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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凝好脾气地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嘴里嘟囔着:“留就留。”
她的声音依然让他想起冰淇淋。
加好微信后,沈依凝扶着苏苡就走了。
楚桪看着她的背影,长发随着走路动作颤动着,当年的女同桌长高了,好像还化了淡妆,楚楚动人。
只是她好像不记得他了,这个收了他油桐花的女同学,当年知不知道它的花语——情窦初开。
楚桪低睫,看了一眼微信,嘴角勾起弧度。
那是高一下学期的四月初,楚桪家庭院外开满了成团成簇的油桐花,树上似落了一层薄雪。
楚桪出了门站在树前顿了顿足,转身回到客厅,把桌子上的一束满天星抽离花瓶,继而那只精致的水晶花瓶进了他的书包。
司机陈桐等在车里有些着急,怕他迟到。
可是楚桪重新出来后依然没有上车,而是立在油桐树下折了几枝花。
橘蕊白瓣的花朵轻轻落在少年楚桪的肩头,就像沈依凝一样毫无征兆地闯入他的生活,却留下厚重的一笔。
距离第一节课还有十分钟,楚桪抱着一个没有水的花瓶,里面插了几枝油桐花,大摇大摆地走进教室,他并不在乎别人的侧目。
他弯腰把花瓶放在沈依凝旁边的窗台上,校服衣袖蹭过她的高扎发尾,在她头顶低声说了一句:“给你的,下课给它装满水。”
沈依凝转头看向坐回座位的楚桪,嗓音清甜:“这是什么花?你在哪采的?”
从枝节下面的折断痕迹可以看出,这不是花店剪刀修理的。
她曾生活的城市,没有这种花。
“油桐,小时候和爷爷一起种在家门前的。”少年笑如初日,明亮又青涩,同时把书本从书包里一一拿出。
“好看。”沈依凝的指尖触着花瓣,接而,她半遮着长睫仰起脸凑上去闻了闻~
在化学课后半节,沈依凝终于被各种试剂反应打败,下巴搭在桌子上睡着了。
楚桪看了她一眼,笑得肩膀一颤。
他瞄了一眼正在背对同学们写板书的老师,伸出指腹悄悄抹去了她鼻尖上的花粉。
楚桪也趴在桌子上,面向她,嗓音哄人:“沈依凝,醒醒,再贪睡不给你讲题了。”
……
少年时期的喜欢,纯粹而简单,不会刻意表白,更不会极意索取。
想对她好,想看她笑。
此后,在油桐花期未过之前,楚桪隔三四天都会重新带来几枝。
——
守约酒吧。
楚桪吸了一支烟重新回到卡座,他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没再看见她的身影。
她们应该走了。
“寡王回来了?你是去放水还是泡妞了?怎么这么久?”杨子挑挑坏笑的眉梢。
楚桪眼神睥睨:“你他妈低俗。”
“不过,你为什么一直不找女朋友,卧槽!你不会看上我了吧?”杨子煦佯装大惊失色,往林墨身上靠。
同桌的另外几个男人也跟着狂笑。
楚桪挑眉:“你能说点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