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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要选择坦白交代呢，还是说，等那赃银找来了，再慢慢来折磨你呢。”
真的是用那个讨论跟询问的语气在问老乞丐的，不过听着就那么不像，那也不是她的原因，毕竟这个场景，应该是没有这个待遇的。
“不说话？”
“不说话好啊。”
“给我打，留一口气就好。”
关键的时刻，还是要赢手段，让敌人信服的，要不然贱骨头就是不信邪的嘴硬。
完全就不知道无意义的挣扎，只能让他多受苦而已，果然，那些压抑才准备上手，就见那老乞丐主动认怂了。
很是急促道：“我说我说。”
“好好说，想清楚了说，机会，就这么一次。”
这次，她的表情很严谨，并没有给他画大饼，毕竟这个案子，不管结果如何，这老乞丐关不关键，其实都不是太重要的。
“那我还能不能活。”
而沉思之后的老乞丐，问出这样的话来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种不可能的事情答应了，就是在骗人。
骗人不是不可以，但是没有必要，再说了，就盗府库衙门的银子，那可是大罪，这点可不是所谓的自首就可以完结的。
再说了，她完全不相信那么多的银两，都是这个老乞丐弄去的，毕竟这被咬坏的箱子，也才十几个。
一千两一箱，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两万两，所以说，要这老乞丐命的人，会有很多。
当然，是在他把作案手法说出来，然后，弄出点银两来交代之后，估计并不需要法律来制裁了。
至于她脑海里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想法，何不染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应该就是常规操作而已。
因此，并没有把这点跟南宫倾城进行交流，反正她觉得，案子她破了，至于破到哪个程度，就看情况了。
弹了弹手指，很是大气的说道：“可以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
“那我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
要是这么简单的话，她就不那么说了，很是明确的表示道：“有。”
既然她这么言之凿凿，听一听也不是不可以，再说了，听了总归没有损失，也没有用，也只能自己揣摩了。
所以，还是试探性的问了句：“什么？”
人性可以不一样，但是人心都是一样的，看了那老乞丐一眼，很明确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认命。
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也是可以做个好人的，特别是那种给人画饼的。
当然，先抑后扬有个对比才有伤害，于是，她很肯定的给出答案道：“一个是了无生息的死，入土为安你就不要想了，连个记的你的都没有。”
果然，不需要她的铺垫，人家自己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所谓的第二种可能性了。
“那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就是你老实交代作案过程，当然，让老鼠偷银子这样的事情，你说出去是没有人相信的，但是，官府认证的话，你想想，有多少人会仰慕你。”
眼里有光了，鱼儿上钩了！
于是，她在给予了足够时间思考之后，肯定的继续阐述道：“即使你死了，你的事迹也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被反复提起，如果，有个什么文人墨客对你感兴趣，说不定就会遗臭万年了。”
最后的结尾是她故意的，有冲突才会有意愿，这次不给思考的机会，马上紧接道：“哎，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不说名垂千古，这个你不配，遗臭万年，虽然过了，但是，你想想，一粒尘埃能够被记载，那是何种的荣幸，即使那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光荣事迹。”
其实她没有必要做这些，就是纯粹的想知道，作为最底层的乞丐，是不是也会有那么大的野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