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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她一定会考上北大或者清华,她可能还梦想考个全国状元吧。可是,当她刚填涂完答题卡上面的姓名、考号等信息之后,她眨了一下眼睛,这时,她们(前文提到的三个老太太)就变成一块儿带有侧光效果的云朵飘浮在她的眼球前面。她刚要涂写答案时,却突然发现她的答题卡放斜了,她就把答题卡向右旋转九十度,这样一来,她的所有单选题答案全都涂错了位置。
第二年高考,由于有监考老师监视,因此她就考出了好成绩。可是,在她填报志愿的时候,她们都变成她朋友的样子,有的要跟她一起出去玩儿,有的说要帮她填写志愿,她觉得很开心,也很快乐。其实,那只是一个梦而已。可当她梦醒的时候,她发现填报志愿的时间已经结束了,这等于她自愿放弃填报志愿,别人还以为她是“高考专业户呢”。
在第三年,考场上有监考监视,学校还专门派了两个老师帮她填报志愿。这样一来,仿佛万无一失了。可是,当她们师生一起填报好志愿以后,就在填报志愿时间截止前,她在梦里老觉得有人对她说她把清华大学的“清”字写错了,她写成了“情”字。所以,她在半梦半醒之间,又转悠到镇上,钻入一个网吧里面,把“清华”的“清”字改写成了“情人”的“情”字。“情华大学”只是一个民办高校。
这样,她就又一次落榜了。
她就问那三个老太太,到底为什么要和她过不去呢?
她们把她从车里拉到车外,她觉得挺奇怪的,她的身子不是还在小车里面吗?她是怎么走到小车外面来的呢?
那三个老太太也不理她。当她走到车外和那三个老太太一起往前走的时候,她发现眼前有一个十字路口和一座慢慢移动的小山。她们四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走过那个十字路口。当她们绕过那座小山时,她发现那三个老太太全都不见了,却有两个老熟人和她一起边走边聊天。那两个熟人一个姓杜,叫杜林山,曾在她们县里担任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后来,调到别处当正县长去了。另一个姓安,叫安远强,以前是她们县教育局局长。后来,接替杜县长担任副县长了。可是没过多少年,安县长被纪委“双规”了。从此,就再也不知道他的消息了。她一发现自己的老朋友,就赶紧伸出手去和他们握手,就在他们握手那一刹那,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名叫高超的男人了,他是县教育局职改办主任。
“你们俩怎么到这儿来了?”他十分亲热地说。“我还以为你到北京当官去了呢,妈的,把我全忘了。”
“你这个货,他妈的,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主儿。你这些年咋不给老哥拜年呢?”杜林山对他骂道。
“你们都升官了,我到哪儿找你们去呀?曾经都是好兄弟呢,升官了也不提拔提拔兄弟?”他对安远强说。
“当哥哥的怎么会忘了兄弟呢。走,到前面喝两杯去。”安远强一边说,一边拉住他的手向前走去。
他们三人走进一家饭店,坐下之后,他们就点了好多他们爱吃的山珍海味,他们又要了几瓶茅台酒,他们三人边吃边聊起来。
高超先向两个大哥敬酒,并询问他们的情况。杜林山说他去外县当县长后不久,纪委就把他叫走了,主要是谈论教育基金挪用问题。他觉得很多事情都说不清楚,所以他就选择了沉默。这样纪委的人也就没有办法了,他后来也就获得了自由。
安远强的情况也一样,他到纪委以后,也选择了沉默。他说,过去的事情怎么说呢,说清楚吧,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而且还会一无所。不如一句话都不说,这样,家里人还会有点钱过日子,孩子还能上大学、出国学习,甚至还会住上大房子。如果全说了,全家人也会跟着受罪的。所以,他也选择了闭嘴。这样一来,过一段时间以后,一切是非也就如同过眼烟云一般,无声地消散了。
最后,他们俩又问他的情况。高超说他本来能当局长的,但是他觉得职改办主任挺好的,这也要感谢两位大哥的帮忙。在杜县长调走后,高局长当了主管教育的副县长。当时,人们都以为他会当局长的,他却左右推辞,一心要当职改办主任。因为,他很清楚,职改办主任虽然权力不大,但却是个既不承担责任,又能得到人们想象不到的实惠的差事。所以,他宁愿当一辈子职改办主任。在每年评职称时,有数千人求他帮忙,可以说是要钱有钱,要色有色,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的。
