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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令月公主送回寝宫,便各自散去了。
贺兰姗姗却是候着众人离开后,又去了一趟令月公主那里。
她借口身体不适,告辞还京了。
贺兰姗姗一向心高气傲,如今在这里却是连受折辱,哪里还能忍受得了?
不过,他们一早去狩猎的时候,翠微宫中便有一位内侍快马去了神都。
此时,贺兰曌正在长生殿上,看着来自翠微宫的一份密札。
其内容,就是昨夜饮宴的诸般情形,汝阳王如何谦逊退让,贺兰县主如何咄咄逼人,当众呵斥等情形,俱都记载详细。
贺兰曌阴沉着脸色看罢,将密札缓缓合上。
一个贺兰崇敏是那样,一个贺兰姗姗还是那样,梁王其他子女的家教如何可想而知。
三思啊三思……
贺兰曌摇了摇头,她不可能只看下一代的。
贺兰三思从她心中那份名单上,已被一笔勾了去。
……
唐治回到安喜殿,马上就把乔书办带进了书房。
乔书办一说,与唐治预料地差不多,果然是因为黄录事的失踪,为求自保,仓惶求到了自己门下。
乔书办还不知道索立言因为黄录事之死,已被挤兑到了墙角,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只能与梁王硬刚。
但是索立言又想给自己的未来留一条退路,转而去投魏王去了。
不然的话,乔书办也未必就这么着急忙慌的想改换门庭。
唐治听他说完,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有些为难地道:“梁王府若是擅自捉拿朝廷大臣,自有朝廷法度办他。至于乔书办你,也有大理寺撑腰,本王怕是不便出手呀。”
乔书办慌忙道:“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只是小的不敢寄望于大理寺啊。”
唐治道:“哦?乔书办,你可不要小瞧了索廷尉,不要说朝廷大臣,就算是亲王公主,索廷尉也不知办了多少了,你以为,索廷尉会畏惧梁王么?”
乔书办苦着脸儿道:“墙倒众人推的事儿,那有什么不敢做的。可梁王不是一堵将倾的墙,那是一座山呐。”
“嗯?若是索廷尉都不敢为了自己的人出这个头,乔书办想让本王出头,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乔书办赶紧道:“小的不是不想求索廷尉出头,而是不敢。”
“有何不敢?”
“只因……这个,小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吏,人家伸一根手指头,说碾也就碾死了。小的若是对大王说了,还请大王……能够确保小人和家人的安全……”
乔书办还在吱吱唔唔,不求个正式承诺不想吐实,这时书房门外传来侍卫的声音:“大王,有消息送来。”
“进来!”
那侍卫入内,将一封密札交到唐治手上。
唐治慢条斯理地展开密札,信是岳小洛写来的,唐治只看了一半,脸色就变了。
他也没想到,贺兰崇敏那个作死小能手如此地配合,居然能把事情搞到这样一个地步。
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这对他来说,本是一件大喜事,可是看到岳察院信中所述,哪怕很是简单,他也能想象得出,那是何等残暴的一个场面。
虽然他对黄录事没有什么交情,可是看到这样的惨状,他也笑不出来。
乔书办不知道唐治看什么消息如此入神,只能抻着脖子眼巴巴地等着,腿都跪的麻了。
许久,唐治才放下信札,对那侍卫道:“去告诉夫人,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是!”
“若夫人询问,就告诉她,令月公主很快就会走,我们也先准备一下,免得临时匆忙。”
就凭昨夜座次安排时,令月公主对大家的了解,唐治就不相信,大理寺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会不知道。
恐怕此时此刻,令月公主也在看着来自神都的密报。
唐治看那侍卫出去了,才又看向乔书办,缓缓地道:“黄录事,已经找到了。”
乔书办一惊,一喜,旋即便有些懊恼。
黄录事若无事,我又何必冒险改换门庭呢?
这……一会儿寻个什么由头把汝阳王搪塞过去……
唐治缓缓道:“今晨,有人在大理寺门前,发现了一口大瓮……”
听当唐治说完了,乔书办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紫的,就像是开了一个大染坊。
唐治站起身,微笑道:“除非索廷尉从此缩起来做乌龟,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骨,被大理寺上下离心离德。
否则,这一次他一定会为黄录事出头的,乔书办,你也可以放心地回去了!”
唐治说着,便往外走去。
乔书办心中电闪,杀了人,还要送回大理寺示威,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上,索廷尉当然必须得跟梁王硬怼了。
索廷尉是寒门出身,能有今天,靠的全是为圣人做爪牙。
如果此时他还不出头,不仅在朝中将威望荡然无存,便是大理寺上下,怕也再没有几个人愿意死心踏地的为他所用了。
那索廷尉就真的没用了。
一个没有了用的爪牙,这许多年来,手上又不知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他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索立言一旦倒了,自己就能侥幸逃脱么?
来济尘倒下的时候,御史台可是垮了三分之二,我就能侥幸成为那三分之一?
眼见唐治就要从身边出去了,乔书办一个飞扑,一把抱住了唐治的大腿,乞求道:“大王留步,小的说,小的都说。小人所言,关乎索立言,更关乎……为丘神机所杀的章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