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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死者真的是个妓女的话,凶手的杀人动机和定位方向可能就会简单一点了。死者只是个南宁云山小山村的普通人,没有什么背景关系和财产可图。假设死者生前得罪过什么人的话,那极有可能就是嫖客的妻子想要她的命。主凶大致可以定位为已经结婚的女性,婚姻不太和谐。只是杀人手法如此的残忍狠毒,难道是凶手就是这个妻子本人?又或者雇凶只是单纯的喜欢这种虐杀的快感?
刘雷军一边琢磨着一边走着,刚走到警车前,后面的肖俊立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刘雷军从兜里拿出车钥匙按了一下拉开车门,肖俊立赶紧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上。“通知王家乐赶紧过去了吗?”刘雷军从兜里掏出打火机和7块钱一包的软烟,伸手一捏烟袋已经扁了。刚问完肖俊立这句话,那边就传来两辆警车的警笛声。肖俊立从兜里摸出一盒10块钱一盒的香烟,然后从里面抽出一根放在刘雷军嘴上说:“李哥已经出发了,这次案件有点棘手啊,快一年没发生过命案了。”刘雷军用左手拿着打火机按了一下,右手扶着方向盘,然后深吸了一口香烟。有机物燃烧不足形成的烟雾缓缓上升,经过刘雷军高挺的鼻梁,略显沧桑和有些深邃的眼睛,他黑色和大部分灰白色混在一起的头发。“是好久没出过命案了,出发了小立,系好安全带。”刘雷军坚定有力的说着,踩下了警车的油门。
刘雷军今年已经45岁了, 1997年毕业于警校。22岁就进入刑警队重案组,到现在已经做了23年刑警。虽然已经是大叔的年龄,但是他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和浑身紧致壮实的肌肉让人完全不敢小觑。线条分明的五官,银灰色略显苍老的头发,更凸显了他在刑警队的威严与沉稳。在同僚面前,他是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前辈。而在被刘雷军抓到过和打过交道的不法分子那里,他是软硬不吃秉公执法,撕碎你一切希望的雷老虎。刘雷军的身边也有过不少贪污腐化之人想拖他下水,无一不被他严厉的呵斥。虽然不屑于那些小人得志和贪婪的嘴脸,但是刘雷军并不会检举他们。这么多年的处事经验告诉他人上有人,他自己又不是反贪局的。但是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刘雷军绝对不会含糊一点。按照刘雷军自己的话说,就算是自己的妻子撞了人,也要被他送进去。事实上,刘雷军的妻子邵红英真的因为接孩子上学闯过红灯。当时交警给刘雷军打来电话说嫂子闯红灯了报了刘雷军的名字,要不算了。刘雷军严声厉色的批评了那个交警,让那个交警给邵红英开了罚单并扣分。然后这件事的结果是,罚款的钱被邵红英算作刘雷军两个月买烟的零花钱,并且跪了一个小时的洗脸盆不许压碎。用他正在上大学的儿子刘志东的话说:“我爸在外面再怎么牛逼,回到家里还不是给我妈揉腿捶肩。”总之用一句话来形容刘雷军这四十五年的话,那就是正直无私的化身,这么多年一直光明磊落,从来没有愧对于任何人。
三辆警车的鸣笛声同时从警察局响起来,周围路过的人都回头紧张的看看。幸好这个案件是在凌晨才被发现,不然的话一定会上今天的头条。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和民众对凶手的紧张,是刘雷军最不想看到的事。
刘雷军刚出警局,兜里就传出手机电话的铃声。左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提示赫然显示老婆大人四个字,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刚挂断电话不到三秒钟,老婆大人四个字又跳了出来。刘雷军痛苦的呲了一下牙,然后转过头难受的给肖俊立说:“小立,我在开车,不太方便,你帮我接一下电话。”“好的刘队。”肖俊立赶紧接过手机,把免提打开伸手举到刘雷军嘴边。肖俊立也是今年刚进刑警队的警校毕业生,可能是天天听警局的大叔们讲刘雷军这几十年的辉煌事迹,他对刘雷军格外的崇拜和敬重。刘雷军在这个眼中带光的年轻人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对这个新人也格外的照顾。免提一打开,电话那边邵红英的声音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可以啊老刘?敢挂老娘的电话!那边的学区房看好了,我哥托人找的关系,全款的话5400一平就能拿下。我向小区的人打听过了,他们买的时候都是7000多一平。你看咋办老刘,咱的存款还差 17万多。”结婚这么多年,刘雷军和邵红英一直住的警局的家属院。可是最近儿子快大学毕业了,刘雷军靠一个月几千块钱的工资确实很难买得起房子。刘雷军皱着眉头叹口气大声说:“知道了,钱的时候我想想办法,我正在办案开车呢,晚上回家再说。”手机那边传来邵红英抱怨的声音:“办案,办案,天天一打电话就是办案,比谁都用心。跟着你省吃俭用舍不得吃喝一辈子,也没见你挣到钱。现在连儿子……”电话那边邵红英的话还没有说完,手机就响起了嘟嘟的挂机声。肖俊立尴尬的把手机放在车上,完全想不到自己心里的英雄也会为生活发愁。
刘雷军尴尬的笑了一声,拍了一下肖俊立的腿说:“唉,这臭娘们儿就是嘴碎,心软的很,我都习惯了。上次我追凶手开车撞到头,躺医院里病床上骗她说我不行了,这辈子对不起她,没有给她什么。这臭娘们儿抱着我哭的嗷嗷叫,说我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引以为傲的存在哈哈哈!”
“这件事我也听王叔说了。”肖俊立挠挠头说:“然后知道只是小伤之后,嫂子拿医院的铁盆把刘队又砸晕过去了。”刘雷军耳根一红,用手挠挠鼻子头说:“唉,我这辈子谁也不服,就你嫂子给我治的服服帖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