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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鹫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着纪云璃：“你简直跟你姐姐一模一样！”
“再过几个小时吧。”江承霄理了理思路，准备继续审讯，“你身体不好，先去休息。”
“纪云璃，找个警察当对象，不怕将来把自己搭进去？”秃鹫挑衅道，“毕竟你可是他的女儿，一生下来身上就流着不干净的血……”
“你闭嘴！”江承霄喝道。
他是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才没有扇他一巴掌。
“我又没贩毒，为什么要怕？”纪云璃反问道，“我记得……你似乎是有老婆的吧，好像你还是因为这个一直不吸毒来着？不过就算你不吸毒，照你这个法子推算，你和她生的儿子岂不是也不干净？”
“你想怎么样？”秃鹫愤怒地挣扎起来，手铐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动。
“你放心，不用我动手，纪云瑛一定会派人去处理他们。斩草除根，是她的风格。”纪云璃唇角勾起一抹轻挑的笑容。
“纪云璃，你和你姐姐，简直就是两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秃鹫咬牙道。
“邱图志，”江承霄严肃道，“有没有兴趣和警方做个交易？”
纪云璃看他的眼神，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儿去了。
“什么交易？”
“你说出你老婆孩子在什么地方，我们派人去保护他们。你放心，只要你老婆没参与贩毒，我们就不会把她怎么样。”江承霄说道，“而你，需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把你知道的，关于牧师集团的所有信息全部说出来。”
“我怎么知道你们会不会伤害我老婆儿子？”秃鹫挑眉道。
“邱图志，你认清现实，现在，想保护他们，你只有和警方合作这一条路。”江承霄冷声道，“你一个笼中鸟，别无选择。”
秃鹫长叹了一口气：“好吧，他们就在榆河，济翔区1155弄安凤小区266号。”
江承霄给沈阳修发去了消息。
对方正在从清淮赶回来的路上，此时仍在苦逼地开车。
可怜的沈副局，空跑了一趟清淮，他还没开到，就被通知行动结束了。
红灯了，沈阳修停下来回了消息。
【沈阳修：好。】
“好了，派人去了。”江承霄道，“该你兑现承诺了。”
“牧师集团有一个绝密。”秃鹫说道，“是关于牧师纪良衍的代号。”
“代号？”江承霄偏头看向纪云璃。
“你看我干嘛？我又不知道。”纪云璃道，“我也没那么神通广大。”
“牧师这个代号，其实本来是牧人，纪良衍的控制欲非常强，而牧人，就是控制羊群的。”秃鹫说道，“所以牧师这个代号的英文，其实是herdsman。”
“原来如此。”纪云璃恍然大悟道，“怪不得齐队之前没有找到纪良衍在耶路撒冷上的账号。”
江承霄立刻上内网查了查，确实有一个开头为herdsman的账号，不过卖毒品都是八年前的事了。
看来他出国以后，就换了一个新账号。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我的暗网账号了？真不愧是警察。”秃鹫苦笑道。
“继续说。”他道。
“纪良衍还是个虐待狂，”秃鹫说道，“他喜欢复原古代的刑具，用在不听话的属下身上，享受虐待的极致快感。”
“什么？”江承霄看向纪云璃，“你知道吗？”
“我知道，抱歉，之前忘了告诉你。”纪云璃坦白从宽道。
“没事。”江承霄宽慰她，“他杀过多少人？”
“数不清，”秃鹫道，“不过我记得，他老婆就是被他囚禁，最后被逼到了自杀的地步。”
江承霄担忧地看向纪云璃，她面色平静如水，眼神却透出一股阴狠。
或许有些刻骨铭心的仇恨，是时间无法磨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