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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山,太一殿,星魂,月神,大司命和少司命全部汇聚于此,除他们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卫庄!
星魂等人都是惊异的看着卫庄,不明白东皇阁下为什么要把他们叫来,还让这个外人待在太一殿!
东皇太一也没有解释,而是缓缓开口道:“晓梦离开了,章邯是带不走她的,是还有什么人到了吗?”
“回东皇阁下,是南公!”星魂拱手行礼,东皇太一缓缓道:“竟然是他,他离开了?”
“不曾离开,在骊山脚下垂钓!”星魂轻声开口:“已经连续几日,都在山脚,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五部弟子,都安排好了吗?”东皇太一没有再问,而是看向大司命和少司命:“湘君和湘夫人呢?”
“他们二人远在蜀山,并未归来!”大司命恭敬道:“但他们两部的弟子,已经都安排妥当!”
东皇太一幽幽道:“阴阳家自五百年前脱离道家开始,祖师曾预言有五百年兴盛,而如今,期限已至!”
他一伸手,掌中星辰变幻:“阴阳家作为帝国的盟友,但却走着跟帝国完全相反,截然不同的两种命运!”
“帝国盛而阴阳家衰,帝国衰而阴阳家盛,而如今,皇太子扶苏监国,我夜观星辰,帝星明亮,有照耀九州之象!”
“亘古未见,若从星象来看,帝国会有前所未有之盛世,而这对于我阴阳家而言,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阴阳家大劫即将来临!”东皇太一指着卫庄:“而卫庄和流沙,则是我们阴阳家此次应劫的盟友!”
星魂等人都惊讶的朝卫庄看了过去,卫庄神色平静,没有说话,东皇太一看向月神:“焱妃呢?”
月神恭敬道:“东君并没有出现,看来她对自己这个所谓的女儿,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在意!”
东皇太一缓缓道:“她若不在意,那个人就更不会在意,咸阳城方面,可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没有丝毫动静!”星魂恭敬回道:“不过之前有隐秘我前往桑镇,但却无功而返,那个人,应该不会出现!”
“东皇阁下,那个人,有那么重要吗?”星魂不解,东皇太一缓缓道:“天底下,能够伤到我的剑有两把!”
“一把不会出现,而他,就是那把可能出现的剑!”东皇太一平静道:“他休养的时间,已经很久了!”
“天下第一剑圣,若在全盛状态下,又手持渊虹,那他的剑,任何人都要退避三分,就是我,也不例外!”
月神缓缓道:“可是,他的渊虹已断,如今隐居在桑镇不出,那天底下,能够伤到东皇阁下的剑,已经没有了!”
东皇太一摇了摇头:“还有一把,只不过这把剑,应该不会出现而已!”
就在这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少司命突然伸手,一道道碧色流光在掌心汇聚,一片片树叶漂浮而起!
不过片刻时间,那漂浮的树叶却是从绿色变成了死灰色,少司命缓缓开口道:“她又来了!”
“晓梦!”东皇太一朝太一殿外看了过去:“来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看来,我阴阳家的大劫,是到了!”
“皇太子扶苏,做事果然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东皇太一轻抚长袖,太一殿大门轰然打开!
“走吧,去会一会这次来我们阴阳家的朋友!”以东皇太一为首,他们也一同走出了太一殿外!
与此同时,始皇帝嬴政在阿房宫的后花园之中,静静地看着眼前这片花圃,东君焱妃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她走到嬴政身旁,缓缓开口道:“他已经在对阴阳家动手了,你应该知道,他要对付的,可是那个人!”
嬴政平静道:“朕之前跟他说过,一朝天子一朝臣,属于朕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的时代,是属于他的!”
“他自己的时代,他自己去创造,朕能给予他的,只是朕打下来的天下,哪怕是满目疮痍!”
“而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个天下完整,富足,强盛,至于要怎么做,从什么地方开始做,那就是他的事情!”
“这,便是帝王的使命!”嬴政淡淡道:“朕的使命,朕已经完成了,而他的使命,才刚刚开始!”
焱妃平静道:“你就不怕,他还没有开始就直接结束了吗?我知道,他做了许多安排,可他这一次的对手是,东皇太一!”
嬴政却毫不在意:“区区一个阴阳家,又比得上整个天下否?比得上朕当年横扫的六国否?”
“朕连当年的六国都横扫了,天下归一,那么区区阴阳家,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若是连阴阳家都解决不了的话!”嬴政神色淡然:“那么,他又有什么能力,坐上那个位置!”
“不过,作为他的父皇,朕似乎,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嬴政眼眸之中露出一抹茫然!
焱妃轻声道:“阴阳家楚南公,农家典庆,田赐,道家晓梦,儒家伏念,还有那个倔老头!”
“帝国龙虎禁卫军,影密卫,章邯,加上他自己身边的那个韩谈,还有,秦天子三剑大成者的赢傒!”
“甚至连余安山的王翦都为此事而出山,还带着天下第一枪的王子清,他做的这些准备,确实足够!”
“可他忘了两点,一就是流沙,流沙实力虽然不复往昔,但卫庄还在,卫庄实力在那,还有赤练,隐蝠和一些杀手!”
“第二就是东皇太一,他对东皇太一的了解,太少!”焱妃缓缓道:“天底下,能够伤他的,只有两人而已!”
她看着嬴政:“而那个人,你甚至给了他一道护身符,一纸诏令之下,他选择了归隐桑镇,拒绝了他的邀请!”
焱妃叹道:“哪怕是我不回阴阳家,以阴阳家现如今的力量,他想要覆灭,只怕是,没那么容易!”
嬴政缓缓转身:“朕刚说过,作为他的父皇,朕似乎,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既如此,那就为他,拔一次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