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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手串……
随着眼前画面的交叠,我终于想起了为何这个少年如此眼熟。
他是凌寻!只是此时他的眼尾还没有那道刀疤,虽不似如今成熟沉稳,却带着一股少年独有的朝气!
难道这个白衣的神女就是他说的那个送他手串的故人?可这个神女的声音又为何和我一模一样?我又为何能看到这样的场景?
就在我满心疑惑等待着他们的故事继续上演之际,我的耳边又传来了呼唤声。
“灿灿,你在里面吗?是你吗灿灿?”
猛然回神,周晓玉急促的拍门声将我从那场春秋大梦中拉回了现实,此刻我还在洗手间的隔间里。
“我在!”深呼吸一口气,完全来不及消化方才的事情我便连忙出了洗手间。
一出来便对上了周晓玉有些不耐烦的表情:“你怎么也不说一声,招聘会都结束了,我和刘老师都急坏了,这几层洗手间都找遍了!”
我闻言连忙道歉,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这样逃过了招聘会。
“实在抱歉啊晓玉,我忽然肚子疼,就……”
我总不能说我上厕所的时候睡着了顺便做了个梦吧,于是索性就编了个理由跟刘老师也道了歉就灰溜溜的回家了。
在路边随手拦了辆出租车,一路上我都还沉浸在那个离奇的梦之中。
如果这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场景,那这个凌寻会找上我似乎就说得过去了,毕竟我好像和他认识的那个神女有一样的声音。
难怪那次在冥府我会被换上那样一身白衣白裙,也难怪胡寂然暗戳戳的阴阳凌寻接近我不怀好意。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胡寂然岂不是也知道那个神女和凌寻的事?
难懂,真的难懂!
我索性也不想了,毕竟他们这些活了不知道几千几万的家伙要是真想耍我的话,也不是我一个半吊子大学生就能对付的。
随他去吧,我能好好活到死就知足了。
“师傅,这是去橡林苑的路吗?”
我好不容易告诉自己别乱想了,可转眼一看车窗外的景象却有些傻眼了。胡寂然的别墅在橡林苑,是宁川有名的富人区,这司机不可能不知道。
不会是知道我住富人区故意绕路呢吧!
我本以为这只是司机要坑我的钱,没想到实际上却是想要我的命……
透过后视镜,我看到那司机原本戴着的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副诡异的绿瞳,细长竖立的瞳仁分明像一条冷血的蛇!
“小姑娘,有人替你付过钱了,你就跟我走吧。”
他狰狞的笑着,车速也愈发快了起来,此刻我的身体就像不受控制了一般,甚至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朝着更荒凉的地方驶去!
我这算是又入虎穴了吗,怎么好像只要胡寂然不在我身边就会出事一样,还是说胡寂然是我的护身符,只要离身,我那命运般的死劫就要来找上我!
我后悔至极,祈祷有奇迹发生。
车子开的飞快,伴随着嘭的一声巨响,车子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挡风玻璃一瞬间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玻璃碎渣砸到我的身上,那种刺痛感给我带来了片刻的清醒。
我看到车子因撞击侧翻而冒出的浓烟,以及浓烟后大石头上站着的一只赤狐!
恍惚间,那只赤狐向车子奔来,钻进了因事故变得狭窄的车厢内,用嘴叼了叼我的衣领,试图让我清醒一些。
我的眼睛大概是出血了,导致我看什么都有种模糊的血色,但我也能分辨出这只赤狐显然不是胡寂然。
“小舅妈吗?”
小狐狸开口,我也顾不得什么舅妈不舅妈的了,总之先救我罢。
记得老黄曾经说过胡寂然在狐族很有威望,我是他的弟马,大概也能被关照一下,所以我就放心的昏死了过去。
……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情况还不算太糟,虽然眼前都是陌生的人,准确的说都是陌生的狐狸,但好在还有一张我熟悉的面孔。
那就是胡臣宵!
“胡……”
“嘘,莫要急着说话,你这毒会随着心绪和言语慢慢控制你的神经,待老夫仔细想想解毒之法。”
胡臣宵坐在轮椅上不知翻看着什么,但眼见着他的白胡子都被捋成了一撮,我这估计得是疑难杂症的等级了。
可说话能忍得住,这该死的脑子怎么才能停至运行啊,光是看着面前这几张脸都够我脑补出一篇小说的了!
既然是胡臣宵在给我解毒,再加上我昏死之前救我的那只赤狐,我的心里一沉,这里总不会是拜月山吧?
再想起那小狐狸的那句小舅妈,莫非胡寂然是他舅舅?
“阿娘,我还想下山找小舅舅他们玩呢,结果找到小舅妈的时候她就这样了,小舅妈不会就这么哑了吧?”
离我最近的少女撅着嘴嘟囔了一句,听声音似乎就是救我的那只小狐狸。
此刻她化作人形,头顶挽着两个圆滚滚的发髻,下面的头发编成了两股辫子,两团毛球于耳畔摇晃,身上穿着一身红绒金丝小袄,浑然是一副活泼千金的模样。
小狐狸身旁端坐着一个束着牡丹发髻的女人,一身金丝罩白纱衬得整个人明艳至极,也在关注着我这边的情况:“不能,你小舅舅可宝贝着呢。”
“真没劲,什么时候才能一起玩啊!”
小狐狸的话音还未落,就听见门被嘭的一声推开,像是有预感一般,我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看向了门外。
是胡寂然,真的是他!
可当看到他之后我却平生了几分委屈,即便是心里从未想过要他时时刻刻陪在我的身边,但几次生死攸关之际他都不在,我心中还是说不出来的不是滋味,眼下看见了他,竟有些忍不住要流出眼泪。
“怪我,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胡寂然将我抱在怀里,语气中满是自责。
“瞧把你急的,咱爹前两天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着急的回来啊?”
女人双手交叠于胸前,虽然这么说着,但却是一副八卦的语气。
“二姐,谢谢你救阿灿。”胡寂然抚着我的背,轻轻安慰着我。
听见胡寂然这话,那小姑娘反倒不乐意了,连忙解释道:“小舅舅你搞错了,是我救了小舅妈,是我!”
小姑娘叉着腰邀功,胡寂然像是不相信,又对上我的眸子,在我点头以后胡寂然那一双好看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你?你下山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