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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寂然再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自己也换上了一件灰色的t恤,浅棕色的休闲裤配上拖鞋,让我想起他昨天的打扮。
想不到这狐狸走的原来是居家男友风。
“你这里常备着女装?”
我挑眉看向他,这裙子出现在这里显然不符合常理,总不能是这狐狸自己穿的吧!
“上午刚买的!”胡寂然显然是察觉到了这是一道‘送命题’,随即又解释道。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风格,但想着女生总归是喜欢是裙子的,我就随便买了几件。而且……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倒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认真的解释,我点点头,心中还有些惊喜。
眼瞅着时间已过中午,胡寂然带着我在家里重新收拾了一番堂口需要的东西以后便张罗着我的午饭了。
他打了个电话,像是给我订了什么好吃的。
我在家里四处转了一圈,看到胡寂然昨天晚上看的竟然是时尚杂志之后忍不住暗道这世道果然变了,狐狸都开始学穿搭了。
“胡寂然,我记得姥姥跟我说过,要立堂口,四梁八柱必须齐全,缺一不成堂口,不然就是黑堂口,可能助你反向修仙的……”
自从我亲眼看见胡寂然直接吸了柳乘青的修为以后,我便隐隐有些担心,虽说那柳乘青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胡寂然这样似乎也是违背正统动物仙家的修行的。
“那你姥姥有没有告诉你,一个厉害的仙家是可以顶一百个的,还有,我是绝不可能允许柳家任何人进堂口的。”
胡寂然身子慵懒的向沙发靠去,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轻敲着。
我不解,于是问道:“你和柳家有什么恩怨啊?”
“没什么恩怨,只是平等的厌恶每一条蛇。蛇这种东西,阴险卑鄙,道貌岸然。”
我附和着笑了笑,原来这家伙是一杆子买卖,全打死。
“你以后就明白了,我也不指望你现在开窍,你现在听我的就好了。”
这狐狸就像是提前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只要我一开口,他便有滴水不漏的答案等着我。
但眼下也顾不得管他怎么修炼了,救姥姥才是要紧事。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下午两点,昨夜胡寂然给的期限是今天晚上,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来,不过看着狐狸若无其事的样子,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吧。
在我忐忑的期待中,下午两点半,门铃响了,姥姥和外卖一起来了!
“胡爷,人和披萨我都送到了,能把青哥让我们哥几个带回去吗?”
来人正是昨天率先投降的小跟班,此刻正点头哈腰的跟沙发上大爷一般的胡寂然说话。
我瞧见姥姥被搀了进来哪里还记得饿,连忙上前接过,可她现在还是一副昏迷的状态,虽然身上的外伤没有了,但却没醒。
这时候黄打听也带着白济平赶了过来。
“胡爷,老白我带回来了,紧赶慢赶呐,总算是没耽误事。”
黄打听和白济平此刻都是本相,我就瞧着一只黄鼠狼和刺猬靠在沙发旁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赶了很远的路。
胡寂然起身,伸手拿出了收着柳乘青的瓷罐,抬眸道:“这事先这样,要是老太太没了气,我就拿柳家堂口给她续命,滚吧。”
“胡爷您不能这样啊,这老太太本来也没几年活头儿了,您这不是讹我们嘛……”
小跟班一脸苦相,但碍于胡寂然的手段也只能瘪瘪嘴带着柳乘青灰溜溜的走了。
我见状忙向狐狸求助,焦急道:“我姥姥没醒,怎么办?”
“白济平,看看。”
胡寂然一声令下,刺猬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与黄打听看上去年岁差不多的少年,只不过这厮看着更沉稳些,许是医仙的缘故,多少要有些稳重的。
我担心姥姥,此刻也没在意胡寂然的爪子自然的揽在了我的肩上,姑且算他是在安慰我好了。
“胡爷,人没问题。但我诊不出昏迷的原因,三魂七魄都在,按理说现在该醒了。”
白济平眉头皱的有些紧,我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和黄打听都是和姥姥一起几十年的老伙计了,感情和默契都是不浅的,定会使出全力。
黄打听围着姥姥转了几圈,狐疑道:“会不会是柳家的人动了手脚,柳乘青也算是柳家总堂口少有的有仙根的了,这回兰芝断了他的仙缘,柳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再加上胡爷你……这回算是跟柳家……”
兰芝便是我姥姥,这黄皮子叫人总有一种孙子辈的感觉。
“他们敢动手脚的可能不大。”
胡寂然伸手探了探姥姥的额头,更加确定了自己方才说的话。
他们几个在这打哑谜,只有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冒干着急。
“胡爷,你本家不是有位妙手医仙吗,我道行肯定没有他高,要是能请他看看,说不定他能有办法。”白济平提议道。
我闻言期待的看向胡寂然,等待着他的回应,黄打听此时也出了声。
“老白你傻了,胡臣宵人家只看本家伤病,不问外仙死活,更别说人了。”
“交给我。”
胡寂然安慰似的揉了揉我的肩,眉间也有些愁云,道,“但我得带你姥姥去拜月山。”
拜月山,就是老黄说的胡寂然的家吗?
“要多久?”
听老黄和白济平嘟囔了半天我也听明白了,这个胡臣宵虽然医术造诣极高,有生死人肉白骨的名头,但却也是铁心肠,一不管外族,二不下山。
胡寂然能做到最多也就是带姥姥去拜月山找他了。
“要是顺利的话,以老胡的医术三天之内。但你放心,在拜月山绝对安全。”
胡寂然说着,向窗外的天望去,许是在计划着若是现在启程在天黑之前还能赶回来。
我点点头,附身蹲在姥姥跟前牵起她的手,眼中忍不住噙满了泪珠。
“姥儿,你一定会没事的,以后我听话,好好跟着胡寂然出马,保护自己也保护你,你一定要好起来……”
豆大的泪珠滚落,在淡蓝色的长裙上炸开几朵花,胡寂然伸手给我擦拭着眼泪,嘴角抿成了一条向下弯曲的弧线。
“黄打听,开瓶酒,酒柜最上面那个。”
胡寂然起身向后院走去,黄打听紧随其后,听见胡寂然叫他开那瓶顶好的酒就跟没了魂一样,一溜烟就跑了过去。
我的视线寻着他,只见他在后院折了根枝条,于地上画了起来。
像是在画什么阵法,又见黄打听依依不舍的往他周围倒着酒,就这样一圈,两圈,三圈……
忽一瞬,胡寂然手作诀利落点在地上,啪嚓一声,一个轮椅从天而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被胡寂然一把拎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