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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个啊？”
金飞跟黎旭已经快一年了，自然明白黎旭说去转一圈的地方是死者生前去过最频繁的地方，二手车交易市场，只不过，哪一间市场，他就不知道了。
黎旭靠在椅子上闭上眼，道：“可最近的来吧，反正都要去。”
两人刚问到第二个市场就遇到了认识死者的人，不过这不能说明他们俩有多幸运，而是说明死者原本在二手车市场有多活跃。
“你们找他干嘛啊？”矮胖的男人叼着一根黄鹤楼香烟，脸上挂着明显的幸灾乐祸：“怎么，你们也想教育教育他啊，他可横了，跟个没打针的狗一样，你们要是没能耐啊，还是认栽得了，他都好些天没出现在这儿了。”
“什么意思？”金飞道：“他很厉害？”
“一条狗而已，见到大佬就舔，狐假虎威，你懂得。”
黎旭抱着胸走上前，186的个子瞬间比前面的男人高上一大头，手臂微微隆起的肌肉更是将压迫感拉到极致，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儿。
男人不由地咽了口唾沫，后退一步，“这小子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你都敢忽悠。”
“他总忽悠人？”
“对，对啊，他昧着良心做生意，最擅长改装水泡车和事故车了，每次都当成无事故的车卖出去，坑了不少人。”
金飞问：“那这么说他的仇家应该很多。”
“的确不少，不过他小子很有眼力，按道理不会骗你们这样的人。”
“那这里有没有和他一起的人？”
男人瞄着黎旭凶神恶煞的脸，紧张地冷汗直流：“有，有一个，今天没来。”
“叫什么。”
“我不怎么知道，好像姓陈。”男人抬手向市场里面指了指：“不行的话，你们再去里面问问，或许有人知道。”
不用他说，黎旭和金飞原本也是打算问过他之后再去里面打探一下情况。一间二手车市场这么大，他们总不会问过一两个人之后就安心地转移阵地。
“请问，你们见过这个人吗？”
除了他们居然还有人在找人？
金飞寻声回头一看，身后不远处，一个年轻的男人正手里捏着照片，挨个询问站在一旁等待客源的二手车贩子。
“老大……”金飞拍了拍黎旭的肩，问：“老大你看，我怎么感觉那个人有点眼熟呢？”
“什么眼熟？”黎旭顺势望去，那个背影，他居然也有同样的感觉，他眯了眯眼，道：“走，上去看看。”
“喂，你找什么呢？”黎旭刚走近，冲着可疑人的背影，开门见山。
那人闻声转过身，听声音他就已经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
“你是……那个和厉队一起的侦探！”金飞看到周祺的脸就是一声惊叫：“你怎么也在这儿？”
周祺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性情暴躁的黎旭队长，他礼貌地点点头，想应付两句之后立马跑路。
“我是来……工作的。”
“工作？”黎旭一脸不爽地盯着周祺，说：“又是cosplay？”他假意回身看了一圈后重新盯着周祺，说：“这儿可不像要举办漫展的样子啊。”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周祺一脸假笑，说：“跟黎队长没有关系吧。”
“怎么没有啊，你这么随意调查别人合法吗？”说完趁周祺不注意，一把抽出他手里的照片，放在眼前端详，瞬间，黎旭看着照片里的人僵住了。
周祺看出黎旭表情的怪异，问：“怎么了？你认识？”
金飞抻长脖子一瞅，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倒吸一口气：“我的天啊……”
“怎么了你们俩？”周祺皱起眉，一种不详的预感犹如春天破土而出的种子，快速地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周祺直言：“他不会已经死了吧。”
金飞迅速地点点头，刚要说就被黎旭挡回去。
“你跟我走。”
“啊？”周祺不懂，“去哪？为什么？”
“去警局，有话问你。”说完他一把抓住周祺的手臂，好像生怕人突然跑掉，转头对金飞说：“你去门口再找个人和你汇合，继续找线索，晚上局里见。”
周祺明显拗不过黎旭，他也不想拗过他，毕竟去警局了解了解情况也是一件快速得到线索的大好事。
“黎队长，张盛铭是怎么死的？”
……
“你们是在哪发现的？”
……
“今天你和那个小刑警问出什么了？”
……
连续问了三个问题，周祺终于明白什么叫对牛弹琴，他恍惚地感觉自己左侧驾驶位上做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类人猿。
黎旭将车开进市局大院，直到拉紧手刹才和周祺说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下车。”
周祺懒得和他一般见识，看着满身晦气的样儿就知道杨志虐猫的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几个月了，也不知道警局现在都在养什么闲人。
“周祺？”
厉無伤居然从他们身后走过来，看起来像是出任务刚回来。
“你怎么来了？”厉無伤看了一眼旁边的黎旭，补充了一句：“还是跟黎队回来的。”
说到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黎旭来到市局，毕竟一路上身边的二队队长都跟个小哑巴一样，一个字都不讲。
“我叫他来的。”黎旭绕过车头走过来，“他和我现在调查的案子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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