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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彻底远离了华安市,那些喧嚣纷扰就此打断。
我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去院子里面刨土,准备收拾一下弄个菜园子。
熟练的播种,施肥,干的有模有样。
我爸很是惊奇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从哪里学会的这些技术。
在此之前,我就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懒货,整日里游手好闲,招猫逗狗。
现在的我,仿佛换了一个人,暴脾气好了许多,人也勤快起来,不声不响却心中有主意,整个人突然变得成熟,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殊不知我在轮回寨里,还有石头村,总共待了大半年,那里的村民们都很勤劳朴实,种田是一把好手,看得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会了。
至于这些种子都是拜托老板娘,从她那儿搞来的。
最近每天都要去她那里晃一晃,不然的话,就会有种空虚难耐的感觉。
这不,把最后一拢土覆盖上,锄头一丢,习惯性的就要跑。
我爸叫住了我,“跑什么跑,你给我滚过来!”
这老头,是不是看我太清闲了?
“我去买个西瓜哎,太热了!有什么事,就不能等我回来后再说?”
我有些闷闷不乐的坐下来,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这天气一天比一天热,院子里的虫子没日没夜的叫,说实话,有些小烦人。
我爸阴沉着一张脸,看起来怪严肃的,
“你还年轻,难道要一辈子过这种生活?就没有一点出息,想想未来?”
“等你腿好了,再来想也不迟,废话那么多,还不如想想今晚吃点啥吧!”
我爸沉默了起来,直接给我讲了一个可怕的梦境。
自从被人劫持后,他最近时常做噩梦,梦里面光怪陆离,画面都很破碎,有的醒来后就忘了,也有的还记忆犹新。
大概内容是,他梦见自己被人追杀,那些人手里拿着凶器,更有甚者,还拿着鬼器,想要控制他的神魂。
他拼命的逃,总也逃不掉,最后更是被人破开脑门,往里面塞了一些东西。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的脑子里,被塞满了草包,里面包裹着无数恶心的虫子。
这些虫子日益撕咬他的灵魂,然后,二十年前发生的记忆都被吃光了,导致他什么也记不起来。
现在,他感觉这些虫子又在活跃,想要把他最近二十年的记忆也吃了。
他很慌,也很害怕,万一哪一天就忘了我妈,他会崩溃的。
听到这里,我已经喝不下去茶水了,只感觉到胃里翻腾得厉害。
我爸这是把梦境当现实了,哪有这么恶心的梦,还开颅放虫子,他能活到40岁真是不容易。
“天宇,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我的头,是不是有个伤口,就在脑后方。”
那个地方,每到阴雨绵绵的天气,就会隐隐作痛,用手能摸到一个弯弯的刀痕。
他相信这就是开颅的证据,他的脑袋里面真的有虫子。
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的头,好奇的趴上去看了看,一个肉色的,浅浅细细的疤痕赫然在目。
这老家伙的脑袋真的受伤过,但并不能代表什么,也许只是不小心受到的划伤,摔着磕着完全有可能。
“行了,你不就是怀疑自己被人动了手脚嘛,改天带你回华安市,找最权威的专家检查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只要他在医院里面做过手术,自然也就会有记录,到时候,因为什么原因而留下的伤,也就能清楚的知道。
“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情住院的那几天你就应该说出来,这样也就不需要再跑一趟。”
我现在对于回华安,已经有了心里阴影,咱啥也没干,却结了个冤家,都想弄死我。
唉……
我爸白了我一眼,
“你当我早就知道啊,是最近频繁做梦,这才反应过来的,不然的话,你爹我还蒙在鼓里。”
说完,他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角位置,
“自从遇上司徒娇后,总会莫名头疼,太难受了。”
看他有些颓靡的深色,看来是真的深受这个头疼影响,整个人都熬出黑眼圈来了,如果不是形势所迫,大概率是不会把自己脑子里塞了草包这种事情和我说。
我看了看日头,现在才早上十点,吃吃午饭等等车,赶到华安市大概下午三点,想要挂专家号的话,还需要住上一晚才行。
心里有了计较,自然也就知道要做什么才合适,我果断的走进厨房,准备弄个简易的午饭。
最近一直在消耗,分钱没得,日子有些紧巴,这菜自然就有些素,凑合着吃吧,还要留着钱去看病。
这一次既然回华安市,原来的房子也不打算要了,正好找个中介挂出去,换掉钱傍身。
没有想到还要做这么多事,还没开始,就被这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做饭的手艺还行,虽然是家常便饭,却也挺下饭,这一点,还是得到老板娘肯定的。
上一次故意打电话给她,让她给我送一件啤酒过来,正好在院子里面吃饭,拉着她一起吃了。
这女人自己也会煮饭,不过因为她的那个赌鬼男人不常在家吃,所以她并不常开火,寻常的时候都是胡乱对付一下,反正守着一个小卖部,她也饿不死。
这里是郊区小村落,想去市里就得等公交车,两个小时发一班车,一点钟的时候就必须去等着,不然就要等下一班车。
我父子两个顶着烈日,在无人的公路边等了很久。
我爸有个轮椅坐着,打着一把伞,还挺舒服,可怜我只能无助的被烘烤。
正在这时,远远的行来一辆面包车,开车的人竟然是老板娘。
她停下车,好奇的看着我,“你们要去华安?”
“是啊,这不等车呢。”
“有啥好等的,我也正好去华安进货,顺路送你们一程,赶紧上来吧。”
我看了看她的面包车,里面是空的,拉我们两个绰绰有余,倒也欣喜的接受了她这番好意。
正在忙着上车时,斜侧里突然冲出来那赌鬼男人,扯着老板娘的头发,直接把她拽下了车。
“好你个贱货,在这儿偷人呢,劳资的钱是不是被你拿去养小白脸啦!”
随手就打了老板娘一巴掌,把人都给打蒙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