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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想！”楚九黎的大掌放在她的脑袋上，一下又一下地抚着。
皎月瞪着他，眼睛眨啊眨，半晌才大着舌头开口：“我，我不想说……九……郎，你又套我的话。”
虽说喝醉了，但到底还保存了两分警惕。
楚九黎好笑，语气放得更轻缓更柔和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是九郎啊，你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才对。”
“是……吗？”皎月认真去看对方，但只觉得眼前的人影晃动得更厉害了。她忙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也旋转起来了。
“当然。”
皎月就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说：“我，有好多事都瞒着你……不能让你知道……”
“你昏睡的两个月都去哪里了？”
皎月的脸色白了一下，似乎清醒了点，她咬着唇使劲摇头：“不……不能……说……”
“这两个月里你是不是见过阿启，你的弟弟？”楚九黎继续问。
皎月呆了一呆，想到自己听说有一伙匪贼要对有点石成金之名的玉公子下手时，连夜带着几千未训练好的兵卒，千里迢迢赶到丹阳附近，将那些匪贼灭杀。
她点点头，讷讷道：“见，见过的……”
楚九黎宽厚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手心上的茧子，极温柔地问：“皎皎，你手上这么厚的茧子是怎么练出来的？”
皎月傻笑了会儿：“自然是练剑练的……”
“谁教你的？”
这些问题在他心里盘桓了一段时间了，但是他无法问出口，只能趁着今夜皎月醉酒时才一一问出来。
皎月迷茫了好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笑道：“好多人，阿洛……丁二……”
楚九黎握着她腰肢的手无声收紧。
皎月皱眉娇喊了一声：“九郎，疼……”
楚九黎缓缓吐出一口气，俯下身子在她耳边低声：“皎皎，你说，你这么不乖，我该怎么罚你？”
“嗯？”喝醉酒的某个人压根没有理解他的话，只发出娇娇俏俏的一个鼻音。
楚九黎眼神幽深，大掌禁锢住她的腰肢，紧紧贴住自己，俯身含住了她饱满的红唇……
第二天早上醒来，皎月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头痛欲裂，这是醉酒后遗症。
昨晚很多事她都不记得了，但模糊记得昨晚的疯狂。
楚九黎他现在越来越……荤素不忌了……
还非常强势，不许她拒绝！
皎月脸颊红通通的，好半晌才穿上衣服，喊人送水梳洗。
等给手腕绑上沙袋去书房练字后，皎月翻开字帖，就看到了里面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吉祥饭馆一见。没有落款，但皎月却敏锐地发现落款处用指甲画了三道水纹。
是——阿启！
皎月的心咚咚咚乱跳起来，她左右看看，没发现其他异样。也不知道对方是怎样避开明月楼的耳目将纸条放进来的，放的这一页正好是她练到的字。
莫非，阿启在睿王府安排有人？
皎月心里一惊。
她又低头细细看了一遍，沉思半晌，便将纸条放在熏香炉中燃尽了。
眉妆进来送糕点。
皎月吐口气，重坐在书桌旁，心无旁骛地练起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