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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狂地迷恋我，到底是因为真的爱我，还是因为你爱自己？」
“别动。”
她抓着他的手帮他剪指甲。
一根，两根，三根……
她握着他的手，如同欣赏一件无比称心的物品。
从手腕上略微凸起的青筋，到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
“真好看，你长的真好看，连手指都这么好看。”
她抬眼看向他的脸，那是比他的手更加精致的一件作品。
当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在她眼中，他的出现是那么不真实，如同神祗降临人间。
美好到不真实。
她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着他那张完美的脸，眼中一片怜惜。
“呜呜……”
“对不起啊，我也不想这么粗暴地把你的嘴塞住。你要是听话一点多好，为什么要一直叫呢？我跟你说过了，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别人，就算你再怎么用力也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哭喊，不如想开点，好好地跟我在一起。你说好吗？”
见他红着眼眶，她感到一丝心疼。
“只要你答应我不再叫，我就让你说话，好吗？”
从被绑来到现在，他一直都被眼前的女人关在这间漆黑的屋子里。
这里没有窗子，没有钟表，时间过了多久，他根本就算不清楚。
“我再问你话，你怎么可以不理我？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我为了你倾家荡产，可是你现在却连一个回答都不肯给我？！你凭什么啊你！”
女人越说越激动，脸上的表情也从温柔逐渐转变为狰狞。她瞪着血红的大眼，披头散发质问自己的样子如同索命的女鬼。
“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能说吗？你不是很喜欢笑吗？你不是看着那个贱人笑得很甜吗！！！为什么看着我你就笑不出来了？！！”
又是一阵嘶吼。
他感觉耳膜都要被震碎了。
太可怕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遇到这么个疯子？
为什么他会被这种人喜欢上？
为什么他这么辛苦，这么努力，每天都睡不饱，吃不好，就为了成功，却还要受到这种非人的待遇？
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
——九龙市公安局——
第二天鉴定科的结果出来了，烟灰缸上的确有赵妍和汪翠的血迹反应。
当朱葛林杨知道冯江已经死了之后，他脸上的表情让杨瑞宇无法形容。
惊讶？后悔？不知所措？恨意？苦笑？
在那一瞬间，这些感情如同各色颜料倒进一杯清水里，混合同一。
朱葛林杨握着笔，边签字，边道：“没想到，你们警察为了破案也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杨瑞宇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他顿了顿，随后将周祺交代他的话带给朱葛林杨。
“兵不厌诈。这种事警察或许不会做，但侦探不一定。”
朱葛林杨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杨瑞宇，表情怪异。
直到走回办公室，杨瑞宇还是有些恍惚。
“怎么了你？签了吗？”高文纲问。
杨瑞宇木讷地点点头，喃喃道：“签了，案子，破了。”
“那你怎么了这是？破案不是好事啊？”
“不，是好事，我只是有件事没想明白。”
“什么事没想明白？”
声音一响，所有人都向杨瑞宇身后望去，厉無伤和黎旭回来了。
“师父……”杨瑞宇踮起脚向厉無伤和黎旭的身后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看什么呢？”
“那个……周大哥呢？”
见他主动问周祺，厉無伤有些纳闷：“你找他有事？他回去了。”
“啊，这样啊。”杨瑞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跟他说一声，他教我说的话，真的用上了。”
“话？”
杨瑞宇将刚刚和朱葛林杨说的话给大家伙儿讲了一遍，越讲他越觉得神奇。
“你说他到底是侦探还是神棍啊？怎么什么都能猜中。”
厉無伤淡笑一声，走向自己的工位。
唯有黎旭在路过杨瑞宇面前的时候甩出一句：“别怀疑，他就是个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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