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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个人醒过味来,再出去找她,哪里还有她的踪迹?这时才知道她说的那些话,是和丁一的最后告别。
后来的日子,丁一也无心做生意,缠绵病榻,我很着急,每天都过去看他,安慰他,可是他一点也听不进去,人瘦的都脱了相。我每每回忆起宋欣被抽的满地乱滚的样子,不禁心里也是替她难过。
杨姨从南方回来,专程过去看丁一,了解了所有的情况以后,也被丁一的痴心感动,决定走一趟,去探听一下宋欣的消息。
几天以后,杨姨反馈回来信息:宋欣已经投生到章丘孟姓人家。具体的,杨姨不敢说。
丁一熬了几个月,终于好了。
他孤身一人去章丘探访,无果而归。
情切之下,写了一首诗:
一别从此隔两世
沥沥秋雨惹相思
青丝已为红颜老
情到深处我自知
过了一段时间,酒店老板在烟台开了分店,生意也不错。其实做餐饮并没有那么复杂,只要食材新鲜,环境卫生,生意一般都不会差。就怕是食材变质,还不舍得扔,那你就离关门不远了。
老板把我派到了分店,在那里掌勺。挺忙,头两个月都不让歇班,直到第三个月,在我的一再要求下,才同意我休息三天。
我常常想在青岛经历的那些事,不知道丁一怎么样了。打电话也闪烁其辞,没有实质的内容。
歇班的那天晚上,炒完菜,已经八点多了,换下衣服,洗了个澡,我没有迟疑,直接开车奔青岛。
路上堵了车,到青岛已经是快深夜一点了,盘算着直接去丁一那儿住一晚上,第二天一块出去玩。
开车到了丁一的门头,抬头一看,发现他二楼卧室的灯还亮着。
不禁觉得奇怪,这么晚了还不睡,忙什么?我决定偷摸上去看看。
停好车,拿出丁一给我配的钥匙,悄悄的开了门,蹑手蹑脚的往二楼走。还没到楼梯,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嗡嗡的听不清楚,我的好奇心更强了,缓缓的摸上了楼梯。
楼梯中间有一个固定窗,从玻璃上能反射出二楼上的情景,我没露头,屏住呼吸,静静的看向玻璃。
我看见一个女人的背影,长发披肩,和丁一两个人在说话,声音很低,听不清说的什么。
我不想再打扰他,转身准备离去。突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摇摇头,仔细去观察一下,从玻璃的倒影中,我看见那个长发女人,头发挡住了半边脸,昏暗中看不清楚面庞。应该是个面容姣好的女子。
我转头准备往下走,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和丁一说话,怎么脸朝后?朝着脊背?
我又害怕又疑惑,想了一会,退到门口,咳嗽几声,往二楼走。
上了二楼,发现只有丁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愣,看见我上来,连忙起身,和我握手,还给我倒了一杯茶。
我顿时觉察出了反常,像我这样的朋友,丁一竟然和我握手?我不动声色,眼睛瞄了一下茶几,只见上面只有他刚给我的倒的茶和他的茶杯,再扫视一下四周,没有别人活动的迹象。
不禁心里奇怪,难道是我看错了?
我随口问了一句:“这么晚了还不睡?”
丁一说:“睡不着。”
能看的出来,他心不在焉,还若有所思。
我试探着询问了一下他的近况,他也是还行,不忙,之类的车轱辘话。聊了一会天,我就去卧室睡了。
第二天起床,想叫丁一一块出去和我买几件衣服,却怎么也叫不醒他,只好自己开车去中山路。
中午,我去了杨姨家。
杨姨炒了几个菜,留我吃饭。吃着饭,我就把在丁一那儿看见的事告诉了她。
杨姨沉吟半晌,说:“你说的这个,可能不是好东西,怨不得丁一最近这么奇怪,也不来看我,也不打电话,……晚上我问问老师,明天跟你说一声什么情况。”
我点头称是,吃完饭就回酒店了。
第二天一早,还没起床,杨姨就打来了电话,让我去她那儿。
我连忙起了床,去餐饮部拿了豆浆和几根油条,驱车直奔杨姨家。
杨姨脸色不太好,我也没多说话,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
杨姨皱了下眉头,对我说:“这么长时间没见丁一,他怎么惹上了这个东西。”
我不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就问:“那是什么?”
杨姨:“昨晚我请的老师过去看了看,你说的那个东西确实在那儿。”顿了顿接着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直摇头。
“那个和他说话的,就是以前那个姑娘,芮娟。”
我难以理解,宋欣已经离开了,她自己的魂早就消失了,难不成就是一具行走的躯壳?
杨姨接着说:“也不知她到过哪里,经历了什么,现在有两个东西在她身上……”
“其中一个老师也看不清楚,好像是还没成型的东西,另一个是……”杨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的说:“另一个是豺。”
我没听清楚,问:“什么?”杨姨接着说:“豺狼的那个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