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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道:这个办法好,来的路上我看见他们乡镇小学了,破烂的不成样子,一栋二层小楼,西山墙还裂了好大一条缝,就是一栋危房,孩子在里面上课很危险,也不知道当地怎么想的,快倒的楼还敢让孩子去上课。
林浩道:他们倒是想建,没钱呗,教育投资没什么油水,谁会心甘情愿的推动这事?还是咱们几个江湖骗子给他们盖个学校吧。
黄大旺听愣了,他就没想到在暗三门江湖里,还有林浩和花想容这样的人存在,放着钱不分,给人家建学校?要知道暗三门江湖里,以骗子居多,骗来的钱哪还有回馈本地的?这事儿听着就新鲜。
黄大旺就问道:你们是认真的吗?
林浩反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黄大旺赶紧摇头道:我没意见,没意见!
黄大旺如此说,并不是慑于二人手段敢怒不敢言。
而是从心底里佩服这样的做法,他从没想过一个暗三门人还能造福于社会,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暗三门人正面的光辉,林浩花想容在他眼中忽然熠熠生辉起来。
黄大旺虽然盗过墓,骗过钱,却不是十恶不赦之徒,至少他没伤过人,骗钱也遵守暗三门里法则,一次不过两千,但被骗的人屡次去给他送钱,他就记不清了。
他内心深处还有那么一点点残存的良知,并不是是非不分的糊涂蛋,尚且知道建学校是件好事,参与这件事,他能感到身上有荣光,只是从前自己从来没想过可以利用手段帮助别人。
今夜不但是手段上输给林浩和花想容,从精神深处彻底被林浩和花想容折服,他有些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底里有一股子暖意生成,久久挥之不去。
黄大旺就对林浩说:你有车吗?能开过来吗?咱们先把钱装到车上,还要收拾现场,凌晨三点之前就得完成,这个村里四点就有人起来拾羊粪,咱们得快点。
说着,黄大旺就把装有硬币,最重的那箱钱扛了起来。
林浩道:你把钱运到果园门口,我把车开过来,把钱装上。
林浩走后,黄大旺很积极,没用花想容动手,他就把十几箱子钱都搬到了果园门口。
因为村里的大雾还没散,林浩也找不到肖友三家在哪了,不得已,用一道罡风吹开了村西头的雾气,这才找到勉强找到自己的面包车,开上车后没敢走村里,雾气太浓,绕道从打麦场上经过,来到果园。
黄大旺没等吩咐就把钱一箱一箱装在车上,摆的整整齐齐,他内心里告诫自己,这是在做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
装完钱,黄大旺又从自己行李里拿出几件床单来,因为长时间不洗,床单散发着浓烈的汗臭味,他拿着床单就往车里钱箱子上铺。
花想容在车旁站着,闻到那股子酸臭味,说道:你要干什么?
黄大旺说:箱子里那么多钱,不盖一盖,被人看见了,那还了得?
花想容道:拿开你得臭床单,这用不着你操心。
黄大旺只得把床单拿走,花想容从背包里抽出一个瓦单来,瓦单就是变戏法用的那块布, 相声中有抖包袱的说法,说的就是抖瓦单的意思,把瓦单抖开,变出意想不到的东西来,就是抖包袱的原意。
花想容把瓦单蒙在钱箱子上,冲着天上的星星伸一伸手,又朝着天边的月亮伸一伸手,好像采天地灵气的样子,然后把抓来的灵气都投入到瓦单中,说一声“变!”
然后掀开瓦单,林浩和黄大旺发现,那十几箱子钱变成了两箱子书,任谁发现不了异样。
这是彩字门里的一手障眼法。
处理好钱后,三人重新回到果园里,果园已经被林浩烧的不成样子,须要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对果园主人说。
林浩先是走到挡土墙边,想看看巨鼠还在不在,结果在挡土墙边发现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洞穴,巨鼠已经自己挖洞逃跑了。
林浩对黄大旺说:你那宠物去哪了?你可约束好,别跳出来吓唬人。
黄大旺说:你放心吧,我不召它,它不出来。
林浩道:你把你地下的所有洞穴都毁掉,所有的透气孔都堵上,免得明天被人发现了,不好向村民们解释。
黄大旺说:其实什么也不用解释,让果园主人自己寻思原因就可以了。无非是失了一场火嘛。
林浩道:可烧毁的果树得赔给人家呀,不管怎么说,培育这么多果树不容易,咱们打架,别连累人家破产,对不对?
