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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启先皇后和浮生阁阁主吕奇替他铺好的路,一路走过来也算顺畅,事后却知晓有这么一号人物险些抽走了他能施展的地盘,足以让他冷汗直流!
秦风还没穿过来的时候爱玩积木,最繁复的那种,一层层搭起来,结构越复杂越好。
大型的积木搭好后,成就感无以言表人,但若是抽出其中一块,整个结构就会轰然倒塌。
秦风不敢想,当初谢首富要不是碰到了皇帝的逆鳞,依他盲目的忠心就会将这一切发现告之,现在的大鲲领土早就被东越占领,还有他什么事?
这事不能想,越想后脊背越发凉!
沈海私底下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要给自己找后路,秦风现在倒不是很关心,只要证实这矿床图是真的,遵照着交易原则,也能收留一个沈海。
曹景将沈海无声无息地带走,后半夜就将他送了回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沈海躺在榻上,心下突然松了一块,这些天紧绷的心弦突然松了,困意袭来,他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
瑞王派人来请了他一回,发现他仍在睡,反正也无所事事,索性由得他睡,居然放纵着睡到大中午,早膳都没用,直接起来吃午膳。
见到沈海的精神状态大好,瑞王还开玩笑说果然睡得饱才有精神,沈海只能含混以对。
而在海上,韩明与元娘正站在甲板上,两人手上同样握着西洋镜查看东南水师船舰的动静,那帮人上不了岸,就在甲板上晒太阳,但时不时就朝岸上观望。
西洋镜是经南瀛传进东越的舶来品,他们有,东越也有,东师水师们也不止一次用它来探查岸上的情景,尤其是附近的碉堡,他们可不止一次打听。
不是趁着给他们送补给的时候给人塞银子打听,就是妄图登岸,发现这两条路都不通后,他们又用西洋镜狠命地瞅,可惜,有个屁用!
韩明嗤笑道:“他们想收买我们的人,也不想想送补给的都是什么人。”
元娘默然,韩明特意让前水师的将士负责给东越的这帮人送补给,他们对东越水师恨之入骨,岂能开口,最损的是他们把银子收了,却是胡编乱造,乱说一气。
至于上岸,韩明下令严防死守,更是半分可能性也无!
“这次他们来得突然,拦住了咱们监控西南海上工事的大事,可恶!”韩明想想就来气。
如今他们不便再去监控,只能依靠内应传递消息,想不嫌这帮人碍事,实在是难。
元娘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她今晨收到消息,西南的海上工事主体工程再过半月就要完工,半月,只要再拖这些人半月即可!
而在五六日后,瑞王与沈海终于得了入宫的机会,能与秦风面谈,瑞王实在是兴奋得不行,总有一种心能落到底的感觉,至少踏实呀。
沈海没有露出半分痕迹,他上次入宫很是匆忙,晕着来,醒着去,但都是晚上,没有时间也没有机会去看周围的环境,是以入宫后也是满目新奇,表现如常。
秦风与萧令瑶准备了宴席,就摆在花园里,一进入其中,瑞王就骤然停下了脚步,触目之下全是满眼的鲜花,一时间让他想到了自家府院里的花花草草,还有那一年的花宴。
斗转星移间,距离那一年已经好几年过去,景是相似的,人却不是当初。
秦风与萧令瑶过来相迎,见瑞王这副模样就猜到个大概,萧令瑶笑道:“皇叔可是想到以前办的花宴了?沈老板也曾经到场,也是记得的吧?”
两人颌首,萧令瑶说道:“当初托两位的福,鲲鹏商行的生意才蒸蒸日上。”
物是人非的感觉又来了,瑞王有些感慨,赶忙跟着两人入座,却不见柳苑的身影,心下有些怅然,想到民间说过柳苑并不住在宫里,这就解释得通了。
秦风宫里的御厨是薜成培养好后送进来的,口味与玉春楼相似,秦风偶尔闲下来的时候也会教他们做些新菜,所以今天的菜色还是以新奇为主。
鲜花饼也在其中,作为点心出场,想到上次这饼还是柳苑送过去的,瑞王的眉眼又温柔了几分:“陛下现下是得了闲暇了?”
“并非如此,而是不想王爷多想,实在是军政要务太多,才不能与王爷相见。”秦风说道:“按理也要称您皇叔,但如今你我立场到底不同,也只能这般了,不过凝儿随意。”
瑞王仍不知萧令瑶本来的名字,听到凝儿两个字没有反应,见萧令瑶笑着看向他才回味过来:“所以,这是瑶儿原本的名字?”
“正是如此。”这个声音响起,瑞王突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转身,见到一名与萧令瑶极为相似的女子走进来,她步伐如风,身边的男子也不遑多让,两人并肩走了进来。
见到此人,瑞王瞠目结舌,两只手不知道朝哪里放,容莹安笑道:“瑞王。”
“夫,夫人……”瑞王许多年前偶然见过容莹安一面,见到他后就知道为何皇兄会为了他连义弟都杀,所谓红颜祸水也不过如此,再看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冷汗直流。
瑞王误打误撞地称呼对了,而容莹安身边的柏江却眼神深深地看着瑞王,既是亲兄弟,元帝与他的相貌应有几分相似。
事实却不如他所料,先皇后宫妃嫔颇多,瑞王与元帝并非同母而生,两人长相都随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先帝的影子不多,想要从他们的脸上找到相似之处,实在难。
柏江却不知晓,只是眼神太过直接,容莹安不免轻轻地拐了他一下:“你收敛些。”
柏江隔空对元帝的醋意都要溢出来了,懒洋洋地说道:“远道而来的客人自然是要多看几眼的,毕竟下次再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瑞王一噎,怎么觉得这人话里有话,结合前面晓得的情报,也不难猜到这位的身份。
沈海知道得却不多,识趣地站在边上让自己隐形,这些人说话个个都带着机锋,他不听不懂,也不想多听,皇家秘闻知道得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