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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启君脸上的愉悦瞬间消失：“早就说了，只第一次可以借种子，然后还粮食，人家都知道，怎么就你特殊？”
那人梗着脖子：“那我不知道，我没听到过。”
末了他还煽动其他人：“那些话他们也不知道吧，你们也借苗子啊，买什么啊，十几亩地可要好些银子，买多不划算啊！”
他一个人说的口水满天飞，说了半天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搭言他的话，还都离她远远的。
“诶，不是，你们什么意思啊？我这是为你们考虑，怎么都不领情啊！”
没人一个人搭理他，其他几家人再次跟霍启君说好以后，便结伴离开了。
人都走完了，就剩他和霍启君两人，突然气氛尴尬起来。
“那个啥，实在不行，我也买点，我家地多，足足八亩呢！你能不能给便宜一些？”
霍启君气笑了：“给老娘滚！老娘的苗子就是喂猪喂牛白送别人，都不给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一家十几口人，好吃懒做，八亩地很多吗？想靠老娘的苗子打翻身仗？你他妈做梦！”
“滚！”
霍启君气极了，随手操起一个长笤帚，就往男人身上招呼过去。
“老娘滚，以后别出现在老娘的地盘上，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男人被打远了，边跑边骂：“黑心肝的泼妇！那谷子吃了要烂肠子！”
“霍家从大到小，从老到少没一个好东西！”
“不孝敬老娘，不敬重兄嫂，老子才不稀罕你家的东西！”
“全都烂在地里才好！”
男人骂骂咧咧的，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我有些听不下去了！狗蛋爹娘你们怎么说？”
“我们也忍不住了！”
“可是打了他，要赔钱的，咱们还要攒钱买苗子，十几亩那苗子可不便宜哩！”
“赔个锤子！他家借了咱的鸡蛋和家什从来没还过！老子也不要了，打他一顿，那些东西就当是赔钱了！”
“俺家也借出去的有，不要就不要了，那点子东西本来就指望再要回来，既然要不回来，出口恶气也是应该的！”
“花儿他爹咱们上，让他嘴贱！”
正巧是刚刚先一步离开的村民。
男男女女打一堆，一拥而上，将男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打。
他们也没打算隐藏身份，直接开口骂道：“谁烂心肝？谁黑心肝？人家不愿意给你，你就咒骂人家？”
“简直太不要脸了！”
“还用说吗？他们一家人都不要脸，就是村里的老赖！”
“以前林家强势，起码不欠咱们的，金家贪心爱占小便宜，也没有把手伸到咱们身上！”
“就他们一家，偷鸡摸狗做没做不知道，但是满村的人都被借了遍，从来没还过，简直比明抢还恶心了！”
众人越说越觉得来气，下手也越来越重，拳头如同雨点般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被揍的鬼哭狼嚎。
“狗蛋爹你敢打老子……哎哟……我的腰……”
狗蛋爹气哄哄的：“老子打的就是你！”
花儿爹也不甘落后：“还有我！告诉你你这打挨得不怨！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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