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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家休养的程宛渔不知道圖序让圖晋简去接近唐挽风了,她要是知道的话一定想办法阻止。
程宛渔是根红苗正三观很正的民警,在他的眼里圖晋简就是心理扭曲的富二代,他为了取乐到处祸害人,他这种人比圖序这种从小缺爱的问题少年还难搞,圖序可能还能用爱去感化,圖晋简只要找不到活着的意思,找不到人生目标就会一直作死。
而正在给府里重新挑选下人的唐挽风也没有想到他还没去国子监呢就被人盯上了。
挑选下人的时候,程宛渔的院子于氏没有让唐挽风给安排,而是把自己院子的人给她拨过去了一些。
那天跟着砸毓婷院的四个小一点的丫鬟直接就给了程宛渔,她们都是武婢,能保护程宛渔的安全。
这四个姑娘说是小丫鬟其实都比唐宛渔的年龄大,她们跟在于氏跟前好多年了,身手水性都好,程宛渔也非常喜欢这四个姑娘, 毕竟她现在没有自保能力。
现在程宛渔正看着这四个姑娘发愁,因为她们的名字,于氏给她们起的名字特别的简单粗暴:剑鞘,金钩,星锤,缨枪。
听听这是人名吗?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是从武将家出来的啊。
跟了新的主子得换名字,可是程宛渔是个起名废,她曾经有个猫就给起了个特别普通的名字叫“贝贝”
她总不能给人起个猫猫狗狗的名字吧。
她觉得言欢和语乐的名字就挺好,一看唐宛渔就是想让她们快乐。
程宛渔顺着唐宛渔的思路想就分别给她们起名为:笑颜,笑音,笑萌,笑悦。
四个丫鬟都非常喜欢自己的名字,毕竟作为一个女孩子,就算是武将家出来的也没有人想叫剑啊枪啊的名字。
程宛渔院子里面其他下等丫鬟和婆子也都是于氏给的,她还让人在程宛渔的院子盖了一个小厨房,把自己的厨娘给程宛渔送了一个。
程宛渔的院子收拾好以前她就在于氏这里住,她也只多躺了一天,就起来锻炼了,其实她也没什么大病,就是常年吃点少又缺乏锻炼。
因为唐宛渔的这具身体基础太差,她也没有做太剧烈的运动,就是在院子里绕着慢慢跑,可是只跑了两圈,她就感觉自己的肺要炸了。
没办法她只能慢慢走,她有些丧,距离圖序被写死的时间已经不远了,这副身体这么弱,到时候别说救人了,可能自保都做不到。
从她开始跑于氏就站在窗前看,对于她的状态于氏也是一脸的不满,太弱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欺负的吗?
她回头对阮嬷嬷说:“嬷嬷去教教她吧”
阮嬷嬷笑盈盈的说:“夫人既然担心小姐,为什么不自己去教小姐啊,您教的话,小姐肯定会很开心的。”
于氏看着外面气喘吁吁的程宛渔说:“不必了,我没有想要亲近她的想法,只不过作为我的女儿也不能软弱到谁都能欺负的地步。”
阮嬷嬷笑了笑不说话,夫人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这种事只能慢慢来了。
她出了屋走到程宛渔的跟前:“小姐,您想学武吗?愿意的话,老奴可以教您。”
程宛渔眼睛一亮:“可以吗?”
阮嬷嬷点头:“可以,但是练武很苦,小姐要能吃苦才行。”
程宛渔开心的点头:“嬷嬷放心,我别的不能吃就是能吃苦。”
阮嬷嬷点点头:“那我们就从扎马步开始吧。”
这个程宛渔熟,虽然她没有练过传统武术,但是警校是学擒拿格斗和军体拳这些的,具体的她会,只不过就是没有常年练武的厉害而已。
阮嬷嬷:“原本练武没有一蹴而就的,都得经过长年累月的苦练才行,不过小姐的年龄大了,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先让下盘稳一点,然后练一些简单的保命招式。
程宛渔点头,她明白,她没有时间一点一点从头练了,只能练最简单有效的,但是就是最速成的也得先把力量练起来,否则就是没用的花架子。
她在阮嬷嬷的指导下在阴凉处扎马步,没有几分钟她就感觉自己的腿抖的厉害,浑身都是酸痛的,这种感觉她很熟悉,特别像她刚入警校训练的时候。
在高中的时候她本来没想当警察的,她那个时候想当的是老师,最好是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那种的级别的,可是在高三的时候他爸爸牺牲以后,她就改变的想法,想当一名刑警抓住所有的坏人。
因为没有基础所以刚入警校的时候她基本就是总被完虐的,她还记得当时的教官总是吼她:
“程宛渔你是没有吃饭吗?”
“程宛渔,你是废物吗?”
她没想到她好不容易熬过了那个噩梦一样的时刻现在还得重新来一次。”
她咬紧牙关努力坚持,阮嬷嬷对她的表现刮目相看,原本以为她那么柔弱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就坚持不住了,没想到她竟然坚持了两刻种,阮嬷嬷说可以了的时候,程宛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手脚已经僵硬的不会动了,活像是一个四脚朝天的乌龟。
她一倒,笑颜她们四个丫鬟就冲上来抬胳膊拉腿的把她抬回床上然后给她放松手脚,为了让她明天不至于爬不起来,她们都使了劲,往开按摩肌肉的酸爽,让程宛渔以为自己又回到了警校的日子,疼的她鬼哭狼嚎的。
笑颜她们于心不忍,只能耐心安慰:“小姐,您且忍忍,今天不把经络揉开,您明天就走不了路了。”
程宛渔死死的咬着牙关:“没事,我能忍,你们不用有顾虑。”
看她那痛苦的样子言欢和语乐都忍不住哭了出来:“小姐,您别练了,我们练,以后我们保护您。”
程宛渔已经疼的眼泪狂飙了:“我说了,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大,谁也替不了。”
因为她疼的喊的声音太大,跨院外的下人都听见了,以为程宛渔受了虐待,飞快的报给了唐挽风,现在是大少爷当家,当然得赶紧找机会表现一下。
唐挽风得知唐宛渔在母亲那里受虐待气冲冲的就冲了过去,听到程宛渔的叫声,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会跳了,愤怒的就要往屋里冲,阮嬷嬷拦住他:“大少爷,小姐现在衣冠不整,您还是稍等再进去吧。”
唐挽风阴沉着脸说:“嬷嬷最好让开。”
阮嬷嬷没有动:“大少爷不用担心,小姐只是扎完马步丫鬟们在给他放松。”
唐挽风一愣:“她为什么要扎马步。”
阮嬷嬷十分欣赏的看了一眼屋里:“小姐是个性格坚韧的,她只是想学一点东西保护自己。”
唐挽风的心更痛了,都是他无能,保护不了妹妹让她在妙龄的年纪受这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