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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序另外一只脚又踩了一下,这次弹出来的不是一个短刃,而是直接弹射出去了一根粗的铁针。
“咚”的一声,铁针扎在了对面的木门上,距离大概有两丈远,程宛渔走到门前,往出拔铁针,铁针入木三分,她的力气不够,手有伤也疼,没拔出来。
忽然圖序走到她身后弯腰贴近,手从她的身后伸出来,手掌虚握在她的手背上,手指捏住铁针前端,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来。”
程宛渔下意识的后退,一下子就撞进了他结实的胸膛里,还不等程宛渔再动圖序已经拔出铁针站直了,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把她扶正了。
一直大大咧咧的程宛渔莫名的脸红,圖序把她扶正就后退了两步,程宛渔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看着圖序手里的铁针:“这是我能做的最远射程了,主要是这里的铁不纯,硬度和韧性都不够,所以弹力不够。”
圖序敏锐的抓住了这句话里的一个词“这里的”
“这里的?那你的意思是有别的地方的铁比这里的好?”
程宛渔一愣,没想到自己的话还有漏洞,她抿了一下嘴唇点头:“肯定有,这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一个小小的大齐能有的东西实在是有限,只不过因为许多原因,很多东西无法流通罢了。”
这个圖序信,以前没有去南疆之前,他以为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在京城了,可是一路去南疆他才发现他的见识有多小,有太多的东西是他没见过没听说过的了,在南疆闻所未闻的东西更多,有的都颠覆了他以前的认知。
看到圖序不再追问,程宛渔松了一口气,转而高兴的说:“太好了,两个机关都实验成功,现在就可以上鞋面了,鞋面我早就做好了,就是我的绣工不好,没有祝姐姐做的精致,王爷不要嫌弃,明天我做好,晚上您再来拿一趟吧。”
她从圖序的手里拿过铁针,把鞋底的羊皮鞋垫掀起来,打开一个机关口,教圖序把铁针装进去:“王爷以后用完就这样装进去就好了,这些针也可以淬毒,这样杀伤力更大。”
说完她就要把所有东西收拾起来准备明天在做,结果圖序抢过包袱说:“不用你做了,剩下的我找人完成就可以了。”
程宛渔急了:“那怎么行,那衣服我还有好多东西没有试呢。”
圖序:“你说有什么东西,我找人试。”
程宛渔不愿意:“不要我自己做的东西我想做完,我不想半途而废。”
圖序心中冒出一股的无名火,生气的说:“你的手不要了?一个姑娘家满手的伤以后怎么嫁人。”
程宛渔不在意的说:“不嫁就不嫁,正好落一个清净。”
圖序气的脸都憋红了:“胡说什么,哪有女子不成亲的?”
程宛渔:“然后呢?成亲了一辈子就靠着一个男人生活,他对我好点我就过的好点,他对我不好,三妻四妾,我就躲起来一个人黯然神伤?除了徒增烦恼,要男人有什么用。”
她也生气了,声音都拔高了,恼怒的说,这种讨厌男人的情绪是她小时候的情绪,小时候她爸爸因为工作原因很少回家,后来去卧底更是一两年不回家一次,附近的小孩总是嘲笑她是个野孩子,没有爸爸,后来都在传她爸爸是个毒贩,大家就更加讨厌她了,大人们疏远她们,孩子们用石头砸她,用臭狗屎扔她,骂她是个野种,是个毒贩的孩子。
而她的母亲也在一日一日无望的等待中郁郁寡欢生了病,最终在他爸爸牺牲后没过几年就病死了。
所以她一直讨厌男人,为什么要结婚,除了增添烦恼什么用都没有,虽然她敬佩她的爸爸,也愿意继承他的遗志,但是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爸爸,他是非常的不合格的,程宛渔是恨的。
因为儿时的经历太相似,所以程宛渔才会在看那部小说的时候那么心疼圖序,才会在作者把他写死的时候义愤填膺的控诉,更是在穿书后不遗余力的想办法把圖序从万丈深渊中拉出来。
一向冷静睿智笑起来甜甜的程宛渔突然的生气了,圖序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是啊要男人有什么用,他的母妃如果没有被皇上看中,可能就不会那么悲惨的死去。
他看着气鼓鼓的程宛渔心中一软,小心翼翼的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的婚事指手画脚。”
还在生气的程宛渔一愣,她没有想到圖序会道歉,在书中他的 人设可是冷酷无情,杀人如麻啊,除了对圖晋简和祝蓁珊还有点好脸色,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这种人会跟她道歉?
看到程宛渔在愣神,圖序以为她在伤心,忽然他有些害怕,怕程宛渔笑起来宛如月牙一样的眼睛蓄上泪水。
他慌乱的把手里的包袱放下:“你不要生气,我,你想做就做吧,只是不要再伤了手等伤都好了再做吧。”
看着小心翼翼的圖序,程宛渔的气突然泄了,她这是在做什么,她干嘛朝一个关心自己的人发脾气,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不好。
她颓然的坐下,低垂着头说:“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些力不从心,我的年龄到了,很快就会议亲,我不知道我将来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有些害怕。”
穿到这个地方,很多时候身不由己,婚事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也不能嚷着不嫁,短时间还回不去,所以想起这些她还是有些惶恐的,看祝蓁珊就知道了,明明知道六皇子不是良配,但是也不知道怎么避开,就算避开一个六皇子,谁知道会不会出现一个更加恶劣的人。
圖序静静的看着程宛渔的头顶,忽然他下定了一个决心:“不管以后你家里给你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我都会替你打探清楚,如果人不好,我会帮你毁了婚事,如果人是在你嫁过去以后变坏或者三妻四妾,我会帮你合离,送你离开。”
程宛渔愣愣的抬头:“你能管的了一时还能管一世?”
圖序点头:“只要我活着,我就会一直管道底。”
看到圖序郑重的样子,程宛渔突然笑了出来,他这个样子好傻啊。
看到程宛渔笑了,圖序以为她同意了,也松了一口气,你努力的想要我活着,那我只要活着就会保你一世安宁。