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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我们都恨白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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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恨白野是吗?”

“我恨白野吗?”郝上斜睨田沐城一眼,“我知道,你是白野的朋友,你问我这个是做什么?要帮白野打抱不平?”

田沐城摇头,“我之前不知道这些事,现在知道后很惊讶。白野和我说你们在雕城故处都更加快乐幸福,我想知道事实是这样吗?”

郝上歪嘴一笑,“你想知道这个有什么用呢?能有什么改变吗?”

田沐城望着郝上,“看你想改变什么了。未来什么都说不准是吗?”

郝上死死盯着田沐城,似乎想从田沐城眼里看出什么信息。田沐城也始终没有逃避眼光,而是炯炯有神地回望着郝上。

“你真想知道的话。”郝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田沐城,“就跟我来吧。”

田沐城一路跟着郝上,看着走的方向心里渐渐有些惊讶,他们在走向白野家的方向。

正想问出声,郝上在一间四合院旁边的三层小平房停下了。

郝上敲了敲四合院的门,有个工友打开了门,看到杜葵神色有点意外,不过马上招呼两人一起进来打牌喝酒。

田沐城走进四合院,院里摆了三个桌子,一桌打牌,一桌麻将,还有一桌几个人喝酒闲聊,显得惬意无比。

“大家静静。”田沐城还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见郝上就喊了一嗓子,举手示意大家安静。

有的人静下来扭头看着两人,打牌打麻将的却还一时舍不得停下。

见状,郝上继续说,“今天,田沐城来这里,是想问我们一个问题,关于白野!”

这下,四合院里突然就寂静无声了。

“田沐城问我,问我说我们恨不恨白野。你们说呢?!”

田沐城猛然紧张起来。

麻将桌边有人站了起来,“怎么回事,阿上?”

“就是我说的意思啊?一个字不差。”郝上耸耸肩,望向田沐城。

“这是玩的什么呀?田沐城不是和白野走得很近吗?怎么,白野搞调查啊?”酒桌边有人声调滑稽地来了一句,引得好几个人哄堂大笑。

“和白野无关。今天我之所以在这里,我想你们大家在座的也都知道,我可能进来的原因,也一样是被别人懵懵懂懂地带进来的。”田沐城赶紧提高音调说道。

笑声消失,大家都看着田沐城等他说话。

“我刚来雕城故处还不久,我相信大家曾有过的体会,现在的我也一样会经历一些!感同身受,我又怎么会不理解你们!我不理解的人,大概和你们一样,我不理解白野!”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你有什么需要来问我们的呢?答案很明显了。我们在雕城故处的原住民这里说不出口,无法表现,他们都觉得我们在此幸福无比,但你该知道,我们就是恨白野的!”刚才那个嬉皮笑脸的人此刻说的话带着冷意。

“真对不起。”田沐城低声道,“我不是故意唤起你们的伤心事。我不该来打扰你们。我只是,我本来以为,也许在雕城故处,大家也会收获到一部分桃花源一般的幸福。”

“我不明白你的问题。”此刻已经斜坐在一边石椅上看着他的郝上说道。

“在雕城故处,无论是幸福快乐,还是郁郁难平,和我们恨白野,有冲突吗?雕城故处欢迎每一个新来的外人,没有白野,我们知道了雕城故处,都可以自由选择要不要过来。凭什么让白野帮我们决定我们的人生?”

“田沐城,你知道吗?我的老婆已经在外改嫁,我的儿子在叫别人爸爸。你让我怎么不恨白野?”人群中又有人说道。

“我的妻子跟着我进入雕城故处,但她天天以泪洗面,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她的父母可能现在还在苦苦寻找她!你以为她是自愿进来和我在一起的吗?不,不是的,他们打着让我们团聚的名义,哄骗她,让她失去了一辈子的自由。”人群中又有人说道。

触景生情,田沐城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爷爷,不禁眼角有泪。

一边的郝上在月光下看出田沐城情绪不好,叹了口气,转身对大家说道,“打扰大家了,你们继续吃着玩着,我和田沐城单独说两句。”

说罢,郝上拉着田沐城出了四合院。

“我带你去我家。”

田沐城跟着郝上上了旁边那个三层小平房的三楼最边上的房间。

进了屋里,田沐城总觉得郝上屋里和别人家里看起来很明显的不同。

等到郝上站在一扇窗户边的时候,田沐城才反应过来,他的家里开了太多扇窗子。

“你过来看看。”郝上回头喊田沐城。

田沐城走了过去,往窗户边往下一望,吃了一惊。

窗下面,白野的二层小楼尽收眼底。

郝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自从我进来后,我们就盖了这层三层小楼,正正好就在白野家里上面。我们日以继夜地观察着他,或者说,恐吓着他,哈哈,这可真是太有趣了,眼看着他坐立难安,眼看着他再也不敢开门,不敢出门,不敢随意打开窗子,看着他不断加固家里,加固门窗,看着一个人好像活在我们的掌握里,恐惧着,等待着,真的好好笑啊。”

田沐城被郝上的话吓得毛骨悚然。

这么多年来,这些技术工人们,一直不停地,矢志不渝地观察着白野,田沐城似乎感受到了白野的恐惧。

哪怕现在白野已经将家里加固得固若金汤,但仿佛还能看到穿透墙壁的视线。

“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们想对他做什么?”田沐城问。

“没想做什么。我们一开始只是想要观察他,知道他在动向。后来发现能够恐吓他,也算是报复的一种,我们现在并不想干嘛,但是我们会始终向他传递一个信息:我们对他,有着随时想干嘛就干嘛的能力和权利。我们现在没做什么,不代表以后不会做什么,就看他会怎么做了。”说罢,郝上又从窗帘后移出一个望远镜一般的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