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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是市刑警队副队长,逢年过节的我们都要凑一块喝酒聊天,他虽然干的是刑警,但是生性随和,为人正直,人缘很好,经常有警察去他那儿蹭饭。
他在队里有个师父,两人感情不错。他刚进警队的时候,就是这个师父带着他。
两人一块出现场,收集证物,分析案情,抓捕嫌疑人。破获了好几起大案,他师父给他的帮助很大,他也稳稳的干上了刑警队副队长。
有一天我没事,给他打了个电话,正好他也歇班,我就买了一箱啤酒,一只烧鸡,二斤猪头肉,去他家做客。
去了以后,正好他的师父也在,老头名字叫李元,六十多了,但是很有精神,完全没有老态,反而有点返老还童的意思,人很开朗,也很健谈。
表嫂炒了几个菜,坐下了,我们就开始喝酒,表嫂不喝,我们三人开了一瓶秦池特酿,老人家酒量不小,倒了一杯,六口就喝起来。又倒了一杯,又喝了。喝到第三杯,他喝的就慢了。我和表哥也就不劝他喝了,毕竟年龄大,喝酒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趁着酒兴,老头给我们讲了一个他侦破的案子。他说,干刑警干了这么多年,这个案子最让他难忘,虽然过去了接近四十年,但是每次回想起来,仍然是记忆犹新。
他上学的时候,领袖的影响仍然巨大,他们接受的都是无神论的教育,他也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这个案子的神秘和古怪,以及破案过程中的诡异的细节,让他无法用自己学到的东西去解释,只能说有些事物,还需要科学家去探索。
接下来我就把从他那儿听来的案子讲述一下,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我用第一人称。
事情发生在我二十四岁那年,我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山东淄博某县一个派出所干民警。
那天早上刚上班,有两口子打电话到派出所报案,说自己的女儿失踪了,彻夜未归。女儿老实本分,从来没有越格的行为,晚上从来不出去玩,八点半以前必然熄灯睡觉。可是昨天下午她说出去割点草喂兔子,一去就没再回来。
老两口从昨晚就开始找,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一大早就打电话报案。
当时的所长姓刘,他接到任务后,让我和另一个年龄大点的民警老冯一块去他们家里看看。
这家男主人五十来岁,姓吕,在家里有一个烧瓷器的手工作坊,他的女儿在自家的作坊里帮忙,空闲养几盆花,喂了几只兔子,十来只鸡。
我和老冯在他家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疑点,去他女儿的卧室看了看,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被褥叠的很整齐,书本摆放了两摞,虽然没有多少好衣服,但是收拾的井井有条。我注意到有个抽屉被毁坏了,就问老吕,这个抽屉一开始就这样了吗?老吕说是他和老他老婆起开的,就想看看里面有什么。
老冯翻看了一下抽屉,发现一本日记,是他们的女儿秀红写的,他翻了一下,发现日记从三个多月前就不写了。就对俩人说:“这本日记我们拿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你们继续找,发动亲戚和邻居一块帮忙,我让小李在这儿和你们一块找,有什么事他处理,暂时还不能立案,如果明天找不到再立案。”两口子忙不迭地答应。
老冯驱车回了所里,我和老吕他们一共十几个人,一起去找秀红。有的人去她的同学家,有的人去她的亲戚家,有的人去水库和地里找。足足找了一天,最后在水库里发现了秀红,她已经溺水身亡了。在水里沉了一天,傍晚才浮上来。
几个青壮劳力合伙把她抬回家里,放到院子里的一块旧门板上。她的脸庞很圆润,鼻头不大,嘴唇很薄,生前应该是一个清秀的姑娘。 老吕和他老婆哭的死去活来,秀红浑身往下滴水,嘴里也往外淌水。
天已经黑了,我给老冯打电话,让他跟所长汇报一下。所长回电话,让我征求一下家属的意见,问他们报不报案。我就问了她的父母,他俩说不报案。我也觉得应该是普通的一起失足溺亡事件,不报案正常。
我又给老冯打电话,跟他说了情况。他说那就行了,让他们准备秀红的后事。然后又跟我说一会开车接我,让我在那里等着。
当时院子里亮了几盏灯,很多人在院子里看热闹,有窃窃私语的,有交头接耳的,乱哄哄的。
我坐在角落里头倚着墙闭目养神。心想忙了一天了,也该下班回去好好歇歇了。
