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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见你爷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死样子。”
秦百岳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完全无法掩饰，他想在小辈的面前表现的矜持一些，但是却只能视线恍惚地忍俊不禁。
等自己笑的差不多了，秦百岳这才转过来，发出了重重的叹息声，看着张夏微笑。
“其实，你跟你爷表现的差了很多，但是我觉得你们是一样的人。”
他真诚地表达着，可是张夏却一脸的茫然凝重。
稍微思考了一下，张夏小心道：“我爷是很聪明，但是他在我奶面前表现的唯唯诺诺……”
“有没有可能……”
秦百岳身体绷紧，眼神锐利：“你奶奶也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呢？至少比你爷厉害的多？”
二人这样对视着，中间隔了一代人的不同姓氏的二人，在这个看起来闲适的小院子里面面相觑。
“那个，秦爷爷。”
张夏每次喊出这个称呼的时候，都有些尴尬，但还是强忍着喊了出来。
“我朋友最近有个朋友一直联系不上，我想着秦家是不是能帮上忙？”
他实在是不想聊那些有的没的东西，索性用王老四的李晨转移话题。
秦百岳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不远处的秦风也绷紧了身体：“什么事情？你直接说。”
他拄着拐杖的食指抬起，隔着一些距离的人立刻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就是那个我觉得心思不坏的大僵尸，他一个小僵尸朋友最近联系不上了，今天早上还在嘀咕着……”
张夏这边还没说完，秦百岳立刻转过来，看向了不远处的秦风。
秦风走上前，在自己爷爷面前颔首。
“让小五小六现在，一个小时之内，找到这个人的消息。”
秦风甚至没有看张夏一眼，转身就去执行命令。
张夏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夸张的事情，刚想要开口劝说一番，就被秦百岳抬起手阻止了。
“听我的，你开口了，就算是真的。”
他转过来，盯着张夏的眼睛：“我说的是算，因为你爷当年也老是说，就算这样吧！”
这个至少在西北这边有些话语权的老头，叹息摇头。
“你跟你爷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但是你要是跟你爷一样的话，你的开悟时间或许要比川更早更厉害。”
“无论是你，还是风，我都想要让你们在这个世界上好好地活下去……”
秦百岳的声音很低落，在张夏看来，他的失落是自己造成的。
但是等到下午吃饭的时候，消息传来的时候，夕阳从窗外投射进来，在他们的脚下点缀着点点的昏黄时，张夏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该接受这一切。
因为……
“张夏，那个李晨……死了。”
秦风站在不远处的地方，手中拿着几张照片，一动不动，甚至不敢靠近一步。
张夏脑子里嗡的一声，他想到了王老四担忧的样子，转过来苦笑着问。
“你胡扯吧！咱们俩前几天刚见过他的。”
秦风紧咬牙关，捏紧手中的照片。
“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