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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直接灭了管氏？”
楚歌示意她给自己倒满，开口问道。
柳依依一边倒酒，一边回答道：“没错。”
她的回答让楚歌心里暗叹，这就是魔门，行事霸道。
“但我们也没错，我们留下管氏族长等人，用天魔粉让他们说出了真话，就是他们所做的。”
听到柳依依的话，楚歌又把眼前刚倒满的酒一饮而尽。
“如果找错人了呢？”
“这不是没错吗？”
柳依依当即反问。
“楚公子，你可知道管氏为什么要如此做？”
“为何？”
楚歌深吸了口气问道，他虽然知道管氏风评不好，连杨梦琦都这样说，那必然是真的，只有城主黄康帮管氏说了两句，但他依旧不知道管氏为什么要屠戮一个村子。
大家都是人族，这么做跟魔门、妖族，有什么区别？
“管氏族长的儿子看上了那村子里一户人的美貌女儿，想要抢回去玩弄，全村人都反抗管氏，于是管氏就派人屠戮全村。”
柳依依平淡依旧地说出这句话，她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楚歌问道：“楚公子，这跟你们所说的魔门，又有何异呢？”
听到这个答案，楚歌都觉得自己不能忍。
如果让他知道了，恐怕也不会袖手旁观，而是会直接杀上管氏。
楚歌从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管氏确实该死，但只诛首恶就行了，何必牵连无辜？你们屠了管氏满门，老弱妇孺都没放过，鸡犬不留……”
听到楚歌如此说，柳依依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楚公子，管氏族人屠戮全村的时候，可放过老幼？”
楚歌沉默不语，只听得柳依依继续说道。
“楚公子一直说我是魔女，既然我是魔女，那我等魔门肆无忌惮一些，有何不可？”
“他们败坏圣教的名声，顶着圣教的名头去做坏事，屠人全村，我等自然可以屠管氏一族，鸡犬不留！”
柳依依说着站了起来，又给楚歌倒满了一杯，只是这次身子有些前倾，导致楚歌眼前白花花一片。
黑白相间的颜色，最是引人注目。
但楚歌此时无暇欣赏，他只觉得内心不宁。
倒完这一杯，柳依依开口说道：“楚公子如果要出手，那就喝完这杯就拔剑罢，小女子绝不闪躲。”
楚歌闻言喝完了眼前这杯，但是却没有拔剑。
“此事自有玄天宗定夺，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
他说完直接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去。
“是非黑白，不都是由你们这些正道规定的吗？”
柳依依当即轻笑道。
楚歌闻言头也不回道：“这从来不是由人规定的。”
“既然如此，那楚公子记住了，我们魔门，就是如此行事的！”
柳依依仿佛踏立在半空，看着楚歌的背影说道。
楚歌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已经走了出去，也没看其他人。
天魔教的其他人对他倒是跃跃欲试，但是没有圣女柳依依的话，谁也不敢动手。
但楚歌看都没看他们，只是把他们当做蝼蚁，随手可灭之。
“哐当！”
当楚歌踏步出去，身后的门轰然关上，仿佛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