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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两辆车一路上飞奔疾驰。
陈立文接到袁牧野的电话,立即向局长请示后,安排秦杰根据袁牧野提供的情报信息,通知离路线最近的检查站,在必经之路上放置了路障,静等鱼儿上钩。
惊慌失措的罗杰,在左右颠簸的车上左手牢牢抓紧了把手,右手拿着电话开着免提,失魂落魄的对着电话那头的罗雄大声呼救。
“哥,警察跟的太紧,甩不掉,快来救我!”
罗雄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警察如此之快做出反应,难道在集团安插了内应?罗杰这次凶多吉少。
他心里想着,嘴上还在安慰着罗杰。“相信我,哥不会放弃你的。”做着最后的努力。
在安排人前去接应罗杰后,罗雄做好了告别的准备,给方舒打了最后一通电话。
“方总,感谢您和张总这么看得起我。但是,作为哥哥,我不能不管我弟。您放心,我绝不会出卖集团半个字。”
挂了电话,罗雄义无反顾的奔向罗杰的方向。
“不识抬举!”
正在回家路上的方舒歇斯底里的咆哮着,愤怒被理智代替,一股杀意涌上心头。对着司机说,“掉头,马上去张总家。”
随后拨打了电话,“三儿,你开一辆没有在公司名下的挂车,去……”方舒故意压低了声音。
罗杰这边,乘坐的车辆即将驶离市区,拐过弯,前面警灯闪烁,警车堵住去路。
司机回头说,“罗总,前后都是警察,怎么办?”
罗杰心里一横,“冲过去!”
当车胎接触到地面刺后,车辆失去平衡开始打转,最终撞上了防撞墩,被动停了下来。车上两人都产生了耳鸣、晕厥的症状。
两队特警迅速分别来到前后两个车门,把罗杰和司机抱了出来。
袁牧野打开车门,疾跑过来,见两人昏迷,“叫救护车。”
罗雄赶到的时候,眼睁睁看着罗杰被抬上了救护车。司机请示,“哥,我们现在怎么办?”
“跟上救护车。”
罗雄的车,停在了海河市急救中心的街对面。眼见袁牧野等人跟着担架推车,把罗杰二人送了进去。
“在这里等我。”罗雄拉开车门下了车,正好绿灯,他从斑马线走向对面。
“砰!”一辆挂车失控般的冲过了红灯。
随着一声巨响,正在引导台询问情况的袁牧野,跟着声音方向跑了出来,看到倒在血珀中的罗雄。“医生,快,救人!”
罗雄的小车司机也下车查看,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罗雄不断往外吐着血水,不断起伏的胸脯,也渐渐没了生机。医生把白布搭上,对着袁牧野摇摇头,表示尽力了。
张鲁跟袁牧野确认了死者身份。“师傅,死者是罗杰的哥哥罗雄,刚刚和罗雄的司机确认了身份。”
“狠到连自己人都杀。”
被张梁放弃的人,还少了吗?
“对方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么着急杀了罗雄,他们两兄弟手里,一定掌握了铁的证据。”张鲁都感觉到了对方杀人的急迫。
“等着罗杰清醒过来吧。”袁牧野似乎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小算盘。
等方舒赶到张梁家的时候,刚好得到罗雄咽气的消息,没有后顾之忧了。
在自家院落里,张梁坐在摇椅上,听完了方舒的汇报。“老方,你跟我多少年了?”
张梁冷不丁的题话外,让方舒有些后背发凉。“前前后后,差不多14年了。”
张梁翘起了二郎腿,“既然跟了我这么久,斩草除根的道理,你还没玩明白?”
方舒突然意识到了,之前放弃的那些人,没有亲情的关联人。即使接受了组织的安排,心有不甘,但是了无牵挂,家人有组织的照顾。这是集团内部处置人,第一次涉及亲兄弟。罗杰还在医院昏迷着,一旦醒了,袁牧野肯定会打出亲情牌。到底罗杰会怎样选择,方舒心里也没有底。现在也不方便安排陈拾忆去下手,医院全是警察安排的人。
所幸,罗杰只是有些皮外伤,脑部轻微脑震荡。没过多久,医生告诉袁牧野罗杰醒了,昏昏沉睡的袁牧野立马来了精神,跳下了床。
方舒还是把罗杰想简单了。当袁牧野带着罗杰到停尸间看到罗雄的时候,罗杰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反而问袁牧野。“我哥走的时候,没有受太多罪吧。”
攻破了,袁牧野心里有了底气。“事发突然,当场就走了。我们也查了那辆挂车,不是聚心集团的,刹车被人动了手脚,司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
罗杰似乎心里早有准备,轻蔑的笑了笑,“早就猜到了。”
没有直接点破,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袁牧野提议,“你在医院,也不安全,目标太多,人员复杂。我们准备对你进行转移。”
罗杰没有反抗的意思,“只要能给我哥报仇,什么都可以。”
通过和医院领导的沟通,袁牧野把罗杰藏进一辆出诊的救护车中,躲避了方舒安排的眼线。
等到方舒的手下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病房内早已人去楼空。
百密一疏,张梁也来不及再次责怪方舒,叫他自己想办法补救。
以往,都是自己每步棋走在袁牧野前面,处处牵着袁牧野的鼻子走。这一次,袁牧野竟然事事做到了他们前面,让他们狼狈不堪,补救都有些来不及。
想到这里,张梁也有些坐不住了,赶紧拨打了求助电话。“是我,没有打扰你午休吧,袁牧野最近查的很凶,有没有办法让他终止调查?嗯,我知道了,就拜托你了。”
久未抽烟的张梁,竟然喊手下拿了一支烟给他点燃。接下来,就是清理门户了。
就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罗杰把他知道的,ktv毒品来源,涉及陪s等等问题,都交代的清清楚楚。没有了张梁、方舒等人的百般阻挠,袁牧野有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袁牧野高兴得太早了,刚刚回到办公室,区纪委的同志就登门拜访,“袁牧野,请你跟我们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