黄大旺也不敢说不对,连连点头。
林浩道:“依我看,明天让花想容直接找到果园主人,就说我们是全国打假志愿者,已经把果园里利用石头人骗钱的骗子绳之以法,移送警方了。
不过你的果树被毁,我们可以赔偿,这样赔偿就顺理成章了,也断了这里的迷信香火,让村民们都知道这是骗局,省的将来死灰复燃。”
黄大旺说:那行,我去把地下的洞穴毁掉。
说完,他遁地而去,林浩和花想容感到脚下微微震动,那是地底洞穴坍塌的声音,黄大旺又堵住了地下所有洞口,然后才上来,上来后的洞口,瞬间被流土给填平了。
林浩对二人说道:黄大旺你跟着我,去县城小旅馆住,花想容,你自己回肖友三家,明天你编个理由给他二老解释吧,另外明天一早你就去找果园主人谈,顺便访一访那些受骗多的人家。
花想容点点头道:好的。
这时候已是后半夜两点多了,林浩先把花想容送回肖友三家,然后一路开到县城,好在后半夜还有个小旅馆开着门,他和黄大旺要了房间住下。
黄大旺受了点伤,又加上斗了一晚上,早已累坏,扑倒就睡。
林浩见他睡得瓷实,也就知道他没有二心了,自己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睡。
这一觉,一直睡到早上九点多,林浩起来,见黄大旺仍睡得跟死猪一样,心想:得抓紧时间去银行存钱,放在车上不是个事儿,可又怕黄大旺跑了。
转念一想,他不可能再跑掉,蛇骨井的事儿都被他说破了,来县城路上,林浩也问过他蛇骨井在哪,他说在羊角洼,有了具体地点,不怕他跑了。
于是林浩自己去存钱,三百七十多万,连人带机器数了整整一上午,总共三百七十六万五千二百三十一。
中午时分,林浩正在街边吃面,花想容打来电话说:果园主人那边已经解释完了,他已完全相信,不久后就会把我的解释传遍周边十里八乡,他的果树要十万赔偿,另外,受骗多的人家,我还在暗访中。
林浩道:辛苦辛苦,下午我们就回石庵村……
下午时分,林浩带着黄大旺回到了村里,村里人没人认识黄大旺,只当他是防骗志愿者成员。
三个人忙活了两天,访出二十几个被骗钱最多的人,都统计在册,还了人家被骗的钱,其余还有很多被骗大额的人,但据黄大旺回忆,都是外地大老板,找不到人了。
于是第三天,三人开始联系当地教育部门,询问捐款盖学校的事情,教育部门给了林浩一个电话,让他联系一个姓吴的主任。
林浩回到车上后,拨通了吴主任电话,对方一接起来,官气十足:喂~~~~~~,哪位?
林浩就把想捐款建学校的想法一说。
吴主任不置可否,转而言他道:唉?你声音我听着好熟悉啊?好像是熟人呀?
其实林浩听着对方声音也很熟,就说道:我叫林浩,请问您怎么称呼?
对方语带嘲讽冷冷一笑道: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林浩啊,你装什么匕?还捐款建学校?我听他们说,你欠了很多钱还不上,婚也离了,房子也法拍了,还捐款?吃饭都成问题吧?
我说林浩啊,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像我吧,现在已经是县教育局吴主任了,不能说混的有多好,但社会地位、社会影响力已经不是你这类人能企及的了,和我们这些混的比较好的同学打交道,你很自卑对吧?
我给你讲,尊重是别人给的,不是撞壁装出来的,在老同学面前就要实实在在、本本分分的,你装给谁看?像我们这种有正式工作的,在所有同学比例中,不到百分之一,那些在什么外企啊私企啊之类的,都不叫工作,那叫打工。
你拿捐款建学校唬唬打工仔们还行,你唬的了我吗?我每天出来进去的接触些什么人?不是领导就是大老板,还看不出你这点伎俩?
当年我就看你整天咋咋呼呼,撞壁没够,成不了器,怎么样?从小看苗啊。
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吧?我看能不能给你解决,毕竟是老同学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