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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影还是被方舒请去了办公室。方舒还假惺惺的表示,此举,并不是针对他一个人。
“这是张总的意思,我也没办法,别往心里去啊。”方舒递给李影一杯刚刚沏好的茶。
李影接过来,先闻闻茶香,再小小的品了一口。放下茶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既然是张总的意思,我也无话可说。至少证明一点,我还有所价值。”
方舒、李影二人,在心照不宣的对视中,畅怀大笑。
李影被张梁盯上后,袁牧野暂时和他断了联系,保存有生力量。但是袁牧野暗地里,却安插了其他卧底。
聚新集团下属物流公司,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往货车上搬运着东西。暗处,一名男子正用手机发着消息。
突然,后面有只手勾搭着男子的肩膀,发出了警告。“公司三令五申,工作期间不准使用手机。”
“齐哥。我给女朋友发个消息,这趟车,来回不是得几天时间嘛。”发消息的男子一边解释,一边正准备把手机放进裤兜。
齐哥一手抓住手机,抢过来一看,“花儿?这你女朋友?”
男子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最近工作太忙,都没时间陪她,闹着情绪呢。再不解释,估计回来都跟着别人跑了。”
齐哥也没多语,简单提醒了下,“下次注意啊。”
等男子到后面去帮忙的时候,齐哥转头,却对着同车出行的另外一人说,“如果路上被盘查,过卡之后,把他……”
齐哥做了个咔嚓的手势,对方轻轻点点头。
一行三人开车上路了,男子还在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话题还是围绕着女朋友。行进至出城方向,一个显著的牌子放在路中,警察设卡盘查。
“请打开后面货箱。”
三人都未动,齐哥拿出驾驶证、行驶证递给民警,另一男子负责开车,双手紧抓方向盘,额头上冒着汗。打电话的男子见两人没有下车的意思,只得自己下车去。
打开箱门,缉毒犬跳了上去,这里闻闻,那里嗅嗅。
民警对着带队领导摇摇头。
“确认没有问题?”带队领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跳上去仔细看了看。箱内除了一些装在纸箱内的工艺用品,别无他物。是情报有误?
没有证据,警方也只得放行。
行至山区偏僻处,开车男停下车,回头盯了盯齐哥。齐哥点点头,两人把夹在中间的电话男前后夹击一把拉下来,拖进了树林里。
齐哥拿着一个大扳手,另一男子拿着一把铁锹。齐哥厉声喝到,“小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电话男本就受到了惊吓,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齐哥二人这索命的架势,当场把他吓尿了。
开车男踢了踢男子的后背。“嘿嘿嘿,你就这点胆量?”
电话男“咚咚咚”的不停给齐哥磕着响头,额头磕出了血路,都没有停下来。“饶了我吧,齐哥,下次不敢了……”
齐哥不屑的笑了笑,“我都还没问完,你就承认了。那就别怪我们哥俩不客气了,把手机拿出来,密码解开!”
电话男哆哆嗦嗦,用左手使劲掐着右手,才费力的把手机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对着脸部扫描解锁后,递给齐哥。
“你女朋友是叫花儿,是吧?”齐哥的神情变得扭曲起来,然后按了拨打键,“滴滴滴滴……”
电话通了,那头传来一男子的声音,“喂?喂?”
齐哥对着开车男一个眼神,抄起扳手对着电话男的头部“邦邦邦”就是三下。开车男见齐哥下如此狠手,也不客气,用铁锹招呼着电话男的身上。
“啊啊啊……”。电话男随着二人的敲打,一直连续惨叫着,头顶慢慢渗出几股血水,在额头前汇合成一处,顺着鼻梁继续流了下去,然后应声倒地。
直到电话男彻底没有了反应和呼吸,齐哥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了手。
“哼!”齐哥拿起电话一看,对方已经挂断了,然后回上车拿来另外一把铁锹,和开车男一起挖坑掩埋尸体。
电话那头,正是袁牧野。接到电话、听到惨叫的第一反应,就是卧底暴露了。
设卡的同事接到袁牧野的电话,已经迟了。电话男已经被深埋地下,与世长辞了。
根据电话男电话信号最后消失的位置,在一块新翻土的位置,血肉模糊、粘着黏土的电话男被挖了出来。
袁牧野赶到现场,看到如此惨状,也是始料未及的。
陈亮得到消息后,也赶过来安慰他。“人死不能复生,还是想办法把他家里人安顿好。”
袁牧野久久不能释怀,没想到张梁如此之狠,痛下杀手,“这是赤裸裸的警告,也是宣战。”
齐哥和开车男第二天在外地,被袁牧野抓获归案。当问及二人为何杀害电话男时,竟抛出了相同的理由,平时和工友处不来,为人口出狂言……,欲加之罪何患……。典型的张梁式做法,两人把罪责承担的干干净净,和人家张梁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袁牧野回到办公室摔门而入,里面传出了清脆的玻璃落地声,看来又有东西遭罪了。
同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只是没有再次杀人诛心,都是教训教训罢了,有些确实是袁牧野安排的卧底,有些却是因为对公司的有些行为不满,而采取的泄露商业秘密等过激行为。
张梁的大清洗,得到了意外惊喜。但是留给袁牧野的,却是悲痛。
袁牧野的卧底体系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和摧毁。对于进入高层,但未达到顶端的李影,袁牧野格外保护。同时,也是因为他的特殊身份,不同于其他发展起来的小混混。一旦暴露,绝对会被张梁得而诛之。
面对张梁的威胁和警告,袁牧野并未就此退缩。越是紧要关头,越要沉着冷静。
袁牧野只得重新安插和发展眼线了,还要以恰当的机会,不留痕迹地放进张梁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