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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循声看向西面,见西面群山苍苍茫茫,那雷鸣般的巨响在山谷中激荡,越发瘆人。
老头见林浩不单不走,还想进山,急道:生人进村,不但害死我们,你也活不成。
林浩道:大爷,别再被假象欺骗了,你把村里的情况都告诉了我,违反了所谓的妖诰,不也没事吗?这明显是个骗局,你让我进村,薛寡妇肯定发觉不了。
老头年轻时走南闯北,做过许多大事,广有阅历,在村里威望也很高,他一直对闹妖事件有所怀疑,但每天晚上那老妖都来坐山拉锯,面对铁的事实,只得把这些怀疑都压在了肚子里。
他之所以敢给林浩说明村中情况,一是情绪有些失控,长期以来的精神压力,让老头早已崩溃。二来,老头也有心试探一下薛寡妇的四道妖诰到底能不能应验,如果有一项不能应验,就说明此事有蹊跷。
诚如林浩所言,他的第一步试探成功了。
此刻,他见林浩说的恳切,自己在泄露老妖坐山拉锯之后,的确无恙,并没有死,完全可以再进一步试探下薛寡妇。
于是老头说道:也罢,也许你就是我们命中的贵人,我带你进村试试,可有一节,你得签个生死状,要是死在我们村,你的家人可别找我们算账。
林浩笑道:生死状就不必签了吧,你想啊,我要是死了,你们村里人也都活不成了,签了能有什么用?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
这个时候,老头缺的就是主心骨,见林浩说的胸有成竹,老头心底重新燃起了希望,也许这个外来的年轻人能勘破薛寡妇一些秘密。
薛寡妇肯定没有她自己吹嘘的那么厉害,至少老头是不相信飞升之说的。
老头道:行,我这把老骨头豁出去了,带你进村,年轻人,你怎么称呼?
林浩自报家门:我叫林浩,您老怎么称呼?
老头道:我叫任国富,我们村大部分人都姓任。
林浩礼貌性称呼道:任大爷……
任国富道:待会,有十几个人过来换班,替换我们回村里吃饭,你就混在我们中间,黑灯瞎火的,没人看出来,如果进村后,薛寡妇没有发觉你进村,就说明,她这里头猫腻不小。
林浩道:任大爷你分析的很对,你是个有胆有识的人,可土堆后面那十几个楞头小伙子就不一定了,你得先跟他们讲清楚,免得到时候他们怕死先告密。
“你放心,那十几个年轻人都是我本家侄孙辈,我说话还是管用的。”
任国富说完,翻过土堆,和那十几个人嘀嘀咕咕说了十几分钟,才把他们搞定,中间不时有争吵之声,任国富反复强调自己违反妖诰后还活着,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林浩听的出来,这些人非常害怕薛寡妇。但眼见任国富还活的好好的,心头也都有了疑惑,加上长期受到惊吓,也都到了崩溃的边缘,索性跟着任国富豁出去了。
搞定那些年轻人后,任国富爬上土堆示意林浩过来。
林浩锁好车门,背上自己的背包,翻过了土堆,任国富嘱咐道:你站在人群里不要说话,待会换班的人来了,你不要靠前,天已经黑了,他们认不出你来。
林浩点点头,坐在路沿石上等换班的来。
老妖拉锯的声音一直在群山中回荡,十分骇人。
林浩口袋中的寻风罗盘,一直在轻微震动,那道燥火风就在附近山里,而且已经不远了。
深山里的夜晚不同于都市,都市之中即便再黑暗的角落,多少都会有些亮光,不会处在绝对无光的状态下。
但深山里不同,因为方圆几十公里都没有光源,所以漆黑一片,抬头能看见漫天的繁星,是一种最原始的黑。
林浩在路边坐了几分钟,只见远远的来了十几辆电动车,车灯显得格外亮,因为是山里唯一发光的东西。
林浩站起身,躲在众人后面,来换班的人和众人略打一声招呼,算是换班完成。
任国富拉了林浩一把,示意他坐上自己的电动三轮车。
林浩便跳了上去,任国富载着林浩,和十几个年轻人一起回村。
来换班的人压根就没注意到林浩,以为他是村里的一员。
在路上,那十几个年轻人神色凝重,大冷的天,有的人额头冒出虚汗来,那是吓得。
在他们看来,今晚要渡一个生死劫,如果能平安度过今晚,就说明薛寡妇所说并不是真的,如果薛寡妇能发现生人进村,今晚全都得死。
说白了,大家跟着任国富玩一把命,玩好了,有望恢复正常生活,玩砸了性命全休。
任国富载着林浩,大约骑行了五里路才见到村子里的灯光,那老妖拉锯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到了村口,那声音有些震人心魄。
村民们晚上都要听着这种动静睡觉,精神状态可想而知,时间一长,肯定要出问题的。
松桥岭村因村前的石桥而得名,这座桥修在一道涧水之上,石桥两岸有百十株古松,因此得名松桥岭。
石桥左右有几盏路灯,林浩看了周边景色,心中赞叹,果然是个旅游的好地方。
这村子坐落在半山腰上,村后面就是牛角峰,因为有房屋遮挡,只闻拉锯声,看不见那老妖。
进村之后,林浩发现,村里的街道房屋都进行过设计改造,道路干净整洁,路旁有奇石花圃,民宿精致典雅,非常不错。
林浩衣服上带着兜帽,一进村他就用兜帽盖住了头。
任国富载着林浩进入自己家院落,这老人自己一个人住,儿子远在南方,并没有被困在村子里,妻子已去世。
任国富锁好自家院门,领着林浩顺着梯子爬上自家东厢房屋顶,他家在村子比较靠北的位置,登上屋顶能很清晰的看到牛角峰。
这东厢房是个平房,竖着一根粗烟囱,任国富上来后便在烟囱旁边蹲下,即便有人从街上走,也看不见烟囱后面有人。
林浩也在烟囱根旁蹲下,此时拉锯的声音更大了,林浩顺着任国富手指方向一看,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