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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育点点头：“我也查到他们在保险公司投保的保单，受益人正是他们。”
“保单是赔多少钱？”
“一千万。”
靠！听到这个数字，我喷了。我还值一千万！
“所以。”江野说：“他们嫌疑这么大，你没抓他们回去审问？”
“我问过他们了，你……不，是那个死者被杀当晚，他们有不在场证明。”
“哦？具体是怎样？”
黎育吐出一口香烟，缓缓说道：“5月23号，晚上10点05分，在鉴江河道，一位夜跑者报警声称发现有人抛尸。于是，我们警方赶到现场。据目击证人描述，她在夜跑时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将一个麻袋拖到河边，看见有人，那个身影慌慌张张逃跑了。夜跑者打开麻袋一看，是具尸体。而现场留下了一张复制版的卡牌【穿校服的小丑】。”
“之前发生两件命案，现场也留下同样的卡牌，我们相信是同一个杀人鬼所为。因为杀人鬼作案，都会留下小丑卡牌，这是它们统一的作案风格。”
江野问道：“为什么一定要留下卡牌呢？”
黎育说：“这是《绯月杀戮游戏》的规则，杀人鬼杀人必须留下卡牌，证明它们就是凶手，名侦探才能顺着案子玩游戏。”
“我懂了。只要杀人后，留下卡牌，就是游戏开始的信号。”
“你……”黎育盯着江野看了几秒，说出：“怎么好像不了解这个游戏似的？你们学校不流行这个吗？”
江野随便撒了个谎：“实不相瞒，我好像失忆了，对以前的事记不清楚。”
黎育一脸恍然：“怪不得你连父母都不记得。原来是失忆了啊。”
江野：“黎sir，那你刚才说我父母有不在场证明，具体是怎样？”
“哦，是这样的。5月23号当晚，你父亲夏海生9点30分开车回家，在家门口和邻居起了一点争吵。回到家里，邻居听到你家里传出你父母的争吵声，断断续续的。10点20分，刘丽香曾经披头散发地跑到门口哭，后来又回去了。在10点30分，你们家传出你母亲刘丽香的呼救声，于是邻居果断报警，10点35分警察上门调解。”
听了黎育的陈述，江野很快算出：“所以，在10点05分，我父母不可能到江边抛尸。”
“是这样没错。”
江野又问：“那最后一名看到我，不，应该是死者的人是谁？”
黎育说：“之前我们警方是根据你就是死者这点追查的，我们找到了你的补习班同学唐天凤，证明你在9点50分从补习班下课，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凶手如果在那个时间点杀死你，再到江边抛尸，是可以做到的。因为从补习班到江边步行只要10分钟。但是，你后来现身，又推翻了我们之前的判断，现在我们还在确定这个死者的真实身份。”
江野想了想，问道：“从我们家到抛尸地点，要多久。”
黎育：“我们做过测试，在开车并且路上没有红绿灯的前提下，能在30分钟到达。”
“这是最快的速度了吗？”
“没错。”
江野低头沉吟：“夏海生9点30分到家，到江边需要30分钟，也就是如果他要赶过去杀人，还得抛尸，只剩5分钟。这能办得到吗？”
黎育：“只剩理论上的可能性。别忘了，你是在9点50分就下课了。他赶过去的时候，又怎么确定你的方位呢？啊……对不起，我又把你当成死者了。”
“这种小细节，别介意。所以，夏海生和刘丽香没有作案时间。那么……”江野想了想，欲言又止。
他究竟想问什么呢？
等黎育离开后，江野才跟我说出他刚才心中所想：他想调查一下【穿校服的小丑】之前犯下的两件命案细节。可直接问黎育，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我们不能让任何人怀疑我们的名侦探身份。”江野说：“即便对方是警察，我们也要谨慎小心。”
“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我毫无头绪地问。
江野说：“找唐天凤，她是最后看见你离开补习班的人。兴许，她看见了凶手。”
“好。就按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