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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仙……你说的是这位吗?”
我强忍住白眼尴尬的笑了笑,伸手示意他看炕上那位靠在被垛上仿佛自己家炕头一般惬意悠闲的胡寂然。
忍不住追问道,“你又是谁呀?”
“哎呀你连黄爷爷都不认识了,我先看狐狸等会再跟你说!”
这位进了屋顺着我的眼神终于看到了胡寂然,没想到上一秒还自称黄爷爷的小子下一秒就谄媚般贴向了胡寂然。
“呦!胡爷!先前我还为大孙女捏把汗呐,看见您我算是心放回肚子里了,您都下山了,别说蟒仙了,就是他们本家的上神来了也得给您磕一个。”
我听的有些发愣,看来这狐狸还颇有些来头。
“他叫黄打听,别瞧着这黄皮子化形显嫩,实际上也是老东西了,是你姥姥堂口的报马仙,今后我们也需要,他算一个现成的,你不想要我就在找。”
胡寂然像是没听到黄打听说话一样,只顾着跟我说这厮的来历。
“什么什么?大孙……不不不,小灿,江仙姑,你给胡爷出马了?”
黄打听这时候注意到我手里捧着的胡寂然的牌位双眼直放光,止不住的溜须拍马。
“哎呀呀,小灿,你必须得收了我,以后你叫我老黄就行,胡爷做了你堂口的掌堂大教主,我以后出门我都能横着走!这老婆子也是的,不早说留的后手是咱胡爷,不然我早就横着走了。”
我尴尬赔笑,最见不得这种阿谀奉承拍马屁的人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老黄,你还是先说我姥姥的事吧,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打听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看了眼炕上闭目养神的胡寂然才敢开口。
“是这样,我长话短说,就是昨天有蟒仙渡劫,要知道我们动物仙家修行不易,雷劫更是九死一生,昨夜那蟒仙正在祠堂附近渡劫呢,嘿!你姥姥不知道中什么邪了,召集了堂口的仙家,就跟人家干起来了……反正蟒仙渡劫失败了,你姥姥被抓走了。”
“难道姥姥是知道那蟒蛇要杀我,可我从没招惹过什么蟒仙啊?”
我不解,姥姥不会好端端的去坏人好事,又正好在这天把我叫回家,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这其中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报马仙,但你姥姥现在还活着,着急忙慌的喊我回来给你报信,问你胡爷的事。”
身份亮明了以后黄打听也不藏着掖着了,一转身就变成了一只黄鼠狼四仰八叉的躺到了柜子上。
他喘了口气,翻了个身又跟我感慨道:“昨天出去的仙家都折在那了,这堂口就剩我和老白了,小灿你可不能抛弃我俩,我俩后半辈子就指望你跟胡爷罩着了。”
我心想这黄皮子也还算有义气,都这样了还不忘带上老伙计。
可眼前这只狐狸真的有老黄说的那么邪乎吗,姥姥全部的仙家都死在了蟒仙的手上,他一只单枪匹马的狐狸,接下来又打算怎么做呢?
我心下实在着急,忍不住看向那只没事人一样的狐狸,轻声问道:“胡爷,我同意出马了,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救我姥姥?”
“你可以叫我名字。”
胡寂然语调没什么变化,可看向我的眼神总让我觉着有些别扭,我别过脸,不怎么想理他,却听他又开了口。
“跟老黄出去,他会教你供仙家牌位的。”
我嗯了一声,老黄倒像个弹簧一样屁颠屁颠的领命带着我来到了香堂。
可出了屋,老黄却一改方才溜须拍马的模样,叹了口气朝我低声道:“丫头,你真要出马?”
“嗯,为了救我姥姥,没有别的办法了,你刚才不是还拍狐仙的马屁说什么以后就能横着走了吗?”
我现在满心只有救姥姥,供了狐狸总比自己强。
“话是这么说,这狐狸是厉害,他可是拜月山狐族首领胡老太爷的五儿子,虽说是义子,但却是最受宠的,本事也最大,据说刚满千岁时就一人击退了围攻拜月山的几千妖众,狐族没有不敬他的,谁见了不得尊一声胡爷,加上这厮本就跟柳家堂口有梁子,所以蟒仙这事多半他是肯定会帮你解决的。”
老黄先是天花乱坠的吹了狐狸一番,不知怎得说着说着又叹气了。
“可是你好歹也算我看着长大的,你小时候多浑呐,怎么教你你都不学,哎,都是天命啊,不说出马多磨难,我就是还有种自己孙女落了难的苦楚……”
我看着真真挤出几滴眼泪的老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安慰道:“眼下救姥姥要紧,不就是顶香出马,姥姥能干,我就能干。”
“行,那咱们就供香磕头吧,从今往后这堂口传给你,多行善事积福报,也多给咱整点小凤凰!”
老黄嘴里念叨着,带着我供上了胡寂然的仙家牌位,至于最上,从今往后胡寂然便是我堂口的掌堂大教主了。
刚收拾完这边,就瞧见胡寂然整理妥当下了炕,说实话,这还是我头一次仔细的打量他。
这狐狸果真生的一副好皮囊,白白净净的身材也是很有料!
眼下七月份的天里他白色的t恤外披了一件淡蓝色的开衫,帅是帅,就是不知道热不热……
“弄好了的话带上自己该带的跟我回宁川。”
胡寂然嘴角带笑,语气里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虽说我就在宁川上大学,但我在那一没房二没车的,我总不能带着堂口的这些东西回宿舍吧!
况且我手上没有又没有闲钱,租房子更是想都不用想,所以我干脆瘪瘪嘴,道出我的情况。
“我在宁川上学,平时都是住宿舍的,总不好带您回女宿吧……”
我纠结的不像样子,没想到却惹得胡寂然笑了出来。
“谁说要跟你去女宿了,你没房子,我就没有吗?蛇已经不在村里了,回也是回柳家堂口附近,咱们回宁川,我带你去……捕蛇。”
他说的很轻松,甚至还 带着几分不屑,似乎在他眼里真就是捕一条小蛇一样轻松。
我却不这么认为,毕竟昨天我可是结结实实的被啃了一口!
对了,我的脖子!
我终于想起我脖子上的牙印子来了,不想它也就忘了疼,眼下一想起来可算是把刚才忘了的都疼回来了。
我赶忙跑到镜子前检查伤势,毕竟早晨的时候还在流血!
可当我再看的时候,脖子上的咬痕什么的全都消失了,只余一颗朱砂色的红点,但还是疼的厉害。
我便转身问向胡寂然:“胡爷,那蛇没毒吧,我昨天被它咬了脖子!”
“我不是说了,你可以叫我名字吗?”
胡寂然没搭茬,忽然说起这个让人实在摸不清这狐狸的性子。
“您是仙家,我怎么能叫您的大名呢!”
我表面恭敬实则内心狂吼,说啊你快说啊,到底有没有毒,我要不要打血清啊!!!
说着,胡寂然似是来了兴致,就这么兀自上前伸手揽住了我的脖子,人也这样靠近过来,玩味的勾起了唇角。
“你当然能叫,你可是我养在马老太这二十年的……媳妇。而且,那也不是蛇咬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