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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电筒光照向那里,只见三只细狗疯狂的撕咬一只动物,正是一只灰白毛的黄鼠狼,虽然个头很矮,但是长度也跟细狗差不多,看过许多图片和视频,那么大的却从没见过。
只见它上下翻滚,回击着三只细狗。其中一只还被它咬的鲜血淋漓。
又缠斗了一会,黄鼠狼动作快如闪电,丝毫不落下风,老陈拿出了狼牙棒,轮起来,向黄鼠狼猛击。黄鼠狼顿时有了怯意,行动也变得迟缓了,两只细狗趁机咬住了它的脖子,另一只咬住了它的屁股,它再也没有还手的能力,只能发出绝望的惨叫。
老陈几步冲过去,拿出一个花内裤,盖在黄鼠狼躯干上,伸手抓了把朱砂,掐诀念咒,朝黄鼠狼撒了过去。黄鼠狼叫的更惨烈了,但是看样已经没有力气了。一会功夫,就逐渐微弱下去。
我和周大胆就要往前去看个究竟,小贾赶忙阻拦:“先别过去,看看情况!”
几个人在原地不动,等了大约十分钟。
黄鼠狼的叫声终于停止了,洞里只能听见细狗时不时的叫声。
老陈过去拍了拍细狗的脑袋,两只狗先后松开了嘴,另一只受伤的伏在地上,看样子是很疼痛。
老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红布,要去把黄鼠狼包起来。
突然黄鼠狼翻身爬起,向前方冲了出去。两只细狗立马往前追。可是黄鼠狼只跑了几米远,就不跑了,嘴上咬住一个东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两只细狗在它身边来回转圈。
我们四人赶过去,等我看清它咬的东西,不禁身上一阵阵发冷:那不是韩波的鞋子吗?
小贾挖了一个坑,把黄鼠狼的尸体掩埋了。我拿着手电筒,四下一照,发现了黄鼠狼的窝。
令人惊奇的是,它的窝竟然是建在洞壁上,离地有将近两米多高,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窝下面的洞壁上有几块凸起,想必是用来踩着往洞里跳的。我搬来几块石头,用手电筒往里面照,那是一个3米多深的窝,分内外两间。里面应该是它休息的地方,铺满了各种绒毛,看着就很温暖舒适,外面应该是生活区,有一个纯净水瓶子,里面有半瓶水,还有几只老鼠被整齐的摆放在斜坡上,有的血迹还没干,还有吃剩的鸡骨头,旁边还斜放着一个不知从哪儿捡来的斗笠。
几个人处理好现场,开车往回走。
老陈让小贾把狗和工具带回去,他坐我的车,要去我家看看韩波。
虽然事情解决了,但不知怎的,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大脑中反复出现细狗猎杀黄鼠狼的画面,心里的感觉有恐惧,有难过,还有愧疚。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老陈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小宗,这件事也不能怨咱,好说歹说都不听,非要拼个你死我活,那还有什么办法,只能拼。人命大如天,虽说咱们有过错,但是咱们给它讲和了,给它补偿了,还不舍气(怒气难平的意思),还要祸害人,那就只能打掉它!小宗,你可别自责。”
我点头答应着,把周大胆送回了家,又拉着老陈到了我家。到家敲门也不应,我拿出钥匙打开了。
我进门后直接走进卧室,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大吃一惊:只见韩波倒在卧室的地板上,牙关紧咬,眼球上翻,呼吸微弱,嘴角鼻子都有血迹,人已经昏迷不醒。
老陈也看见了,过来帮着我把韩波抬到床上,扒开韩波的眼皮看了看,沉吟一会,把我拉到客厅,对我说:“小宗,那姓黄的虽然被咬死了,但是元神没灭。你拿黄表纸来。”
我去书房拿了一张黄表纸,他在上面写了9个字:“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然后念了几句咒语,烧掉,打了一碗清水,搅匀,让我帮着给韩波灌下去。
韩波还是昏迷不醒,但是逐渐的呼吸开始匀称起来。脸上也有了血色。
老陈凝眉思索,突然问我:那姓黄的临死咬着一只鞋,是不是韩波的?”我一听,赶忙说是。
老陈一听,对我说:“哎呀,你怎么当时不说,它这一咬,元神可就缠着韩波,很难分开了!这可怎么办?”
