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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堂越过人群，笑眯眯地走过来。
光头，蓄着胡须，身材也不怎么样……
尽管是第一次见，伊藤越心中就对这个光头佬产生了无比的厌恶。
“啊，无堂老师，你好。”
零奈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垂眸唤道。
“嗯，你好，等会儿下班有时间么？”无堂的目光隐晦着瞄着零奈姣好的身材。
“今天……可能不行。”零奈遗憾地道。
她指了指旁边的伊藤越：“我还要给这孩子做家访呢？”
“哦，这样啊！”
无堂眼底闪过一丝不悦，但仍堆起笑容：“身为教师，当然是学生的事情比较重要。那改天再说吧！”
说完，不等零奈回应，他就转身离开了，走之前，冷漠地看了一眼伊藤越。
“是！”零奈略微低头。
抬起眼眸，看向离去的无堂，眼中满是敬仰与尊敬。
伊藤越轻咳一声：“零奈老师，是不是该走了啊？不然家访结束太晚的话，回家会有危险的。”
零奈收回目光，轻轻点头，冲他微微一笑。
“嗯，那就走吧，伊藤同学。”
……
伊藤越走在车水马龙的都市街道，深邃的眼眸倒映着灯光与人影。
零奈轻轻跺了跺脚，问道：“伊藤同学，你家离这里还有多远啊？”
“已经走了一半了。”
伊藤越看向穿着高跟鞋的零奈，眼神游向旁边的鞋店。
“老师，绕个路怎么样？”
零奈歪头，露出与五等分神似的可爱表情。
“唔？”
……
零奈坐在鞋店的条形沙发上，美眸静静地注视着仔细挑选运动鞋的少年。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往常以严厉著称的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迁就这个少年。
原本是来家访的，结果半路上突然说要过来买鞋……
真是搞不懂现在的学生。
这样想着，零奈也不禁微微弯起嘴角。
她还是学生的时候，也是这样闹腾呢。
一晃这么久过去了，那份天真与热情不知何时已经丢失遗落了。
脚步声逐渐靠近，变得清晰。
零奈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提着一双黑纹白底的运动鞋。
“零奈，这双鞋好看么？”
“蛮好看的。”
零奈下意识点点头，随即反应过来，微微鼓起脸颊。
“不准直呼老师的名字！”
“好好……”
伊藤越满不在乎地应着蹲下身子，抬头仰起脸。
“零奈老师，试一下吧？”
“试……一下？”
零奈怔了一下，眨了眨眼，不确定地说道：“这是给我买的？”
“老师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很累吧？”
少年的话语淡淡响起，如同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投入幽深的潭水之中。
零奈眸光略微颤动，肩膀放松下来，温柔地道：
“没想到你这么细心呢……不过，这份钱怎么也不该你出。”
伊藤越摆摆手：“就当是对老师的谢礼啦。”
“教师教导学生是天职，不能收受谢礼……”零奈别过脸，似乎是说出这样充满使命感的话有些难为情。
淡褐色的长发半遮住那上等瓷器般的脸颊，伊藤越看得有些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