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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宝在边上轻咳了一声,公主还在这呢,这龙七又犯病了,他把龙七扯到一边:“行了,少在这里碍事,殿下和驸马都还没用膳食。”
秦风把那两枚暗器要了过去,准备花时间研究研究上面的毒物到底是什么,见到他这个动作,曹景的眉头皱了起来,精通毒物,对这些要人命的东西又这么感兴趣。
曹景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说好的只对从商感兴趣,只想成为东越国首富的驸马爷?
驸马的兴趣可够广泛的,研制毒物这种要人命的兴致岂能让人安心?
秦风可不管曹景充满探究和质疑的眼神,这位曹公公一向对他不感冒,只对萧令瑶一人忠心,但凡有半点可能对她造成威胁的因素,曹景都不会放过。
他研究这暗器上的毒也是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一来是好奇心作怪,二来是想看看能不能治好龙七的病,龙七的病症其实就是间歇性失忆。
这间歇性失忆也分为很多种,有局部性的,有选择性的,有全盘性的,也有连续性的。
古代将失忆症称为妙笔寻花,名字听上去诗情画意,实则患了这妙笔寻花的人时常忘记之前做过什么事,见过什么人,就算有短时的临时记忆,也会一瞬间忘记。
龙七的情况属于全盘性失忆,他清楚记得现在发生的事,完全像个正常人,以上岸为时间点,从前的事忘记得干干净净,只记得上岸以后的事。
全盘性失忆的原因大多和神经系统有关,要么是撞击到了脑部,要么是中毒。
若是这暗器龙七认得,上面又淬了毒物,兴许就是龙七失忆的关键要紧,秦风懒得向曹景解释,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种道理曹景大概是不晓得的。
龙七一向大大咧咧,今天也有了心事,萧令瑶和秦风用膳的时候,也让他们在边上拉了一桌,在这朝代主仆不能同桌而食,在府里偶尔一下就算了,在外面还是要守规矩。
哪怕是像这样同屋而食,要是被外人看到都会觉得公主与驸马治下不严,把下人们惯成这个样子,不过玉春楼的包间门一关,外面的人也难窥得一二。
龙七吃了几筷子就吃不下去了,把筷子放下了:“昨个晚上那个叫轩辕北的人,名字我听着耳熟,今天这个戴面具的会不会是他?”
曹景立马摇头,他昨天也窥探过太师夫人一行人,今天这身形明显对不上。
外人不知玉春楼这包间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晓得驸马与公主已经寻医归来,驸马的身体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但应该无关性命,百姓口口相传,这从外面回来的事实就这么定了。
此时的太师府里却是一片丧气,秦佐怀跪坐在榻边,一脸悲色地望着已经苏醒却口不能言的太师:“岳丈,女婿来晚了,今日在朝堂之上未能保得您右相之位,请岳丈责罚。”
唐太师瞪大了双眼,眼底布满血丝,太师府早已得到信息,太师之职不复存在,从此东越国再无太师,那他算什么?以后诸人以何方式称呼他?
他人躺在榻上,想到这件事的由来,不禁张大了嘴巴:“驸,驸马……那,那竖子!”
唐太师能发出声音了,太师夫人惊喜若狂:“老爷,您能说话了!”
秦佐怀心里一激灵,随即将太师扶起来,低声说道:“岳丈,此事乃红英一时意气所为,谁也没有想到陛下会以此为机缘发作,您的病来得也快,如今改制已经无可避免。”
唐太师心口憋了一团气,此时揪住秦佐怀的衣领,双眼几乎要溅出血来:“是你儿害我!”
唐太师这两日虽时时昏迷,又不能说话,但思绪是清楚的,仔细回想他“病倒”的前因,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在他发病之时,唯有秦风那小子近过他的身。
也不知道他用了何等手法,竟让郎中们找不到痕迹!
虽无证据,但他可笃定,定是那秦风小儿所为!
秦佐怀被扯着衣领,心中对唐家的不满已经到达顶峰,太师之位已废,右相已有人选,左相推举的是太师阵营中人。
且不说眼下尚未定论,若真是白家的人占据左相一职,时而久矣,又与岳丈何关?
白家的人素来不是省油的灯,手握大权后岂能再唯老太师马首是瞻,唐家这滔天的权势,如今已经危在旦夕,秦佐怀心里一动,迅速说道:“岳丈慎言!”
唐太师闻言肝胆俱裂,以往这女婿对他岂敢如此大声言语,如今他太师一位不存在,他便显了真面目,偏他现在口舌不利索,想说长一点的句子也不行,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御书房内陛下在场,驸马如何谋害于您,何况如今全城尽知驸马也卧病在床,这事前因后果已经明了,红英也被禁在府中,此事既有定论,您何苦再违逆圣上?”
秦佐怀的意思十分明确,他倒是不相信秦风能有这种手段,可以当着陛下的面让唐太师吃这么大一个闷亏,唐太师毕竟年事已高,突发疾病也并非不可能。
何况秦风他本人也卧病在床,平时就是个病秧子,儿时也的确被太师父女俩欺辱过。
此事别人不清楚,他身为父亲,哪有不晓得的道理?
太师夫人一听便不乐意了:“佐怀,若不是你当年非要纳那个狐媚子进府,哪有秦风出生,这小子这次把我们唐家害惨了,你与唐家一荣俱荣,到这时候还要护着那庶子?”
“岳母息怒,”秦佐怀踟蹰了一下,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治好岳丈的病,能够即刻上朝主持大局,否则这左相之位也要旁落他人!”
太师夫人被说中心事,终于不再纠结是否秦风下手,说来也是头痛,请来城中不少名医,就连太医也被请出宫,偏就诊不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才给个模糊的说法,说是卒中风。
唐家对此说法并不满意,若是卒中风,便是自然病症,与那秦家小儿并无关联,但眼下也只能服用补阳还五汤来治,是否卒中风,唐家仍有疑意,但唐太师终究是能开口了!
太师夫人又喜又忧,喜的是人总算能开口,忧的是这身子骨时不时就抽搐,虽是能说话,但说话结结巴巴,又不能讲长一点的句子,这情况就算能上朝,又岂能与文武百官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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