再往下的话,都有点儿不落忍再说。
可是,这事情,总归该叫他知道:“再后来,那个阴术师把女人的尸体在殡仪馆偷出来。。。将女人的魂魄他禁锢在躯体,咳,用,用这女人的尸体,试图再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