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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面掀起了轰轰烈烈的大清扫活动,务必要把所有的旮旯角落都探查一遍,直到把那个塔找出来为止。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那个红衣女鬼,当夜,其就找上门来,出现在我的阁楼里。
“阿水被你们送走了,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我命令你,让你的人停下这愚蠢的动作吧,否则定要血洗整个轮回寨,让你们都不得好死!”
“哼,我可不是被吓大的,就逼你了有什么问题?有本事来咬我啊。”
我确定,她不是声张声势,是真的有杀人的能力。织女阿西就是死在她的手里。
问题是,她这般厉害了,何须跑来我这里狗叫。
她越是这样,就越是能说明问题,我自越是无所畏惧。
我怕什么,我就一个只剩半条命的人,在这个寨子里,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的暴脾气再一次激发起来,准备和这个红衣女鬼扛到底。
果不其然,见到我这般蛮横后,这个红衣女鬼反而软了下来。
“你放了我,我可以做你的仆人,听从你的差遣,我不想再被关进暗无天日的深渊里面,求求你了。”
她突然服了软,让我有些不可思议,我不由得问出声,
“说吧,你为何不杀我,是真的不杀,还是你……不能杀?”
她叹息的道:“是不敢杀,你的身上有冥神气息,我能杀尽寨子里面的所有人,却无法真的杀了你。因为我根本无法靠近你。”
只要留着我这条命,找到那个塔是迟早的事情,所以……红衣女鬼只是第一天就急吼吼的跑来投降。
不投降不行,但凡晚上一点,就很有可能像那个水鬼一样,直接就被封印了去。
而下一次再出来,已经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
我没有想到,依靠着这个冥神的力量,还能白捡一个红衣女鬼做奴仆。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这个鬼能做什么用,她存在除了让我变得更虚外,丁点用没有。
所以,与其让她在我跟前晃荡被连累,还是让她人哪儿来的,滚回哪里去吧。
见我如此油盐不进,这个红衣女子开始使出大杀器,
“你可能不知道,离开这个轮回寨是有路径的,一般人走不出去,还以为是被困住了,其实,不过一点小把戏而已, 我若是能和你一起离开这里的话,定然能为你指点正确的路径。”
不得不说,这一招有些狠了,我最是渴望的就是这件事,离开轮回寨。
“你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是没有商量的可能,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和我一起走?”
那个红衣女鬼见到我这般神色,还以为我是答应了,却不知,我只是在和这个女鬼打探消息而已。
红衣女鬼对我道,
“在那个塔的下面,埋藏着我的尸骨,只需要把这个棺材带在身边,自然就能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去。”
带着这个鬼东西出去,说实话,我还真的不知道会不会害人,万一哪天压制不住她,岂不完蛋。
这就像一颗不定时炸弹,保不齐啥时候就把我给干掉。
当然,出去也可以,必须有绝对的能力压制她。
水鬼都能靠近我,她却不能,哄鬼是吧,是觉得我没有被鬼伤害过,好随意糊弄。
对方的出发点就不对,那也别怪我无情了。
只有和君子制定的协议,才不会背信弃义。
在红衣女鬼的指引下,我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小小的棺材。
这是个红色的,据说她死的时候,心中怨气冲天,一直不得安宁,家人为了让她安息,不得不取了大量鸡血,把整个棺材都浸红。
如今棺材找到了,那个宝塔却始终不见踪影。
至于何人所铸的,也说不清楚,毕竟年代久远,当红衣女鬼有意识的时候,这东西就已经压在她的身上,让她一直无法遁入轮回。
原本就有戾气的她,在经年累月的禁锢下,更是散发出浓郁的阴冥之气,这才有了轮回境的雏形。
我预感到宝塔是个极为重要的东西,在离开这个轮回寨之前,定然要把宝塔弄到手里。
一到白日,红衣女鬼就会缩回棺材里面,这是她的本能,防止阳气伤害。
而我忙了一天,也顾不上休息,再一次发动寨民寻找宝塔。
最后,终于在一个老鼠洞里面,找到了这玩意儿。
如果不是这些寨民一再强调,这个东西,和水里面见到的那个宝塔类似,还真的无法相信眼睛所见。
它真的太小了,只有婴儿拳头那般大,上面还有个红色的吊坠,经历了那么久的岁月磨砺,依然光洁如新,可以用手提溜起来当挂件。
还以为会是多大的一个玩意儿,让我无法搬走。
就因为这玩意儿太小,这才被老鼠给拖走的吧。
也许,红衣女鬼很早就恢复了自由吧,只是一直毫无生趣的在寨子里面游晃。
我把这个玩意儿和阴沉木搁一起挂在腰间,衣服一遮,倒也没有人看出来。
白日里,这些寨民还在忙着那些死去族老的丧事,我只躲回屋子里面养精蓄锐。
画家一如既往的创作他的画,里面大多是我和耗子的素描,当然,也有他自己,知依,和东方承乾三人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
这些画都被我卷成一团塞到一个竹筒里面保存起来,今晚,会被我带出去。
我真的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画家会怎么办?
随着太阳渐渐西沉,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对他坦言。
“大叔,我要离开这里了,你在外面可有什么末了的心愿,如果有机会,我可以代为转达。”
画家手里拿着的画笔,“咔嚓”一声掉落于地,整个人怔愣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
“你……真的能离开?”
“也许吧,大不了就是死在这里,但……若是万一成功了呢。”
他笑了笑,“你一定能成功的,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在这里长久。”
画家抬头看向远方,久违的思绪浮现心头,良久之后,这才收拾好情绪,把那个画纸扯下来,重新换上一个干净的纸张,在上面书写起来。
那是他迟来的遗言,是写给家人的吧,唉……
这是一种无法诉说出来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