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某到此一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老弟,我跟你说,你跟我混,等咱出去了,哥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风风光光的,活出个人样来!”
靠着监室的墙,疯驴子冯大壮这两天和安欣也算是比较熟络了,展现出自己吹牛不打草稿的一面。
有一说一,虽然不是什么经营正经买卖的好东西,但冯大壮这人对其认可的自家兄弟还算是不错
——无论是舍里舍外对安欣都算是多有照顾,加上那伍老二也不是什么没眼力见的愣头青,所以安欣这狱中生活也勉强算是和狱友们“打成了一片”。
十来天转瞬即逝,疯驴子冯大壮嘴里吹嘘着的“黄土垫道、净水泼街、豪车列队、兄弟迎接”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孤零零的两个人站在略显凉薄的冷风里大眼瞪小眼,多少是有些尴尬。
“我说哥,你这整天云山雾罩的,嘴里能有句准话么?”对此安欣多少是有几分看热闹的心思,毕竟他心里很清楚局里不可能放任两人“出师未捷身先死”。
反观疯驴子冯大壮属实是有点抹不开面儿,却是在被放出来之后他才想起来自己这回可是因为担惊受怕被自家老板清算、提前遣散了手底下的跟班才躲进的拘留所,那哪还能还有人来搞那些铺张浪费的场面活?
得等了有小半个钟头,一辆破旧的二手黄河川崎hk250才“哐叽”、“哐叽”的踏着有节奏的步伐,姗姗来迟。
疯驴子冯大壮大老远就看到了那踏烟而来的“救世主”,激动的当场在马路中间跳起了海草舞。
逼停了摩托车,报了个略显偏僻的地名,一行人由安欣斥巨资来到了一片位于市郊的废弃厂房内。
厂区里零零散散的得有十来个人在醉生梦死的抽烟喝酒打牌。
见有人进来赶忙拿起了手边的家伙什,待到发现是疯驴子大驾光临领头的汉子才红光满面的迎上来:
“哟!驴哥!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骆驼你小子别特么跟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赶快给老子整两桌好酒好菜,给我和这高欣小兄弟接风洗尘!在里面憋的都快淡出鸟来了。”
一边说着,疯驴子扯着原本桌上的残羹冷炙、熟食杂碎便垫吧了两口。
安欣初来乍到的倒是显得有些迷茫,跌跌撞撞的跟在疯驴子冯大壮的身后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看起来应该不是冯大壮的大本营,反倒是像另一伙有组织的社会闲散人士的活动基地。
“听到没有?都赶快去给驴哥弄点吃的去!”
只见骆驼“嗷唠”一嗓子,周围的原本喝得五迷三道的小弟们都识相的离开了厂房。
眼神瞟了下安欣,疯驴子冯大壮见状冲骆驼点了点头,他也就毫不顾忌的开口小声问道:
“驴哥,我听说山上出事儿了?”
此言一出,疯驴子冯大壮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堪,目光中带着几分凌厉,张口说道:
“不该问的别问!”
听得疯驴子这话,骆驼立时明白了恐怕此次的事情非但牵扯甚广,八成在外还被留下了首尾,余毒未尽。
深知疯驴子冯大壮做得乃是什么营生骆驼对此自是不敢多言,故而他话锋一转,对那“山上”的事儿绝口不提,反倒是问起了安欣的来历:
“这位小兄弟面生的很啊,原来是那条道上的?”
“干保安的!”安欣仍旧是那副楞不怵的模样。
“呦呵,那看来咱俩还是同行啊!不知道小兄弟原来在哪儿高就啊?”这显然就是其与疯驴子冯大壮间有什么秘密切口未被安欣知晓,现在是在帮衬着疯驴子冯大壮试探安欣了。
“枫丹白露。”
这些说辞局里自然是早有准备,但安欣也深知多说多错的道理,所以格外的惜字如金。
“枫丹白露啊……枫丹白露可是个好地方啊,看来小兄弟本事不小啊!”
骆驼边点头边在嘴边念叨着,疯驴子冯大壮闻言也是接过了话头说道:
“我这位小兄弟可不是一般人,骆驼你是没看见,伍老二那老小子你知道吧?前两天爷们被他给在号子里堵着了,我这高欣兄弟那是吭哧咵嚓一套王八拳下去,你猜怎么着?三五个人全被他给干趴下了!尤其是伍老二那跟班左六儿,要不是条子就在旁边,怕不是人都被我高欣兄弟给送走喽。”
“驴哥你可别唬我,能打的我见识过不少,但你要说伍老二那伙人咱可是也都打交道好几回了,高欣兄弟要是这能人,还有必要屈居一个枫丹白露给人家看大门么?”骆驼明显不信。
“我说啊,骆驼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听了!我这高欣兄弟和我那是过命的交情,当天我就在现场还能忽悠你不成?你这是觉得我在编瞎话?”眼见骆驼质疑安欣的实力疯驴子冯大壮顿时也是有些急了。
“害,我哪敢怀疑驴哥你啊?咱这不是见猎心喜嘛?要高欣兄弟真像驴哥说的那么能打可是一员大将,哪怕对咱老板来说那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寻思我手底下有几个小弟也学过两招,要不让高欣兄弟给咱们展示展示,也好让咱开开眼?”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顷刻间便把安欣给推到了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话赶话的赶到这儿了,安欣想要不动手便蒙混过关那是不可能的。
而须知不管是在部队里还是警官学校教的那些招式可都是不同于寻常人练得那些零七八碎的东西,真要是安欣用出这些手段,在真正的练家子眼里那就相当于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来来来,驹儿你过来,陪你高哥练两手!”
听得骆驼的呼喊,一个梳着小平头的青年利落的从厂房外跑了过来。
这小年轻是少数当时在厂房里却没喝酒打牌的一个,行卧坐立端正的很,不难看出身上是有着那么三招两式的。
面对这么一个比之自己年岁还要差上些许的小崽子,安欣难得的手底下冒出了几分冷汗:
这倒不是安欣觉得自己打不过对方,但他最擅长的无疑是在部队里学到的擒拿手和一些技击术,稍有不慎便会露出马脚来,那这比斗还不如就地认输来得干脆。
“高哥,请!”
只见这被叫做驹儿的少年在场中摆了架势,就等着安欣“作茧自缚”了。
眼见着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看着疯驴子和骆驼的眼神他也知道这事儿是躲不过的“自证清白”,所以安欣也只能眼一闭、心一横的来到了厂房内空地上与这“驹儿”捉对厮杀起来。
现实里打架没那些弯弯绕,哪怕是练家子出手那也得是你一拳我一脚的,这也是所谓一力降十会、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由来。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这驹儿学的大体上算是南拳的路数,脚底下步履频繁、手头打起了更是连绵不绝,活脱脱像是个人立而起的袋鼠。
作为七大拳系之一,南拳这东西,安欣在部队里倒是也曾见过有人给大家演练,但实战对敌起来才能真正的感受到这类贴身短打的“小拳种”的难缠,辗转腾挪间,对方人如其名的充分发挥了其身低优势,吐气开声间招招瞄着安欣要害而去,让人防不胜防。
所幸的是安欣也不算是什么半路出家的半吊子选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