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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四玉看着地上被碾碎的香烟，对着张夏笑了笑，把皮筋拿下来再次紧了紧头发，随后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
“半个月，十五天。”
他慢悠悠地朝着前方跑步，张夏紧跟在他的身边。
“每天十公里，不要有抽烟喝酒这样的不良嗜好，多吃菜和肉，保持最好的精神状态。”
“我不管你一开始十公里能保证多少的时间，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他看向前方，口中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
“不要停。”
第一天，十公里，张夏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感觉双腿好似都要从地面被抽离喷射到天上去，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前进一步，但还是在强撑着。
他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他听着耳机里的“十千米”，到了已经抽了不知道多少香烟的梁四玉面前的时候，他真想直接躺在地上。
身体刚刚倾斜，就被梁四玉一把搀住了胳膊，然后带着他朝着前方走了一段距离。
“不错，按照这个毅力，应该很快就会……”
梁四玉转过来，见张夏脸上有些抽搐，皱眉问：“身体里的毒素又开始了？”
张夏没有说话，而是定定地盯着前方。
梁四玉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了一颗药丸，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
“配上秦家的药丸一起吃……但是我要告诉你实话，你身体里的那些毒素已经没办法清理干净了，等你的身体逐渐强壮，功力越来越强，最后甚至可能……”
“无所谓。”
张夏淡淡开口：“这是我应得的。”
梁四玉看着他这副样子，嗤笑道：“行了，他们的死也不全是因为你，你也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痛苦都当做是自己的报应！”
“做好自己，等到了必要的时候，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这就够了。”
他放开了张夏，两个人就这样在深夜的大街上慢悠悠地前进着。
“张夏，你是不是很厌恶这个圈子？这个把人命不当人命，把一些看起来莫须有的东西看的很重的圈子？”
“是的。”
张夏很低落，即使他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兴奋着，他的情绪也是低落的。
“谁又不是呢？”
梁四玉长出了一口气，双手叠放在脑后，摇摇晃晃地前进。
“那你说该怎么办呢？”
“【昙花】的人因为无法割舍那种责任感，他们要是不去镇压的那些，那些东西蹦跶出来，死的可就不是一两个人了。”
“【长青】的人就是因为厌恶这一切，所以才背叛出来，他们想要终结这一切。”
他停下来，靠在了一旁的墙上，拿出香烟点燃：“你想终结这一切吗？”
刚刚说好的不在张夏面前抽烟，没一会就打破了。
张夏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逃离这一切。
“我能做什么？”
他蹲在了梁四玉的身边，看起来有些可怜：“你是天才，秦川是天才，向家姐弟是天才，所有人都是天才，你们这些天才都做不到的事情，都没有把握能活下来的事情，我怎么能……”
“说不定你可以呢？”
梁四玉低头看过来，张夏有些恍惚地抬起头，看着他那张笑眯眯的面孔……
平日里随性的眼中，却有着特别的激动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