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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熟悉的名字，令父女二人双双愣在原地。
尤其是墨然，凭靠着模糊的记忆，将眼前身体略微透明的小男孩与脑海中人慢慢重合，下一刻，泪水浸湿双眼。
“你是小……小霖……”
她嗓音干涩。
这个孩子，不管面貌还是声音，都与自己思念了十多年的弟弟无异。
墨大毛依旧杵在那里，面色震撼，但也很快反应过来，接下来神色一慌，二话不说便拉起墨然的手朝后方退。
一边退一边沙哑的吼道：“我一定在做梦，一定还在做梦！”
“你不是小霖，你是谁！？”
台阶上的墨霖见状，从楼梯轻轻走下，稚嫩的小脸多了几许不解和困惑。
在记忆里，虽然很久没见了，但只从第一眼，他就知道眼前两人，正是自己的爸爸和姐姐。
就是不知为什么爸爸看上去比印象里老了很多，鬓角霜白，皱纹在额间与眉角连成线条。
还有，姐姐看上去已经是个大人模样，而且……很漂亮呢！
“爸爸，我是小霖，我是小霖啊？”
墨霖来到两人身前，用手指着自己急匆匆解释道。
可即便如此，墨大毛依然不认。
“你不是！小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
或许是因为刚从一层噩梦中苏醒的缘故，现在的他只觉得眼前小家伙是因为自己思念过度所产生的另一层梦境。
毕竟……就算小霖没死，也绝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这句话，令墨霖如遭雷击，脚步成功止住。
他目光呆滞，表情瞬间黯淡，颤颤巍巍抬起手掌，看着自己薄弱透明的身体，脸上写满失落与难过。
嘴角不禁喃喃自语，“死了……原来我真的已经死了……”
在忘川之海这段时间，他曾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可每当想到大哥哥说还有机会和家人团聚，就都硬扛了下来。
如今，在听到这句话，还是从爸爸口中说出的那一刻，墨然那瘦小的身躯和目光中坚持了十一年的火焰，终于熄灭了。
墨霖没再往前，而是颤抖的蹲下身来似在哭泣，令人心疼不已。
若非灵魂体没有眼泪的话，此时的他早已哭成泪人。
被墨大毛护在身后的墨然也随之一颤，但快速挣开父亲的手，朝小霖走去。
“爸，他就是小霖，他回来了，我能感觉到他，他是我弟弟！”
“小然！”
没有理会身后墨大毛的呼喊，墨然笔直来到男孩身边，一边哭一边问道：“小霖，你知不知道姐姐这十多年来有多想你？你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
说着，想要抚摸他脸。
但很奇怪，眼前之人就像是幻境中的产物，自己的手竟直接从小家伙身体中央穿过。
“为什么，为什么我摸不到你！？”泪水止不住从她脸颊滑落。
“姐姐……我……”
墨霖耷拉着脑袋，正想将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和盘托出。
深夜，窗外雨越下越大，狂风呼啸，仿佛灵魂在那里哭诉。
忽然，一记闷雷在天空炸响，雷光电闪，别墅大堂猛地掀起冷冽的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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