一年全县教育行业如果要晋升上千名教育工作者的话,部分名额分给各个基层教育单位,由各个教育单位自行想办法评定。另一部分名额由他酌情出售。初级,关系好的,每人就少赚一点,关系不好的,每人就多赚一点。中级,关系好的每人赚个几千元,关系不好的就赚万把元。高级卖的就更贵了。关系好的也得两万、三万的;关系不好的,就得更多钱了。每年评一次职称下来,他小金库里面的钱都有数百万了。当然,县里教育主管部门都知道这个行情,只是不知道具体数字而已。于是,他就拿出一些钱给相关领导。最后,再拿出一些交给个别单位的小金库,作为单位的年度创收。剩下的钱,不管多少都是他的。具体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因此,每年评职称对政府各部门来说那可谓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了。
有一年暑期评完职称后,他们几个关系好的人难免要外出旅游一翻。有一次,当他们三人坐着花杆儿登黄山时,突然发现黄山上某处有“朱总司令”的题字。他们便停了下来,一边拍照,一边坐下来聊天:
“你看看人家朱总司令,一辈子为了国家,为了人民,爬雪山、过草地、打日本儿……解放后,还勒紧裤腰带搞建设,多么高尚、伟大呀!哪像有些人,祸国殃民、搜刮民脂民膏、淫人妻女的,你说人家朱总司令不上天堂,谁上天堂?反过来,你说某些人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杜县长微笑着说。
“杜哥说得太对了!那些下地狱的家伙,整天还不知道收手,见钱就往兜里装,见色就往床上拉。那些东西喜欢下地狱了,咋的?”安局长和高主任同时哈哈大笑着说。
正当他们三人旁若无人、嬉笑自若地讥笑、奚落革命先烈的时候,他们听到有人自言自语似的说:“今年有腿不上山,明年上山没有腿。神仙隐身不常见,天网恢恢在眼前。公检法司人情大,阎罗殿前辨忠奸……”
他们寻声望去,发现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有一棵小松树,在小松树下躺着一个身穿蓝布衣服、脚踏草鞋、头发凌乱的老人,那个老人一边拿一个酒葫芦饮酒,一边旁若无人似地吟诗。
他们三人听了以后,觉得有点晦气,就很不高兴地坐上花杆儿继续登山去了。
话说在他们三人登完黄山回家后不久的一天,有人给高超打电话说杜副县长要调到别处当正县长了,老杜想和他们聚聚。老高听后,就赶紧从家里往县城赶去,准备和杜县长好好喝几杯。在吃饭期间,他们顺便也把以后的工作安排一下。杜县长走后,安局长就接替他担任主管教育的副县长,高超就担任教育局局长。可是高超不愿意,他觉得职改办主任挺好的。
吃过饭后,在回家的路上,高超十分高兴,当他一个人正醉熏熏地飘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小车撞上了他。他当时倒在地上,他的两条腿齐膝以下全都掉在地上。他的血液从他的两条腿里仿佛泉水一般往涌出。大街上的人们都不知所措地看着他,他反而十分镇静地把他的衣服撕成布条,然后使劲绑住他的双腿止血,绑住双腿后,他叫一辆出租车送他去医院。后来,医生救了他的命,并给他装上进口的、价值几百万元的义肢。他因为工作受伤,他属于工伤事故,全国人民为他的医疗事故买单。
他伤好出院以后,他还是教育局职改办主任。他在住院期间,整天有人给他送好吃的、好喝的,因此,他出院以后,他反而显得更加年轻、精神了。一回到家里,那些校长呀、教委主任呀、中小学的女教师呀,都往他的房子里钻,他家里热闹非凡。他觉得在家里不自在,他对老婆说他要出差。其实,他在一个宾馆里开了一个房间,开好房间以后,他就给那些女老师打电话。他首先想到的是吉丽,某师院毕业的语文老师,吉丽长得苗条婀娜、白皙水嫩,仿佛贵妃出浴、貂蝉拜月一般。由于家里没有关系,她被分到某乡下初中教语文。由于她长得实在是太美了,她便由她们学校的校长推荐给高主任,高主任就以职称为诱饵,引诱吉丽做他的情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