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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惠雯的怒意这才平复下来。
纪云璃的眉间积攒起阴霾。
她这么紧张，倒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
一般人的小心思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覃阿姨，英达有跟你说过他的工作吗？”
“有啊，暂时当电工，这我知道，他说了自己也在网上留意招聘信息，可惜还没被录用，就遭此横祸……”覃惠雯又抹起了眼泪，“警察同志，你说是不是真的是那个秃鹫害的我儿子？”
“现在看来，多半是因为您儿子拒绝了他的邀请，但他的脸又被您儿子看见了，所以他得杀人灭口。”杨钰真推测道。
“英达告诉您郝运海，也就是秃鹫来找他的时间，是什么时候？”荆梓诚上前一步。
“大概……是今年，哦不对，是去年的十月底。”
“既然那个时候英达就拒绝他了，为什么到现在才灭口？难道两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找到机会下手？”江承霄提出了疑点。
“有一种可能，秃鹫后来又找上了莘英达，试图再次说服他，但是又失败了。”纪云璃的眼神逐渐变得深邃。
“覃阿姨，英达有跟您提过他找了女朋友吗？”杨钰真问道。
“没有，他没说。”覃惠雯答道。
“覃阿姨，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如果您还想起来什么，一定要通知我们，会对案情进展有帮助。”江承霄递给覃惠雯纸笔，“还有，您的手机号麻烦留一下。”
“好，谢谢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尽快抓到凶手啊。”覃惠雯写下了一串数字。
“你放心，一定。”杨钰真道。
待覃惠雯出了门，江承霄便一把锁上了门，转向纪云璃：“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我看过了，这儿没装窃听器。”
“老大，你怎么知道小璃有话要说？我都不知道！”荆梓诚惊道。
“那是他俩之间的默契。”杨钰真露出一个秒懂的笑容。
“还有两种可能，我刚才没说。覃惠雯在，不方便讲出来，不然她情绪会很激动。”纪筠澈开了口，“第一，莘英达被迫为秃鹫工作。第二，有可能莘英达是自愿答应了为秃鹫效力，并且，两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成功地让红沙不再让人一碰就倒。他失去了利用价值，又知道了最高机密，当然得被除掉。”
“就像雪鸮一样，”荆梓诚道，“没了利用价值，鹰隼就把他给除掉了。”
“但是有个漏洞，”江承霄开口道，“他既然都在秃鹫那里有工作了，为什么不把电工的活儿给辞了？”
“对哦。”荆梓诚同意道，“而且秃鹫为了防止他泄密，应该会把他关起来才对。”
“疑点有是有，但是这种可能性还是不能排除吧？毕竟莘英达没有和覃惠雯说清楚，这一点很奇怪。当然我也知道有可能他只是不想让他妈担心。不过一般人遇到毒贩，应该会很害怕才对，就算他真的为秃鹫效力了，也一定非常想要找一个对象倾诉。”纪云璃加快了语速。
“有没有可能，莘英达找了别的对象说出了实情，但却没跟他妈说实话？”杨钰真道。
江承霄掏出手机，给高景墨打去了电话，摁下免提键：“莘英达家里，查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