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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同的,气质和眼睛有区别。
谈知原又问:“你们要进屋吗?”
他分寸感很好,没再东拉西扯,是个毫无攻击性的成熟男性。
谈喜雨说是啊。
谈知原说:“那我去和……谈女士打声招呼。”
谈女士?
林初有些意外他对谈奶奶是这样的称呼。
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家,竟在称呼上有所考量。
林初想到了自己,如果哪一天在人群中遇见了自己的母亲,她会表现得和谈老师一样从容但生疏吗?
林初整个人有些恍惚,以至于她的脸浸润在黄昏光影的斑驳中,显得微微泛红。
林初有些魂不守舍的表现中正谈喜雨下怀,她的神色骄傲地像只开屏的孔雀,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失而复得的大叔。
谈喜雨边走边说:“我就说我家大叔长了张让人一见钟情的脸吧?你刚才脸好红呀,耳朵都红了诶,怎么样初初,要不要扑倒谈老师?!”
人算不如天算,林初没扑倒谈知原呢,刚打算推门进屋就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屋内的人穿着休闲服,正巧打算出门,一进一出,就这么撞上了。
谈喜雨的话被他一字不差听了去,他惯性虚虚扶了一下林初的肩膀,顺势低头打量她的脸和耳朵,目光巡视一圈,确实红得不加掩饰。
谈喜雨不懂他们之间不动声色的暗流涌动,脆生生叫了声二叔,语气难掩高兴。
谈知义没理会,林初先回神,也跟着谈喜雨叫了声二叔。
然后肩膀轻轻挣了一下,谈知义没有为难她,知趣地松了手。
也不知是对着谁发问,声线平和,语意凉薄:“怎么人家是谈老师,到我这儿就二叔了。”
谈喜雨觉得他好像有点在吃醋,但没有证据。
不过,昨天收到阿克送来大大小小的礼品袋,谈喜雨是有良心的,不想在这时和谈知义抬杠给他心里添堵:“那叫你谈总?”
“不稀罕。”谈知义说完就走开了。
林初上楼去用的洗手间,打乱的经期害她不得不快速做了清理,底裤上沾了污渍,幸亏裤子是穿的深色牛仔裤,她只得重新换了条干净的深色裤子。
这样一来,她成了最后一个上餐桌的人。
这次的位置安排很有意思,安可可坐在谈奶奶身边,谈喜雨坐在谈知原和谈知义的中间,他们的两侧,居然都还空着。
而谈知勉今天上午出发去的邻市谈生意,最早得明天晚上到家。
林初推门而入时,所有的目光齐聚在她身上。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林初将紧张隐藏得很好,开口时还是露馅了,细而轻的吴侬软语,面色有几分尴尬。
未等谈奶奶安排,谈知义出其不意出声:“坐过来。”
他的语气是有点不耐烦的,所以听着像催促。
敏感如安可可,巧妙地捕捉到,谈知义用的是“坐过来”而不是“过来坐”。
前者明显是熟稔到充满占有欲的口吻,后者才夹杂着礼貌与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