我瞠目结舌,接不上话。
老陈又想了一会,做出了决定:“小宗,你先看着,小韩这边有我那张符镇着,还暂时出不了危险,我回去问问你嫂子怎么办。”
我一听,老陈都解决不了,沈姐会有什么办法?脸上不禁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老陈看出了我的意思,安慰我说:“小宗,你放心,你嫂子肯定有办法。”
我摇头,叹了一口气。
老陈压低声音对我说:“虽然这事我不能办,但是你嫂子出马,一定能迎刃而解。”他对我笑笑,接着说:“她外公是第二十三代天师……”
我把韩波送往医院,他昏迷了五个多小时后,终于醒了。医院给他做了全面的检查,也没查出异常,只是高烧不退,没办法,在医院住了一天,我又把他带回了家。
当天晚上,沈姐和老陈又赶到了我家。沈姐去卧室看了看韩波,没说话,就退了出来。
她让老陈看着韩波,把我拉到楼外面,小声对我说:“我跟你说的话,你任何人都不要告诉他!”我连连点头。
“你后天清晨早点起床,拉着韩波去鱼山,就算是他不愿意去,你也要强拉着他去!去的时候一定看好时间,务必早上四点半以前登上鱼山,鱼山最高的地方有一颗松树,我给你一份文书,到了四点半,你让韩波在那颗松树底下等着,你去最高的地方把这份文书烧掉,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慌,烧完后你们马上回来就行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叠好的红纸,用五色线捆的结结实实,递给我。我半信半疑,面上还不能带出来,一边点头,一边接过文书。
我到外面的酒店里要了几个菜,留他们吃饭,一吃饭,才发现沈姐确实不是一般人,56度的白酒一个人喝了一斤多。
就这样在忐忑不安中过了一天,第二天晚上,我基本都没睡,一直看表,迷瞪了一会,三点就起了床,把韩波也叫起来,他的身体恢复了一点,勉强能走,虽然不愿意去,但在我的坚持下,也刷牙洗脸,穿好了衣服。
我开车拉着他,直奔鱼山。鱼山是泰山的余脉,形状象甲鱼而得名,海拔不到百米。占地80多公顷。
当天的天气阴云密布,要下雨的样子,我暗想这一次可能又白搭功夫,但是想起沈姐的话,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幸好雨还没下,我搀着韩波,艰难往鱼山上爬,天很黑,路灯的光线很微弱,一个人也没有,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就看见那边果然有一棵松树。树下有一条石凳。
还有十几分钟才四点半,天上一颗星星也看不见,阴的越来越厉害,隐隐约约还传来了打雷声。
我扶着韩波在石凳上坐好,他的样子疲惫到了极点,倚在松树上大口喘气。
马上就要到点了,我拿上文书,到了最高处,手机上的数字一变过来,我马上打着火机,点燃了文书。
我用一根树枝翻着文书,看着它完全烧干净。心里默默的念叨,希望沈姐的办法能管用,让韩波早点好起来。
我刚转过头,要往回走,突然一道闪电划过了我的头顶,一声炸雷在我耳边响起,震的我几乎要晕死过去。接着又是一道闪电,直接劈在了韩波的身上,韩波被雷劈了!紧跟着一声惊雷,吓得我三魂少了两魂半。我呆了一会,几步就跑到了韩波的跟前,看看他怎么样,后悔不该把他留在松树底下,要不然雷也劈不到他。
韩波躺倒在石凳上,我扶起他的脑袋,不停的摇晃他,嘴里大声喊着:“韩波,你醒醒!韩波!”
一会功夫,韩波睁开了眼睛,:“别吵吵,我歇一会。”我把他扶起来休息,他养了一会神,自己站了起来。我问他:“你能坚持不?”他说:“好多了,身上清爽了,虽然还有一点灼烧的感觉,但是没有那种原来的疼痛感了。走,先回家再说。”两个人互相搀扶着下山,回了家。
回家后,他就躺下睡了,再醒来,就要着吃饭,和正常人一样了,原来身体没来由的疼痛,昏昏欲睡,萎靡不振。经过这一次,他身体也不痛了,人也变得精神头十足,只是身上留下了痕迹,皮肤上的图案让人触目惊心,仿佛是背了一把血红的扫帚,动脉,血管,历历在目,看不见血的流动,但是看得出血管的痕迹。
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样。他更加努力的工作,人也变得更有爱心,只要是在大集上碰到卖甲鱼,黄鼠狼的,他都会买下来放生。
我和沈姐来往的更加密切,她真是个奇人,每天三顿酒,每次不低于一斤。还必须是53度以上的高度酒,就算是早饭面条也从无例外。后来我也曾问过她她的外公,她避而不谈,就是一句话:“老人家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