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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依凝透过落地玻璃墙向外看去，簌簌的雨丝里夹着雪粒。
千万条树挂已经没了踪影，只露出枯黄干涩的枝条。
这种天气是不能开车的，对她来说无异于开雪橇下山。
死路一条。
“行，我和你一起去。”沈依凝从温泉水中站起身来对苏苡说。
一时，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曼妙起伏的曲线向下滑落，激起圈圈涟漪。
苏苡想了一下，开始推辞。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现在呢，我要多接触服务行业，年底子煦的酒店就开业了。”
“子煦，子煦……你快去吧子煦媳妇，我不跟着你。”
沈依凝撇撇嘴，佯装一脸嫌弃，重新坐回泉水中。
“好的，楚桪前女友。”苏苡故意刺激她。
她刚转过身准备走，差点被一个跑得很快的姑娘撞上。
这姑娘刚才还同桌吃饭来着，苏苡想了一下，是陈漾带来的女伴。
他叫她小兔。
“苏苡姐，杨总他们在棋牌室打起来了！”小兔急急地说。
“不是打牌吗？怎么打起架了？严重吗？”苏苡赶紧跟着那姑娘走。
这时，沈依凝也从泉水里跟出来，她想到楚桪也在现场。
杨子煦对打架有什么执念吗？楚桪他们高中时，十次打架，八次都因为杨子煦。
“应该不太严重，楚总在中间拉偏架，向着杨总。”小兔回答得很诚实。
拉偏架？这么紧张的时候，沈依凝居然扯起嘴角偷偷笑了一下。
两个人没敢磨蹭，就没去更衣室换衣服，直接扯了条浴巾裹着身子出了门。
从温泉区走到棋牌区最快也要十分钟。
出了门，冷空气瞬时将人席卷，沈依凝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他们到底为什么打架？”苏苡继续追问。
小兔开始支支吾吾，看来不是太好说出口。
“说！”苏苡难得这么严肃，扯这么高的语调同人讲话。
小兔被吓得一哆嗦，小声说：“因为一个叫梁莫的女人。”
原来，他们正打着牌，有个男人在外面看清杨子煦后，径直走了进来。
他是要与杨子煦联姻，但是被拒绝的红裙姑娘——梁莫的哥哥梁寒。
梁寒没好气地一把推开棋牌室的门，“杨总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惹得梁莫天天在家哭，还有雅兴打牌？”
他扫了一眼牌桌上的人，“呦，新晋企业家楚总也在，您这个朋友真是不靠谱。”
楚桪坐得端正，连个正眼都没给梁寒。
“我的朋友靠不靠谱，我比外人清楚，不劳您在我面前点评。”
梁寒冒然进棋牌社已经很无礼，话说得也不讨喜。
杨子煦斜靠在椅子上，看着梁寒说：“这事过去很多年，而且是你妹上赶着找的我。”
梁寒立在牌桌前，不禁紧了紧拳头。
杨子煦继续说：“她没什么意思，我没碰她，后半夜我就走了，至于谁对你妹提上裤子不认，建议你去问问清楚。“
闻言，梁寒一把将牌桌掀起，“你真他妈敢做不敢认！”
瞬时，麻将块飞得到处都是。
梁寒借势攥紧拳头，蓄意向杨子煦挥去。
不过，拳头刚刚抬起，楚桪就豁得站起身，眼疾手快地将他的手臂一把扼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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