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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凡之所以打算去赴约，那是因为牵涉到马彪。
虽然这个人渣已经被消灭，但是他留下的影响和圈子还在。虽然没什么值得借用的，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要弄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瓜葛。
了解的情况越多，视野才越宽。要是轻易拒绝的话，恐怕不是明智的决定。
……
草庐茶舍是昌岳市规格较高的一家茶楼，据说在这里的最低消费也是百元起步。
这里装潢考究，环境优雅，是某些人谈生意的绝佳场所，面子和排场都能保证。
以前徐墨凡从来不可能在这种高档地方喝茶，那时候他在药房里上班，薪资不高，钱是生活下去的唯一资源和动力。
所以他步入古色古香的大门后，甚至有点局促。
很快他就被服务员带到了一间优雅的水榭精舍里，铜质的香炉里点着檀香，室内弥漫着淡淡的奶香味，但并不明显，似有若无，让人感觉非常愉悦。
看到徐墨凡到来，一个皮肤略显黝黑，身材不高，却十分精壮的中年男人站起身，笑着迎了过来：“徐哥，请坐！”
中年男人的脸庞棱角分明，线条僵硬。目光炯炯稍露凶光，虽然说得客气，但举手投足之际一股枭恶之气扑面而来。
徐墨凡也报以礼节性的微笑：“不知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男子自谦地笑道：“我叫曹铭。今天能请动徐哥，荣幸，请坐！”
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双方落座之后，曹铭倒上一杯茶，亲自送到徐墨凡面前：“我是个粗人，不懂得品茶。据说这里的环境很不错，所以想请徐哥来聊聊。”
徐墨凡把茶放到桌上，不卑不亢地微笑道：“铭哥客气了。有什么话，请讲。”
给你敬茶你不喝，这小子有点拽。
曹铭心里很不爽，但是脸上却一直保持着笑意：“徐哥是个痛快人，我就直说了。贵公司生产的情绪药剂很好卖，以前都是马彪给我供货。现在他这条线断了，我想拜托徐哥续上。”
“当然，我听说马彪和徐哥之间有过节，我可以保证，我和他之间只有生意上的往来，没有私人关系。”
“今天请徐哥来，就是想交个朋友。以前给马彪是35的提成，但徐哥不一样，咱们直接对半分。”
说完他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这里是五万，就算兄弟我的见面礼，还请徐哥不要推辞。”
凡是能够在黑市买到的药剂，不论是什么，肯定会有成瘾性。否则曹铭不会这么积极地拓展。
但既然有成瘾性，徐墨凡就没打算和曹铭这种人合作。
害人的玩意儿而已，和d品没太大的区别。
徐墨凡微笑着说道：“铭哥过于客气了。我刚到公司，脚跟还没站稳，就别提什么供货了。请理解我的难处，谢谢。”
曹铭点点头，阴恻恻地笑道：“行，那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来，喝茶！”
徐墨凡站起身来：“铭哥的好意心领了。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失陪了。”
曹铭并未在脸上表现出任何不愉快，还是客气的送走了徐墨凡。然后他安静地抽了一支烟，最后把烟蒂丢在徐墨凡没有喝的那杯茶里。
……
徐墨凡本来以为曹铭和马彪之间还有什么特殊关系，或者能从他这里获得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真是令人失望。
至于曹铭道上大哥的标签，徐墨凡觉得没什么好害怕的。现在是法制社会，他又能怎么着？
客观的说，徐墨凡对治安环境的理解有点乐观过头了。毕竟不了解这些道上的人物，睚眦必报、心狠手辣从来都是这些人渣的基本属性。
……
信物的使用实际上很简单。先打开南柯识途的扫描功能，然后从多个角度拍摄程舒言的打火机，这个过程类似于建模。
使用梦鳞之后，徐墨凡迅速进入了梦境。
梦境的初始地点就在自己的卧室里，甚至可以透过窗户看到室外的世界，现在是白天，福临路上车水马龙，很热闹。
几乎和现实世界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是据南柯识途提示，梦境中最大的变数就是门，你永远无法知道开门之后会面对什么场景。
所以这时候需要使用信物，才能离开自己的梦境，潜入目标梦境之中。
拿出手机，打开南柯识途，把信物的光影投射到墙壁上，然后拿在手里。
最后把这款龙息牌打火机贴在门上。
操作就这么简单，甚至有点无脑。
眼前的世界迅速消失，一片光怪陆离的混乱影像不断组合，徐墨凡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旋转楼梯上。
看起来是在某种建筑内部，楼梯无论是向上还是向下都看不到尽头。
这里有很多人。几乎都是学生模样，表情木然，行色匆匆。
人群中还有几个面孔似乎有点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现在所有人都在向着不远处的教室走。
人虽然很多，却极其安静，只有刺耳的上课铃声在楼梯间回荡。
徐墨凡有点懵。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同时‘在线’？梦里还上课啊？
程舒言呢？这么多人，到哪里去找他？
随着人群逐渐向教室靠拢，四周逐渐被迷雾笼罩。
这大概就是梦境的边缘，如果呆在原地不动，被迷雾吞没的话，就会离开这个梦境。
徐墨凡只能随着人群向教室跑，一边在纷乱的人群中寻找程舒言的影子。
教室的大门是关着的，人们不断推开它进去。
直到此时一切还算正常。但是徐墨凡推门进去的一刹那，眼前居然是一间卧室，浴室里传来水声，毛玻璃门上投下一个朦胧的人影。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徐墨凡没有冲进浴室的打算，得先确认一下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电脑开着，但是处于蓝屏状态。各种专业书籍散落一地，他在其中找到了程舒言的学生证。
甚至还翻到了一张纸，上面正是自己开给程舒言的药方。
看来信物的指向作用还是持续存在，已经接近目标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