突然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蹭我的脚。低头一看,一只白兔子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我的脚下,抬着头看我,我一看不禁噗嗤一声乐了,只见白兔子的头上顶了一片大叶子,好像是滴水观音的叶子,遮住了半边兔脸,也遮住了一只眼睛。嘴里还咀嚼着食物,看起来很狼狈。
我心想,准是没关好门让它跑出来了。我把它头顶的叶子拿掉,四下一看,果然有一个兔笼子门开着。我抓住它的后脖颈,放回笼子里去。顺手把插销插上了。
老冯还没来,我拿出一支烟点上,边抽边想事情。烟没抽完,一低头,发现那只兔子又跑到了我的脚底下。我一看又乐了,这次头上竟然顶着一个塑料袋。我心想这兔子可够调皮的。我把方便袋给它拿下来,扔到垃圾桶里,又把它放回笼子里去,把笼门栓好了。
我抽完,把烟蒂扔掉,又抽出一只来,掏出打火机,还没点的功夫,我朝兔笼子那边随意看了一眼,心想可别再跑出来,让我费工夫。一瞥之下,不禁大为惊奇:只见那只白色的兔子在笼子里面,隔着铁丝用爪子拔插销。
我心想这兔子可是作怪了,还会拔插销。就想看看它能多聪明。
只见它拔开了插销,跑到垃圾堆里,一拱一拱的,从里面拱出一个纸壳子,好像是个鞋盒的盖,顶在头上,朝我一跳一跳的奔过来。
我心想这兔子可够皮的,第三次不厌其烦的抓起它,放回笼子,找了一截铁丝,把插销用铁丝拧了起来。再看兔子,在笼子里急得直转弯,就是出不来。
又过了一会,老冯来了,把我送回了宿舍。我洗了洗脚,就睡觉了。
第二天,我也开始正常上班,很多溺水的人,这也不是个例。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案子出现了反转,而出现反转的原因,竟然是我做的一个奇怪的梦。
过了大约半个月,我开始做梦。所里工作很累,以前是一沾枕头就着,一觉到天明,可是那天晚上我开始做梦,一做梦就不停。
一连几晚上梦见秀红。梦见她蜷缩着身子,被幽禁在一个容器里,而这个容器,像一间土房子。又像是一个山洞,或者说是一个生满了锈的铁球。秀红在里面,直不起腰,坐都坐不直,只能佝偻着身子,那姿势,难受到了极点。
梦里,模模糊糊的看见一堵墙,墙上有些图案,有花,有枝叶,还有小鸟。
我感到奇怪,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那些天总感觉很压抑。或许是因为她的姿势难受?我想不明白。
又过了几天,我们几个人在一起闲聊,我就把这件事对老冯说了。老冯经历的事多,他听完以后,对我说:“这个事也有点怪…史记,资治通鉴,也记录了一些人做的梦,挺悬,有些梦也会预兆事情,下午没事,你和我一块去我三舅家,我让我三舅解一下。”
下午到老冯三舅家时,已经是两点多了。老冯的三舅是个瘦小枯干的老头,长的有点怪,腮上几根胡子,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
他听我说了我做的梦,拈着那几根胡子,沉吟良久,说了句:“嗯,最好是接着查查。”再问他,他摇头:“我也说不好。”
喝了一会茶,我和老冯要起身告辞,老头突然问我:“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我呆了一会,想起在秀红家看见白兔子的事,就跟他说了。
他皱了下眉头,想了一会,起身去了另一个房间,回来时手上拿着一张纸,叠的四四方方的。
他把纸递给我,说:“回去后再打开。你仔细想想,那天你看见兔子顶着叶子、鞋盒,跑到你跟前,是不是这个字。”
说完送我和老冯回所里,临分别,老头又说了一句:“这事,恐怕是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边。”回到所里忙了一会,就下班了。
回到宿舍,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老冯他三舅写的纸。我愣住了。
上面用工整的楷书写了一个冤字。我有点明白过味来了,兔子,上面加一盖,可不就是冤吗?
按照老冯他三舅的说法,难道是秀红附在兔子身上向我喊冤?无论怎样我都不相信。
但是我又想到那只兔子竟然会用爪子打开笼子,三次跑到我跟前,不禁又有几分相信。
第二天上班,我对老冯说了我的想法,他听后,也是半晌无语。
突然他眼睛一亮,抬头对我说:“这儿有她的一本日记,因为撤案了我一直没看,咱们一块看看。”
我和老冯一块拿出了那本日记。刚翻了一会,我就惊叫起来:“不对!为什么她叫徐秀红?她父亲不是姓吕吗?”老冯也皱紧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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